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巖風(fēng)是一定要跟著呂符離開瀚州城的。
這五日來,那些被救下來的降兵過得倒也安穩(wěn)。
呂恒將此事匯報給了自己的父親呂梁,而呂梁并沒有將此事匯報給皇上軒轅聞。
事情就這樣被壓了下來,五萬士兵成了呂家的私兵,養(yǎng)在了瀚州城。
此事皇上也不是沒有一點耳聞,只是他心不在此,不聞不問,大臣們也沒有一點辦法,皇上都不管,他們又有何奈。
朝堂中不管是太師黨還是王爺黨或是中間派,誰心里都清楚的知道,皇上只是個擺設(shè),實際大權(quán)都掌握在太師呂梁與公公劉闖手中。
在那日大戰(zhàn)后,越軍第三日便撤離了城外臨時搭建的大營,所有越兵都返回了鳳城。
瀚州城則有原本的一個瀚州副將代為統(tǒng)領(lǐng),呂符要求留在瀚州城多待上幾日,美其名曰:占位看管。呂恒也沒有反對,畢竟這些人都是呂符救下的,讓她留下安撫軍心倒也合適。
而恰好這些人也都一心想跟隨自己的救命恩人。
姜巖風(fēng)也隨呂符入了瀚州城,在瀚州城內(nèi)安心養(yǎng)傷,這幾日他與呂符走的較進,特意留意了呂符的言行舉止,他很確定,這分明就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
稍微細心的人與她相處久了都會發(fā)現(xiàn)她是個女兒身,更何況姜巖風(fēng)有意觀察。
“姐,我們什么時候回溧陽城?!苯獛r風(fēng)試探的叫了聲姐。
“等你腿好了,我們就啟程,”呂符回到,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什么。
姜巖風(fēng)又繼續(xù)道:“腿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回溧陽路途遙遠,我們還是早些走吧!”
“你也知道路途遙遠?一路顛簸就更應(yīng)該把傷養(yǎng)好才對,別再想什么早些走了,反正早晚是要回去的,急什么?”呂符說到。
姜巖風(fēng)偷笑,他還要在繼續(xù)拆穿嗎?
此時呂符突然察覺到了什么,猛的看向姜巖風(fēng),問到:“你剛叫我什么?”
“姐?!?p> “誰是你姐……”
呂符突然停止了說話,她本是無意。只是想狡辯,想糾正姜巖風(fēng)罷了,可說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了姜巖風(fēng)失散的姐姐,為了不讓姜巖風(fēng)提起傷心事,她只好不在狡辯。
“姐,小風(fēng)知道你顧慮什么,小風(fēng)不怕提起姐姐,總有一天我會找到她的。至于你女扮男裝的身份小風(fēng)早就發(fā)現(xiàn)了,小風(fēng)知道,你這么做自然有你的道理。放心吧!在外人面前我會注意的?!?p> 呂符揉了揉姜巖風(fēng)的頭,說到:“那以后你便以姐姐稱呼,如何?不過,要記住了,在外人面前一定不能漏了破綻,很多人都知道我叫呂賢,所以大家都稱呼我呂公子。記住了嗎?”
“嗯,記住了。”姜巖風(fēng)喜笑點頭。
第二日一早,呂符便與姜巖風(fēng)一同回了溧陽城。
路途遙遠加之姜巖風(fēng)有傷在身,兩人便雇了一輛馬車,
不過比起來時還是近了許多,這次他們是從瀚州直接回溧陽城,不需要從鳳城繞道,大約也就是六日的路程。
兩人并沒有遇到什么麻煩,六日很快便過去,眼看就快到了溧陽城。
“小風(fēng),渴不渴?前面有個酒肆,要不我們先在這兒休息休息吧!喝些茶水再走,反正天黑之前肯定進得了城?!眳畏麊柕?。
“嗯,”姜巖風(fēng)應(yīng)聲。
馬車駕駛到了那處酒肆,呂符下了車,并攙扶姜巖風(fēng)下車,
“姐姐,又給你填麻煩了,我這腿不方便一路上給你添了太多麻煩了,也不知這腿能不能回復(fù)如初?!苯獛r風(fēng)自嘲,
“說的哪里話,既然你叫我一聲姐姐,那我就一定會把你照顧好,以后不要說那種喪氣的話了,你要是覺得拖累我,那就更應(yīng)該快快養(yǎng)好傷,知道了嗎?”
兩人邊說邊進了酒肆,酒肆不大,做的也就是來往行人的生意,說是酒肆,其實喝茶歇腳的更多。
兩人并沒有進入廳內(nèi),而是在外面涼亭下落座。“小哥,兩碗茶水,”呂符喊道。
“好嘞!客官稍等?!?p> 此時又有兩位青年男子走了過來,走在前面的那位青年男子看起來倒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
他手持長嘯,白衣飄飄,玉帶系腰,三千青絲隨意挽起,余幾縷發(fā)絲披肩垂下,隨意中卻更顯灑脫。
而后面那位青年男子顯然就是個小跟班,肩上背著兩個包袱,頭頂鼓著個包子發(fā)髻,這打扮,這氣質(zhì),哪哪都是個小斯。
“公子,我實在走不動了,就在這兒休息休息吧!進城也不急在這一時?!蹦切∷箚柕?,他可真是累壞了,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也好,走的也挺遠了,那就休息休息吧!”
兩人也進了這家酒肆,在呂符與姜巖風(fēng)一旁的桌子落座。
“小二,茶水。”那小斯喊道。
隨后便對他家公子說到:“公子,你十年前離開溧陽城就一直沒有回來過,而且那時你還是個九歲的孩子,這次回來還能找到家嗎?”小斯嘀嘀咕咕的說到。
“我說小禹,你家公子找不著家你很開心是嗎?別忘了,我沒地方去,你也一樣。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嗎?走的時候你可是和我一樣大呢!”
此時店小二端來了茶水,剛好聽見兩人的對話,便開口問到:“怎的?公子不知家在何處?”
“讓小哥見笑了,說說笑話而已,怎會不認得自己的家?!鼻嗄昴凶与m是在回答店小二的話,可還是不忘瞪了小禹一眼,心道:“看你在多嘴?!?p> 店小二走后,小禹又說到:“公子就不要再我面前裝了,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
那青年男子用長嘯輕輕敲了敲小禹的頭并咬牙問到:“你家公子我有幾斤幾兩???”
“嘻嘻,方向感差了那么一點點,”小禹用手指比劃了比劃,為了不被他家少爺一頓好打,他只好縮小了手指的距離。不過還是沒有逃過他家公子手中長嘯的一頓敲擊。
“這位兄臺不知是要去哪兒?這溧陽城沒有什么地方是小弟我不知道的。不知能不能幫上兄臺一二?”呂符聽見旁邊兩人在說話,忍不住插話道。
那邊,青年男子看了過來,他冰冰有禮起身作揖。還沒有說話,呂符又繼續(xù)說道:“在下姓呂,單名一個賢字,兄臺若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經(jīng)管說出來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