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一層更衣間的密室內(nèi),賽琳娜被困在椅子上。白澤被云起用槍指著,動彈不得,韓宇目露兇光,拿著匕首逼近了白澤,白澤的性命危在旦夕。
嘆息一聲,白澤心里充斥著絕望,想要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就在這時,賽琳娜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白澤!他槍里沒子彈,你快反擊??!”
聞言白澤眼睛一亮,云起和韓宇都是一怔,在這檔口,白澤抬手就是一拳,一下就把瘦削的韓宇打倒在地。一邊的云起從驚愕中回過神,趕緊扣動了自己手槍的扳機,可他并沒有按動,云起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tmd,難道這槍壞了,真tm倒霉!”云起暗罵著把手槍扔向了白澤,并且緊接著沖向了白澤。
擊倒了韓宇,白澤剛站起身,手槍已經(jīng)飛了過來,速度并不是很快,沒費多少力氣,白澤一側(cè)身便躲了開去。手槍裝在地上劃出了好遠(yuǎn),撞在了賽琳娜椅子旁邊的柜子旁。
沒等白澤放松下來,體型高大的云起就沖了過來,白澤和他一下子就被他撲倒在地,兩個人在地上撕打了起來。
這個云起雖然高大,但是身上似乎也沒什么力氣,一身的飛鏢,兩人在地上翻滾扭打了起來。應(yīng)該是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fù)。
大約過了一分多鐘,倒在地上的韓宇終于是從眩暈中清醒了過來。握住掉在一旁的匕首,韓宇慢慢的走向了扭打在一起的云起和白澤。
走到進前,韓宇舉起了匕首,但是白澤二人在地上滾來滾去不斷的變換著體位,從小膽小的韓宇根本不敢刺將下去。
看出了韓宇的猶豫,賽琳娜開始了語言攻擊,進一步動搖著這個軟弱的人的意志。
“小子,可看準(zhǔn)了再下手啊,萬一刺錯了,刺到胖子身上可就糟糕了。這要是運氣不好了,再刺到動脈上,估計他就要去見上帝了。唉,我哥哥就是被人誤傷那么去的,當(dāng)時我可傷心死了。唉,他死的可真慘!啊!對對對,他當(dāng)時就是被這種匕首刺傷的!唉!”賽琳娜嘆息著,開始睜眼說起了瞎話。
韓宇聽在耳朵里,本就膽小的他握著匕首的手開始顫抖了起來,似乎害怕極了。
見有了效果賽琳娜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語言攻擊。“跟你說啊,人命可是很脆弱的,說不上什么時候就會出意外。唉,這要是白發(fā)人送了黑發(fā)人,可怎么辦??!到時候不知道,那個做媽媽的會多傷心啊,說不定會傷心過度一起隨著就去了!”賽琳娜嘆息著繼續(xù)說著,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那個傷心欲絕的母親一般,連聲音都是帶上了哭腔。
韓宇再次受到語言轟炸,看著在地上不斷翻滾的兩人,他的手顫抖的更厲害了,噹的一聲,他手里的匕首竟然掉在了地上。看來這個韓宇還真是膽子小到了一定程度。
“韓宇,你快來幫忙啊,你個慫貨!”此時正被白澤壓在身下不斷掙扎的云起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韓宇大喊道。
聽到自己哥哥的話,韓宇整個人一抖,附身拾起了地上的匕首,可他的手臂依舊止不住的顫抖著。
稍微定了定神,韓宇又高高舉起了匕首,對準(zhǔn)了正扭打在一起的白澤二人。
“快啊,慫貨,下手,真tm沒用,和你那老子一樣,真是…”云起看著手還在直哆嗦的韓宇又是不耐煩的喊了起來。
一聽大哥竟然說起了自己父親,韓宇氣不打一處來。
好啊,你們父子就是一直瞧不起我們倆。現(xiàn)在你和這瘦子這么糾纏在一起,這次要是刺傷了你,你也說不出什么,哼,你tm才是蠢貨。
在心里吐槽了一遍自己大哥,韓宇的眼神變得堅決起來,可膽小的他依舊是手臂抖得厲害。
賽琳娜把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已經(jīng)想好了下一步的對策。
找準(zhǔn)白澤朝向自己的一個空檔,韓宇把匕首刺了下去。就在這時旁邊的賽琳娜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嚇得韓宇渾身一抖,白澤這時正好也和云起變幻了體位。
噗呲,只見韓宇的匕首一下刺中了云起的后背,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噴了他一手。
后背一痛,云起失去了對身體的平衡,被白澤沒幾下就制服了,被扭著胳膊壓在了身下,臉貼著地面大口的喘著氣。
哐當(dāng),韓宇手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他是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啊!…”一聲慘叫,韓宇收回了手,在自己的白色西服上,瘋狂的擦了起來。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想傷害任何人!…”韓宇一邊大聲喊著,一邊繼續(xù)擦試著手上的血液。
賽琳娜和白澤看著他,不禁覺得無比的好笑,這個人簡直是膽小如鼠,這樣的事情就能把他快逼瘋了。
“你tm別叫了,和你那廢物爹一樣,遇見事就tm會叫!”云起看著狀若瘋癲的韓宇滿眼怒火的喊道。
又被別人提起自己的父親,韓宇明顯愣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也慢慢停了下來。
“你…見過我爹…他還大喊大叫?”韓宇驚慌的神色突然一變,眼睛里出現(xiàn)了一抹驚詫,他緊緊盯著云起質(zhì)問道。
“哼!你不配知道!蠢貨!”云起閉上了眼睛,恨恨的說道。
“嗯?”賽琳娜和白澤幾乎在同時發(fā)出了輕聲的驚疑聲。從這對兄弟的對話看來,似乎他們身上還有什么隱情,似乎剛剛云起來情急之下說漏了嘴。
“云起,你到底什么時候見過我父親,你快…點告…訴我…”韓宇說著說著,變成了懇求。
“哼!”云起冷哼了一聲,并沒有答話。
“快說啊,大哥,我求你了,我父親都失蹤這么多年了…你快告訴我吧…看在咱媽的份上!”韓宇走進云起俯下身懇求著說道,臉上已經(jīng)是掛滿了淚水。
看著韓宇聲淚俱下的樣子,白澤也是深感痛惜。壓著云起后背的小腿一發(fā)力,這么一擰,云起后背上的傷口又開始流出了血。
“快告訴他!”白澤一邊說著,腿一下一邊施為。
云起一個上班族,哪里受過這樣的罪,慘叫了幾聲就答應(yīng)了下來。
睜開眼睛,云起訴說去了多年前的往事,原來在多年前,云起父子就因為嫉妒綁架了韓宇的父親,囚禁了他好久,并且在外面四處散布著他們所捏造的各種丑聞,想讓他名譽掃地,最后離開韓宇的母親。
經(jīng)過幾個月的精神折磨,韓宇的父親終于是因為太受打擊而自殺了,這個事情只有囚禁他的云起父子二人知道。
聽完云起的話韓宇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臉上的祈求之色完全被憤怒所取代,轉(zhuǎn)過身,韓宇拾起了地上的匕首,慢慢的走向了云起。
“你要干什么!你個慫貨!你要殺你大哥嗎?”云起看著逼近的韓宇,面露懼色,喊了起來。
“大哥?從我父親死那時,你就不是我大哥了,今天我要為我父親報仇?!表n宇眼睛閃著兇光,用匕首狠狠刺向了被白澤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云起。
“我死了,馬會傷心的!”云起見恐嚇無用,趕緊用起了最大的法寶,母親。自從韓宇父親死后,他母親就是他在世界上活下去的唯一意義,韓宇雖然軟弱膽小,但是為人確實孝順至極。
不出云起所料,韓宇聽到這些話瞬間就動搖了,雙手顫抖著,他用手掩住了面孔,而手里的匕首則是當(dāng)?shù)囊宦暤粼诹说厣稀?p> 看著神色有異的韓宇,白澤不禁在心底發(fā)出了一聲嘆息,沒想到這個膽小如鼠的人竟然是個大孝子。
沒等白澤感嘆完,韓宇就飛也似的跑開了,一路上他撒下晶瑩的淚滴,直沖進來時的密道不見了。
轉(zhuǎn)過頭,白澤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愣住了。
就在白澤這分神之際,他身下的云起突然一發(fā)力,掙脫了他的束縛。
白澤整個人被他掀翻,云起用最快的速度拾起了地上的匕首。
等白澤站起身,云起已經(jīng)拿著匕首逼近了。
賽琳娜看著白澤處于劣勢不禁眼中出現(xiàn)了擔(dān)憂的神色,她望向自己右側(cè)書柜邊的手槍,用力的懂了動腳,可惜,這個束縛實在是太緊了,她一點都動彈不得。
那一邊白澤已經(jīng)和云起斗在一起,云起手里比白澤多了武器,白澤只能是不斷逃跑,根本沒法反抗。
唰,云起用匕首猛的刺向白澤,白澤一側(cè)身,動作稍慢了一些,他的臉上被劃了一條口子,鮮血直流。
云起因用力過猛,一個踉蹌,從白澤身邊沖了過去。白澤伸出一只腳,拌在他腿上,云起一下子摔了個狗吃屎。
“快來拿槍,白澤,槍里有子彈?!辟惲漳纫娪辛藱C會,沖白澤大聲的喊道。
有子彈?剛才你不是還說沒子彈呢嗎!難道剛才是騙我的,tmd,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飛快的跑向書柜,白澤拾起了手槍,雙手握住手槍,白澤把槍口對準(zhǔn)了沖向自己云起。
“別動!”白澤用槍口對準(zhǔn)了他的腦袋。
“fuck,拉開保險啊,蠢貨。”賽琳娜看著雙手拿槍的白澤小聲的嘀咕道。
“什么保險啊,在哪里?我沒用過槍啊,大姐。”一邊用槍指著云起,白澤一邊小聲的回應(yīng)道,還在滴著血的臉上漏出了無比尷尬的神色。
云起看白澤神色有異,又想起自己剛剛扣不動扳機,他估計那把槍是壞掉了,他也是剛剛得到這把槍,而且他是個上班族,根本就不懂槍,壓根不知道打開保險。其實這把槍還是完好的。
自以為那把槍有問題,云起下定了決心,向白澤突進了過去。
白澤一驚。
“fuck,快把槍給我。快!”賽琳娜看著逼近的云起焦急的喊道。
白澤聞言一把把槍塞進了賽琳娜手里,只見她用單手飛快的打開了保險,把槍口對準(zhǔn)了云起,動作行云流水,嫻熟至極。
此時云起揮著匕首已經(jīng)撲了過來。
砰,一聲槍響,子彈準(zhǔn)確的擊中了云起的心臟,他整個人向前撲倒在了地上,血液瞬間染紅了地面。
“喂,別看了,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啊。”賽琳娜對怔怔的看著云起的白澤有些嬌嗔的道。
白澤聽到她的話,這才回過了神,這幾天簡直是太血腥了,作為一個上班族哪里見過這些,雖然也經(jīng)歷了幾次,可他還是無法習(xí)慣。
轉(zhuǎn)過頭,白澤看向賽琳娜,神色有異?!百惲漳龋愕降资亲鍪裁吹?,怎么還會用槍?!?p> “噢,fuck,你是不是傻,我在美國住的啊,你是不是被嚇傻了!你以為和國內(nèi)一樣,禁槍啊?!辟惲漳缺挚冢直┑幕貞?yīng)著白澤。
白澤面色一紅,趕緊轉(zhuǎn)過了身,不敢再看向賽琳娜。自己真是太蠢了,賽琳娜都救過自己這么多次了自己還懷疑她,真是…白澤現(xiàn)在恨不得找個地縫,自己鉆進去躲躲。
“我說你啊,能不能快點啊,又轉(zhuǎn)過去發(fā)什么呆,一會老娘都要做出痔瘡了?!辟惲漳瓤粗粍硬粍拥陌诐桑г沟?。
“啊!啊!知道了,瘋婆子?!卑诐刹荒蜔┑膿]了揮手。
“你先過來,把那個扳手拿走,剛才差點沒砸死老娘,等我出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辟惲漳鹊皖^看著陷在兩腿之間的扳手,臉有些紅紅的說道。
“額…”白澤轉(zhuǎn)過身,來到賽琳娜進前,剛要去拿扳手,手卻停在了半空。
因為此時旗袍已經(jīng)陷在賽琳娜兩腿間,她的整個大腿幾乎都露了出來,雪白,圓潤,晶瑩剔透,配上老舊的石椅復(fù)古的束縛,簡直……
“fuck,你看什么看啊,快點的啊,我都不害羞,你害什么羞,壓著很不舒服的,你給老娘痛快點,像個男人一樣?!辟惲漳茸焐险f著不害羞,可臉確是變得愈發(fā)的紅了起來。
白澤并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變化。不再猶豫,白澤飛快的拿起了在莫名其妙位置的扳手,順便整理了一下賽琳娜的旗袍,蓋住了幾乎都要走光的她。
賽琳娜心頭一暖,望著他眼睛里充滿了難以言說的一種激動。
“唉,這個‘蠢貨’,還真是…”賽琳娜在心里暗自竊喜道。
“我再看看怎么把你弄出去?!闭f著,白澤拾起了地上放著的手電,走向了那個似乎與這機關(guān)有些關(guān)系的那個祭壇。
“唉,白澤,你……我……”賽琳娜看著白澤離去的背影,呢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