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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天才殺手啊

第12章 身體內(nèi)的怪物(求收藏,求推薦)

我真不是天才殺手啊 女洱 3318 2020-02-06 12:00:17

  “喵——!”

  不知什么時候,歌莉婭從昏厥中醒來了,她戰(zhàn)戰(zhàn)栗栗走到浴缸下。

  康斯旦丁還是昏厥狀態(tài)。

  歌莉婭不斷地叫著昏迷的康斯旦丁,像一位賢惠的妻子一樣,那么溫柔。

  浴缸的水也只有一手掌那么高,滿滿的浴缸里的水,謎一樣的消失不見,并不是浴缸漏水,也并非康斯旦丁是一塊干巴巴的海綿。

  所有的17號冰塊,都化為水,沒有一點丁兒殘跡。

  浴室的溫度沒有因為冰的融化而降低,反而高過被子里的溫度。

  康斯旦丁泡著殘余的水,像一條擱淺的受傷的鯨魚

  殘余的水,是傷口流出的血,污染了。

  地板和浴缸都是水漬以及臟血的污跡。

  天花板也好不到哪里去,這絕對夠康斯旦丁踉蹌一宿。

  歌莉婭不肯放棄地叫喚,康斯旦丁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直到浴室的溫度下降到平常時的溫度。

  “嗯——!”

  一聲微弱的鼻子呢喃。

  康斯旦丁薄唇微微又沉沉地呻吟,沒有呻吟聲,而鼻子重重的呼吸,帶出了虛弱,幾乎聞不見的呻吟,臉色由于失血過多而蒼白,像窗外的用積雪推成的雪人。

  呻吟之后,又等待十多分鐘,接著:

  修長的,長年累月鍛煉而生成繭子的左手指微微一動,再跟著腳丫一動,神經(jīng)系統(tǒng)有所反應(yīng)了。

  然后緩緩睜開了那雙俊朗剛毅的深陷的眼睛。

  這雙眼睛滿是疲倦與無盡的空虛。

  這種空虛不是歷史虛無主義,也不是沒有女人這類,而是一種歷經(jīng)歲月后的蒼蒼白發(fā)的暮年人,再次返老還童的虛無,無所謂掙,也無所謂不掙。

  “咔咔咔。”

  右手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咔咔地扭動,發(fā)出聲響,像折斷橡木枝一樣,最后,整個右手才有知覺,和左手開始協(xié)調(diào)地活動。

  康斯旦丁終于醒了。

  不說話,也一動不動,像一頭放了血的豬,扔在浴缸里。

  此時,歌莉婭安靜地豎坐在浴缸邊。

  她知道康斯旦丁醒了。

  歌莉婭是一只聰明的圣地哥亞貓,有可能比一些人類聰明。

  康斯旦丁木訥地躺在浴缸里,一動不動,似一具木乃伊,區(qū)別是木乃伊繃著布紗帶。

  或許是浴室太冷的緣故,歌莉婭情不自禁地輕喚:

  “喵——!”

  康斯旦丁屈弓起腿腳,雙手撐起身軀,轉(zhuǎn)過頭,循著貓聲,無神地望著歌莉婭,無動于衷,好像靈魂出竅一般沒有精神。

  過了大半天,康斯旦丁才跨出腳,走下來浴缸,對歌莉婭說:

  “親愛的,你先出去。這里,需要清掃一下,嗯,這夠頭疼的了?!?p>  歌莉婭看到康斯旦丁恢復(fù)正常,便安心地走去它的小窩,此時已經(jīng)不早了,深夜的深夜,兩點鐘前后。

  康斯旦丁望著歌莉婭走出去后,才回過頭,拍拍自己的額頭,頭疼地,幽默地自言自語:

  “這不是一個好習(xí)慣。確實不是好習(xí)慣?!?p>  康斯旦丁說著,又不由自主地抬起右手仔細地觀察:

  難以接受,右手的傷口愈合得這么快,這么漂亮,竟然會沒有疤痕,是的,一點蛛絲馬跡般都沒有。

  那張血口依然如故,上下兩排尖牙,一條科莫多巨蜥般的分叉舌頭。

  這張血口,割了又自己愈合,甚是恢恑憰怪,不可思議,像不死的海妖。

  康斯旦丁看著這張永遠劃不破的血口,后背一陣發(fā)涼,頭皮發(fā)麻,手腳僵硬,再一次感覺到寒冷是什么滋味。

  這一切異變從二十二歲開始發(fā)生。

  那時,康斯旦丁以為這個血口僅僅是殺手組織的標志,后來旁敲側(cè)問神父,才知道不是,殺手組織沒有標志,也沒有任何組織的標志。

  殺手組織的殺手都是孤立狀態(tài),就像兩條平行線。

  殺手組織的規(guī)則:只要組織聯(lián)系殺手的權(quán)利,沒有殺手過問組織和其他的事情的權(quán)利。

  殺手只有絕對的服從和執(zhí)行的義務(wù)。

  這也不是康斯旦丁的個人的標志。

  康斯旦丁不能明目張膽地問,因為他對神父和所有人都不信任,即便是李諾雅,也不行。

  殺手組織里,每個人都是一個端著獵槍的獵人,每個人也是獵物。

  每一個殺手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每一個殺手的后背都不會交給同伴,就怕捅刀子。

  有時看著如漆似膠的樣子,那還是沒觸碰到利益。一旦觸碰到利益,這友誼的小船,就是紙折的。

  什么是利益,對于殺手而言,那就是生命。

  活著,才是存在的意義。

  因此,每一個殺手都是冷酷無情無義無心,也是孤獨痛苦迷茫悲哀的。

  他們沒有伙伴,沒有感情,沒有未來,沒有活著的意義。

  這些問題源于殺手組織,它把他們訓(xùn)練成一把沒有感情的人形手槍。

  這也是殺手組織的目的,也是殺手組織的最想要看到的成果。

  所有的殺手都是孤兒,這決定他們從小就沒有受到親情地滋養(yǎng),往往出來的都是孤僻冷漠的殺手,眼中只有任務(wù)與任務(wù),甚至有的殺手賴于完成任務(wù)為自己活下去的價值,不然,這類殺手會因為平淡的日子而感到極度的痛苦,不會因為貧窮而感到萬分沮喪。

  康斯旦丁過去也是這悲哀中的一縷悲哀,一個孤僻冷漠的人。是李諾雅帶給他一絲光明,不至于在無盡的黑暗里,失去自我。

  如果,如果……

  如果血口沒有異變,最大程度就是一個奇奇怪怪的紋身罷了,別人看了最大可能,無非嘲諷這低俗的品味而已。

  康斯旦丁的人生也就是跟普通的殺手一樣退休后,老去。

  康斯旦丁實現(xiàn)自己生命后半段的愿望,找一個海島,搭一個小屋,面朝大海,最好還得有一艘船,這樣可以開著船到海上垂釣。

  釣魚也是康斯旦丁為數(shù)不多的興趣。

  然而,生活的意外就在康斯旦丁二十二歲那年來了。

  那個血口莫名地動了,先是舌頭活了起來,再就是牙齒吱嘎吱嘎地響,緊著,康斯旦丁覺得自己快控制不住,恐懼地,本能地用匕首割開血口…………

  之后,一直都是這樣,康斯旦丁慢慢琢磨著了它的規(guī)律。

  “噢,該死的,還是一個鬼東西。”

  康斯旦丁甩了甩手,明知道是不可能甩掉的,但還是氣憤地甩。這個詭異的血口是他與生俱來的。

  這個東西,讓他的生活變了,目標也變了。

  當(dāng)務(wù)之急,找出這個詭異背后的原因,驅(qū)散這些迷霧,恢復(fù)平淡生活。

  “嘩嘩嘩!”

  康斯旦丁赤條條地在浴室打掃,水龍頭開著,清潔劑打在地板。

  “唰唰唰!”

  康斯旦丁用力地把污跡刷去,再用水沖去。

  時間一點一滴地逝去,外面的歌莉婭已經(jīng)睡著了。

  …………

  “嗯,這糟心的事情,終于搞定了?!?p>  康斯旦丁歷經(jīng)千辛萬苦,心滿意足地看著煥然一新的浴室,覺得舒服透了。

  看著,眼睛也舒服,整個人也輕松許多。

  康斯旦丁是一個愛潔凈的男人。

  站著看了一會兒,康斯旦丁喃喃:

  “好了,伙計,該洗洗睡了?!?p>  康斯旦丁又走去頂頭的噴水器一下。

  “嘩嘩嘩!”

  水聲響起。

  康斯旦丁站在噴水器之下,冷水撞擊在他厚實的身板,冒起一陣一陣的熱氣。

  康斯旦丁沒有哆嗦,也沒有呻吟。

  他是一個硬漢,他的身板很結(jié)實,體魄強健,從不畏懼冷水澡,反而是越洗越神清氣爽。這可能是右手之中的詭異之物帶來的詭異。

  “嘩嘩嘩!”

  噴水器有條不紊地給康斯旦丁輸送冷水,康斯旦丁靜靜地站在水下,不言不語,眼角沾著水珠,很快劃下去。寸頭打著水花,留不住水的停滯,都從額頭,旁邊流下來,一股熱氣依舊再冒。

  康斯旦丁的眼睛之處,不知是淚還是流水,無聲無息地流。看樣子,很像眼淚。

  “對不起?!?p>  “對不起。”

  “我不能愛你?!?p>  “我是怪物。”

  “還是忘了康斯旦丁吧。忘了吧。”

  “我是怪物?!?p>  “怪物……”

  “確實是……”

  “我是怪物,除了肉體,還有那常人認為的病態(tài)的觀念。”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對于女人,沒有任何念想,這很不可思議?!?p>  “這太難以置信,男人好色,是天性,但我對此,沒有一絲心動?!?p>  “我知道,沒有人會相信,會有這種男人,但我很意外地……”

  …………

  康斯旦丁失落地胡亂地喃喃。

  不知洗了多久,洗了多少遍,康斯旦丁的失落隨流水而去遠。

  隨著水聲停止,康斯旦丁再次恢復(fù)過來。

  那一個冷靜睿智,禁欲系的男人。

  “嗯,應(yīng)該可以了,再洗洗一下就好了?!笨邓沟┒M意地看著潔凈的手,審視般地說。

  說話間,康斯旦丁不知不覺地,又不小心把隨手搓下的胸膛,再搓出一些泥垢般的污漬,不由地責(zé)怪自己:

  “糟糕透了。我這手也許不該讓它閑的。又搓出一些臟東西來?,F(xiàn)在看來,只能再洗一遍?!?p>  說完,水聲再起,之后,再停止。

  康斯旦丁裸著,仔細地,又把地上的長毛給揀起來,放進去灰色的垃圾桶里。

  康斯旦丁都不知道洗了多少遍了。

  “叮!”

  放在桌子上的表,已經(jīng)走到了五點。

  康斯旦丁到底是弄好了,他終于可以睡一個安穩(wěn)的覺了。

  康斯旦丁是寸頭,只要摸摸掃掃,頭發(fā)就干燥了。

  “窸窸窣窣。”

  疲憊不堪的康斯旦丁爬上彈彈軟軟綿綿的夢思床。

  不一會兒,屋里此起彼伏著歌莉婭和康斯旦丁的咕嚕聲。

  康斯旦丁不是打呼嚕的人。

  但即使不是打呼嚕的人,人累極了的時候,也極大可能有鼻鼾聲。

  (昨天,特別感謝一位老同學(xué),與我風(fēng)雨來去。非常時期,鎮(zhèn)上的快遞站都不能寄快遞,城里又找了幾處打印店,才找到一家開門的,再找了SF快遞,那時,天還是下著雨,風(fēng)是那么冷,最后還是成功地將簽約合同打印寄過去。萬千言語道一聲友誼天長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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