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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天才殺手啊

第46章 生?死?

我真不是天才殺手啊 女洱 2540 2020-02-23 11:00:00

  “吼吼吼!”

  暴力狂熊狂暴地咆哮,怒號,如同海洋里的狂風暴浪。

  暴力狂熊仿佛知道自己被耍了,不斷地捶打自己的厚重的胸脯,“嘭嘭嘭”地發(fā)出渾厚有力的聲音。

  雪地上的一旁,一個氣喘吁吁的影子。

  這是康斯旦丁躺在一邊狂喘氣,一邊僥幸不已。

  這大概是世界最糟糕的時候,腳被打傷了,手綁著,還折了,至今只剩腰可以用,而且旁邊還站著一頭要踩死他的暴力狂熊。

  雪上加霜。

  康斯旦丁的胸前還插著一枚子彈,剛剛阿肯笛·路易射擊過來的子彈,它恰好打中康斯旦丁脖子戴的環(huán)形項鏈中,環(huán)形項鏈沒有被子彈追破裂開,而是帶著子彈鑲嵌在胸前,沒有破胸而入,而項鏈被拉得緊緊的。

  “混蛋!”

  康斯旦丁痛地皺著眉頭罵道。

  康斯旦丁的胸,腳,手,無一幸免,都不斷發(fā)出痛的信號給大腦。

  怎么辦?

  怎么辦?

  康斯旦丁急得如同落水的旱鴨子,不過,康斯旦丁的手沒有顫抖,說明他還很鎮(zhèn)靜。

  “嘭!”

  不容商量。

  暴力狂熊又朝著康斯旦丁暴力地踩下去一巨腳,勢必要把康斯旦丁化為團泥才罷休。

  康斯旦丁眼疾身敏捷,如同滑溜溜的泥鰍總是差之毫厘地躲開。

  “吼吼吼!”

  這是第二次被耍了。

  即使是一頭熊,也有尊嚴。

  暴力狂熊發(fā)狂地捶打,又扯自己的毛,發(fā)泄惱羞成怒的怒氣。

  兩把白熊毛被扯下來。

  暴力狂熊暴怒起來,連自己都不認識,它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

  這也是暴力狂熊名字的來源。

  暴力狂熊越暴力越是沒有理智。

  “吼吼吼!”

  “吼吼吼!”

  “嘭!”

  暴力狂熊猛地跺腳踩下去,雪花飛,康斯旦丁再次躲開。

  高高在上的看,仿佛在看一頭大熊跟人類拍蟑螂一樣踩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氣越喘越粗,他精疲力盡,像一條疲倦的鐵條,似乎只要再扭一扭,就斷了。

  快不行了。

  身體有些撐不住了。

  簡直糟糕透了。

  混蛋!

  那個該死的東西,他成功了!

  現(xiàn)在暴力狂熊只對于我攻擊。

  暴力狂熊完全沒有記得剛剛逃走了一個猴子。

  康斯旦丁時刻盯著暴力狂熊,心里念叨著。

  康斯旦丁軟綿綿地癱在雪地上,臉色凝重。

  只要暴力狂熊再踩一腳,它就成功了。

  然而。

  暴力狂熊莫名其妙地停了下來。

  暴力狂熊舉著半只腳,沒有向康斯旦丁踩去,而是收回去,轉(zhuǎn)身向原始森林深處,側(cè)耳傾聽。

  暴力狂熊的行為一下有了五六歲小孩子。

  “怎么了?”

  “累了?”

  康斯旦丁疑惑地看著暴力狂熊。

  也許。

  踩人這種事情,不止人疲倦,暴力狂熊也好不到那里。

  “吼吼吼!”

  暴力狂熊望了望,阿肯笛·路易逃跑的那個方向,頓了一下,不甘心地吼叫,最后轉(zhuǎn)回身,向外走了,連康斯旦丁都懶得踩一腳。

  “怎么回事?這就善罷甘休?不不不,不可能。暴力狂熊沒有踩死人,它是不會罷休的。”康斯旦丁望著暴力狂熊離開的方向,想不出個所以然。

  康斯旦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結(jié)束了嗎?

  只是,為時尚早?。?!

  還沒放松一會兒,康斯旦丁登時寒毛卓立,一股寒氣逼人,如同掉進冷泉里,凄神寒骨,又如同被凍成冰雕,全身動彈不得。

  一股巨大的威脅出現(xiàn)了,還不能看清它的真面目而已,但一種面對恐懼危險的本能讓雞皮疙瘩瞬間響起來。

  “跟阿肯笛·路易一樣,又一個奸猾的東西。”康斯旦丁知道暴力狂熊為什么放了康斯旦丁一馬。

  情況極其嚴峻,連暴力狂熊都恐懼的,康斯旦丁更不可能還有生存的幾率。

  何況,體力已經(jīng)被暴力狂熊消耗掉之百分之九十。

  康斯旦丁今天不知道多么倒霉,估計把這輩子霉都倒了。

  前有阿肯笛·路易,中間有暴力狂熊,現(xiàn)在又有一個比暴力狂熊還恐怖的存在。

  康斯旦丁快速地翻滾著,沒有幾個翻滾,便徹底動不了,逃不了了,只能硬著頭皮發(fā)麻,眼睜睜地等待山洪沖擊,火山爆發(fā)般的危險降臨。

  康斯旦丁不甘心,但子彈在他的肉體里,告訴他:我還在。

  疼痛讓康斯旦丁在嚴寒的冰天雪地,竟然落下汗水。

  俶爾,一聲聲的磨刷聲響起。

  “嘶嘶嘶!”

  康斯旦丁心里一陣發(fā)麻,牙齦發(fā)酸。

  這聲音,難聽極了。

  “哼!”

  康斯旦丁不認輸?shù)匾灰ё齑?,血流滿嘴里,眼睛冒血絲,最靠近大腦的位置,發(fā)出一陣劇痛,讓康斯旦丁清醒一些,恢復一點兒力氣,趕緊借著這點可憐的體力地翻滾而逃。

  “噗!”

  翻過去一個身。

  還沒有翻第二個身,一雙巨大狹長的的紅眼,盯著康斯旦丁,如同盯一只老鼠一樣,蔑視,無視。

  康斯旦丁本能回看過去,這一看,整個人,軟綿綿,心酥酥麻麻,手心出汗。

  “嘩嘩嘩!”

  一條門板大的蛇頭,木桶大的蛇身,蛇長得不可見,只知道蛇尾隱沒在灰黑色的空間里。

  “嘶嘶嘶?!?p>  一條暗黃色黑花紋的森林蚺蟒蛇,吐著一米長的蛇信子,嘴角沾著血漬,兩眼冷光,頭生腫瘤角。

  惡心極了。

  這條巨蛇,就是赫赫有名的原始巨蛇——森林蚺蟒蛇。

  吃人不吐骨頭,吃大象也是一口的事。

  康斯旦丁動都動不了,只希望這條森林蚺蟒蛇看不見。

  是的,看不見。

  岌岌可危,這種情況之下,只有這種看著有些自欺欺人的念頭。

  康斯旦丁全身不敢動,但眼珠溜溜地觀察著這條森林蚺蟒蛇,越看越心驚膽跳,越心驚膽跳越絕望。

  一蛇一人,看似對峙,實質(zhì)上是森林蚺蟒蛇在考慮要不要一口的問題。

  最后,一道連接的聲音:

  “嘶——!”

  這是蛇與雪地的摩擦聲。

  森林蚺蟒蛇動了。

  緊著。

  “咔嚓!”

  森林蚺蟒蛇張開巨大的蛇口,一張暗紅色的長舌頭赫然在目,一股腥臭如尸體腐爛的口臭,如同颶風席卷而來。

  毫不留情地,一聲巨響:“咔嚓!”

  康斯旦丁消失不見了。

  雪地留下一個巨大的蛇口的痕跡。

  康斯旦丁被吞進了森林蚺蟒蛇肚子了。

  “噢,完了!”

  康斯旦丁在蛇口里,什么都都看不見。

  森林蚺蟒蛇合上了嘴了。

  只要康斯旦丁滑到胃液里,消化液會把康斯旦丁變成一坨糜爛的肉,再經(jīng)過腸道的蠕動吸收,最后康斯旦丁百分之一百成了一坨一坨,一節(jié)一節(jié)的屎。

  “這么滑,這么軟,這么硬?!?p>  康斯旦丁用力抓四壁,蛇的內(nèi)部的肉,超乎想象的堅硬。

  “咕嚕!”

  森林蚺蟒蛇吐了一下口水,蛇內(nèi)部的肌肉蠕動。

  康斯旦丁滑了,下去。

  “噢噢噢,上帝,這什么鬼?該不是那個狗娘養(yǎng)的。”

  康斯旦丁驚地不冷靜地叫道。

  這樣的康斯旦丁可不多見。

  烏漆嘛黑里,他摸到一個人手,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了。

  就在這時候。

  “嘔嘔嘔!”康斯旦丁忍不住吐了起來。

  一股腥腥,臭臭,酸酸,濃濃的味道刺鼻得很。

  “不好,這是胃酸!”康斯旦丁暗叫,意識到越來越靠近胃酸了。

  康斯旦丁臉沉了下來,面臨的情況極度的嚴峻。

  然而,不幸接二連三。

  “不不不,糟糕了,頭有些暈暈。”

  康斯旦丁又被突如其來的一股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給襲擊。

  “不好!有毒!”

  康斯旦丁醒悟過來了。

  但,沒有用。

  康斯旦丁掙扎了一下,就垂下頭。

  深邃的眼睛閉上眼瞼。

  右手處自然而然地垂了下去,無意識了。

  整個人進入了昏厥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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