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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天才殺手啊

第47章 要?不要?

我真不是天才殺手啊 女洱 3959 2020-02-22 23:43:44

  似乎……

  時光在這里停止。

  空間到此結(jié)束。

  一切靜止,連蟲鳴都沒有,仿佛只聽得到大地的脈動之聲。

  一個赤裸裸的身軀,攤在地上,好像剛剛化為人形的蛇怪。

  一定程度上可以看出他累極了,困透了。

  轟轟的鼻鼾聲就是佐證。

  鼻鼾聲,在寂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的響。

  不知道過去多久,他的手指端終于像微波一樣漣漪了一下,靜止的空間輕輕地彈了一下。

  之后,修長的手指才彎曲了幾下,手指帶動手掌,手掌帶動手肘,最后整條胳膊動彈了,如同大地的脈動。

  沉睡讓他恢復了體力。

  長時間的沉睡,也讓他清醒了很多,有了醒來的渴望。

  大腦深處有一個意識,是睜開眼睛。

  他本能地,又迷離恍惚地,終于睜開深邃的眼睛,過了一會兒,習慣又錯愕地看著這個奇特的空間:

  像營養(yǎng)不良的母雞生下的雞蛋那么小的,不知道名字,好像是石子的石子,如果說是石子,卻熒熒著早上露水映射陽光一樣的微光,碎玻璃折射陽光一樣的白光芒,如果不是石子,給人的感覺就是石子,

  總而言之,又確切一點兒來說,像石子卻會發(fā)光的石子,美極了。

  它的名字不能從腦海里能撈起。

  光發(fā)光這一點,就足以人贊嘆。

  不需要點燃,也不需要耗費電能。

  墻壁是金黃色長石條堆的,不是用粘劑砌就。

  墻壁在微光里,隱隱約約朦朧著金光。

  整條通道呈現(xiàn)半圓狀,好像還有一半埋在下面。

  赤裸的他愣愣地喃喃自語:

  “這是哪里?”

  “我怎么還不死?”

  “森林蚺蟒蛇,又去哪里了?”

  “我怎么一絲不掛?”

  這個赤條條的健壯的身軀就是吞沒在森林蚺蟒蛇肚子里的康斯旦丁。

  這個倒霉透了的可憐人。

  疑惑如同連珠炮似的轟炸康斯旦丁不太清醒的腦兒。

  康斯旦丁茫然地站起來,低下頭,看著自己躺在之地,也是金黃色的長石條。

  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不知道什么鬼地方。

  地上遺著黃黑混濁的污漬,森林蚺蟒蛇杳無蹤跡,不知所去。

  “我的手表呢?”康斯旦丁習慣地抬起手,手表不見了,康斯旦丁想看現(xiàn)在幾點了。

  “等一下!”

  “這!”

  康斯旦丁猛地一驚,情不自禁地叫道。

  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是的。

  即使見過那么多詭異的事,還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驚叫。

  又把自己全身觀察了一遍,除了脖子以上,和后背看不見外。

  全身赤裸裸。

  手表,衣服,鞋子,甚至身體里的子彈,都不見了。

  好像被打劫了,被一劫而空,像極了。

  不過,脖子上那條怪異的項鏈還掛在那里。

  右手的圖紋無緣無故多了八條像鯰魚的胡須,像章魚的腕足,又像蛇的彎曲的身體一樣的觸須。觸須是暗紅色,上面有許多規(guī)則,又不規(guī)則的紫黑色斑塊。

  發(fā)光的石子。

  神秘的空間。

  失蹤的森林蚺蟒蛇。

  赤裸的人。

  詭異的生存。

  這一切,難以置信。

  康斯旦丁的右手,控制不住地顫抖。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為什么會這樣?”

  “該死的,到底怎么了?”

  康斯旦丁低聲問道,但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不不不,這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p>  “這條項鏈,怎么還在,我的衣服,我的手表,我的子彈,還有那條森林蚺蟒蛇,它們?nèi)ツ睦锪耍俊?p>  “去哪里?”

  “怎么了?這是!”

  康斯旦丁的困惑接踵而來,讓他一時之間,頭疼極了。

  問題如同烈性的炸藥被點燃。

  他疼得蹲下來,抱著頭,企圖讓自己的疼痛緩一下。

  呼吸不由得隨著他的劇烈而粗魯。

  很快,好習慣讓康斯旦丁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赤裸裸地坐在地上,有順序有步驟地,冷靜地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重新整理一下,思考,判斷,得出幾個可能性的猜測:

  第一種可能,我被森林蚺蟒蛇吞沒后,它把我?guī)У竭@里,至于我為什么還能活著,應該與右手這個古怪的東西有關(guān)。所以,森林蚺蟒蛇要么死了,要么活著,但我活著,森林蚺蟒蛇,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死了。至于它怎么消失,還是與這個圖紋有關(guān)。

  第二種可能,我被人救了,被帶到這里,顯而易見,這是不可能的。沒有人這么高尚,也沒有人這么無聊。

  第三種可能,森林蚺蟒蛇生理性拉泄,把我與排泄物一同排泄下來了。這也是不可能,因為地上除了一些污漬和我,沒有典型的排泄物,蛇屎,再者,胃酸與窒息的空間,不足與有活著的概率。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第一種,這就能解釋右手的那八條詭異的觸須。

  至于有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會發(fā)生,這我不能夠預知,我不是高高在上的上帝,無所不知的主,這一點確實讓人不爽快。

  嗯……此時,我沒有感覺到能量的暴動,不能說明它是安靜的,但它的詭異再異變,這八條惡心的觸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帝,別讓它成為斷頭臺的繩索,萬一那一天斷了,我的頭也會跟著斷的。

  康斯旦丁把這些雜亂無序的事情捋直,再次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口都恢復如初,被子彈射中的后小腿,被子彈射擊的雙腳,折斷的雙手,還有胸前的傷口。

  更加斷定這一切,可能與右手手心的古怪的圖紋有關(guān)。

  除了這個詭異外,康斯旦丁又思考第二詭異:項鏈。

  “怎么可能,這個項鏈,怎么會存在?”

  “看起來,一枚不值錢的東西,也看著不那么堅硬如鐵。”

  康斯旦丁喃喃,又拿起來仔細觀察。

  項鏈和以往一樣,沒有什么變化。

  “它到底是怎么存在的?”

  “那些物品怎么消失不見,按照邏輯思維,它有一定概率也會消失,而且是大概率?!?p>  “它們是怎么消失的?”

  “嗯……項鏈上,除了一些腥臭酸味外,沒有其他的發(fā)現(xiàn)?!?p>  …………

  “還是沒有頭緒,跟蒙著眼睛的傻瓜一樣,一無所知……好吧,走一步看一步,再走一步,再看一步。事情總會有見光明的一天。”

  康斯旦丁思維的船,到了這里便擱淺了,只能等待水漲波起,才能再航程,總有一天會到達海港的,除了意外的死亡。

  “噗噗噗!”

  康斯旦丁站起來,拍拍屁股。

  詭異的通道有兩米高。

  康斯旦丁盯著奇怪的石子,微微開口,說得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

  “這是什么?這么神奇!竟然,不需要電就能發(fā)光。能量石嗎?不對,能量石沒有這么明亮。螢火蟲?怎么可能。”

  康斯旦丁看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再次由衷地感慨:“真是造物主的偉大恩賜,不可思議了?!?p>  康斯旦丁靠近過去,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觸摸。

  涼涼的。

  沒有電。

  很像植物的熒光,深海鮟鱇魚額頭前彎彎掛著的燈籠。

  康斯旦丁再把手縮回來,發(fā)現(xiàn)手指尖沾的,都是灰塵。

  “由此可見,這里沒有人,還有,或者是久久沒有人來過;如果可能,那么是森林蚺蟒蛇誤闖進來,把這里占據(jù)為窩;”康斯旦丁舉著手不動,沉思默想著。

  康斯旦丁再把手放下,他又想到一種可能:森林蚺蟒蛇是這里的守護者。

  思前想后,總結(jié)起來,康斯旦丁猜測,這里可能是一座墳墓。

  “墳墓嗎?”康斯旦丁有幾分肯定,但也不是很確定。

  “????!?p>  康斯旦丁又彎下腰,輕輕地敲著腳下的金黃色的長石。

  聲音很悶。

  材料很硬,很鋼。

  糟糕透了。

  這極有可能在很深的地下,所以用這種花崗巖硬度的材質(zhì)石料。

  而且,這個半圓形結(jié)構(gòu),無一不證明,就是在地下很深的某一個位置。

  這不是一件好事,想要出去,有點力不從心。

  現(xiàn)在,這一邊是黑乎乎一片,另一邊是有微茫的光。

  黑乎乎,盲人騎馬,危險系數(shù)太大了。

  所以,只能走有微光這邊。

  只是,會不會存在陷阱。

  這么神秘的地方,不可能沒有陷阱。

  但現(xiàn)在還有什么選擇嗎?

  不不不,沒有選擇。

  必須要這么做。

  即使有陷阱,也要走上一趟。

  這是最好的選擇了,沒有之一。

  所以,上帝,看在拉爾夫斯的面上,請不要有陷阱。

  保佑。

  光明。

  康斯旦丁三思后,權(quán)衡,做下決定,又默默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才往有微光那邊走去,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走。

  人對于光總有一種安全感。

  這或許賴于人類祖先用火驅(qū)趕過野獸,讓人類祖先有了安全感,這種安全感不知不覺潛入基因里,一代一代遺傳。

  “嗯?沒有陷阱?”

  康斯旦丁走一步,看一步,身上沒有什么可以當武器,還是小心為妙。

  “簌簌簌!”

  康斯旦丁躡手躡腳地走,唯恐觸動了什么陷阱。

  “好像,沒有陷阱?!?p>  走了小一段。

  康斯旦丁喃喃低語。

  慢慢地,還是小心翼翼,如同走在懸崖邊上。

  不敢輕視任何一小步。

  漸漸地,康斯旦丁越來越矮了。

  “越來越矮,越來越窄,看樣子,盡頭不遠了?!?p>  康斯旦丁從站著走,到彎著腰走,最后匍匐在地而行。

  “簌簌簌!”

  這時。

  康斯旦丁如同鱷龜一樣爬行,大概爬了三百米。

  有驚無險。

  終于看到盡頭了。

  盡頭,沒有路了。

  康斯旦丁卻是停了下來,滿目恐懼。

  那是一扇石門,石門上繪畫著平面的圖案,圖案是一群消失不見的棕人。

  已經(jīng)滅絕的人種——棕人!?。?p>  就是滅絕的棕人。

  這是一副恐怖,詭異,的壁畫。

  頓時頭皮發(fā)麻,向來鎮(zhèn)定自若的康斯旦丁,手心泌出冷汗,霎時一股冰號感。

  他看到棕人的恐懼,驚駭,從他們凸出來的眼珠里爆發(fā)。他們似乎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東西,或者發(fā)生了什么詭異的事情了。

  這幅圖不是一副全圖壁畫,不知道為什么,只畫著一半側(cè)面映著紅光的人群,似乎在看著什么駭人的事情。

  他們的眼睛滿是驚悚的眼色,一種恐懼到靈魂的害怕。

  似乎,故意畫給外來人,是警告?是留白?還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石門上還有兩行象形字,這個字跟灰人的石碑上的字,有幾分相似,又不盡然相同。

  康斯旦丁不知道這兩行字是什么意思,他目不轉(zhuǎn)睛地把他背下。

  為了不忘卻它,康斯旦丁故意讓自己的腦子空白一下,嘗試重復一遍,發(fā)現(xiàn)沒有遺漏任何一個,才到此為止,又思索著: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棕人,他們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看見了什么?

  為什么是這種恐懼的面孔?

  康斯旦丁征住不動。

  “簌簌簌!”

  康斯旦丁又往前爬,爬到石門前,借著詭異石子的詭異的光,再次清楚地觀察。

  古畫沾著空氣里的塵埃,沒有因為歲月久遠而殘泐剝落,只是有些氧化發(fā)黑。

  康斯旦丁依然能看出這畫里詭異,暗紅色的荒涼之地,似乎他們看到了什么,卻不能做出反應,而是無能為力與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康斯旦丁很想問問其中一個人,很想把他的頭掰過來問。

  畫里的人都是二維空間。

  “發(fā)生什么了?”康斯旦丁極度地渴望知道,這兩行字讓他覺得自己與此有關(guān),康斯旦丁極其想現(xiàn)在他們的位置,看他們所能看見的東西。

  “混蛋!”

  盯了半天。

  康斯旦丁還是放棄了。

  這幅畫,不會說話,所以,它不會告訴康斯旦丁發(fā)生什么事。

  康斯旦丁趴在地上,再次權(quán)衡利弊:

  我是否要打開這扇門?

  如果打開是陷阱,我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也許我能從中獲得一些痕跡,這正是我此次前來的目的。

  如果不打開,那只能退出去,原路折回。

  要不要打開這扇門?

  要?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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