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陣慘絕人寰的痛呼聲響起,其中包含著一個剽悍男子的悲歡,余聲回響久久不能斷絕。
看在儀琳的面子上,陸凌沒有留下田伯光的性命,雖說吃了自己的毒藥,不過這么簡單就讓他遁入空門,陸凌是不愿意的。
于是想到了儀琳親生父親不戒和尚對田伯光的做法,這樣陸凌和儀琳都能接受,還順便符合劇情需要,可謂是兩全其美。
丟下手中的長刀,陸凌伸手從懷里像是要拿東西,暗中從系統(tǒng)空間拿出一卷紗布和傷藥放置在田伯光身旁。
對于陸凌來說,現如今只有系統(tǒng)只有附帶儲物空間有用了,至少可以放一些有用的東西,以防萬一。
至于系統(tǒng)的主要能力重生,陸凌是呵呵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用的,活的好好的,為什么要求死,陸凌又不是抖M。
看著目光稍有些渙散的田伯光,陸凌拍了拍肩膀,安慰道:
“放心,手術很成功,血流的少,沒什么大問題,你處理下傷口?!?p> 陸凌拔出插在地面的長劍,向儀琳走去。
在遠處聽到田伯光慘叫,儀琳以為陸凌在折磨他,發(fā)現陸凌來到了身邊。
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陸施主,你沒把田伯光怎么樣吧?”
陸凌聽出儀琳的擔憂,一臉正經的說道:“沒事,他不是要皈依佛門嗎?要我?guī)退藬嗔耸欠歉??!?p> 儀琳聞言臉色一紅,雖然她在師傅師姐的保護下,很是天真善良,但一些常識還是明白的。
知道陸凌是讓田伯光當了太監(jiān)。
于是小聲說道:“這樣也好,田伯光施主斬去禍根,大家也更能原諒他,相信他也能更好的割舍前塵,棄惡從善?!?p> 被儀琳一臉敬佩的望著,陸凌抹了抹鼻子,抬頭望天,對,沒錯,我就是這么一個大好人,為別人著想。
半響,陸凌覺得時間也是差不多了,帶著儀琳走向了田伯光那邊。
處理好傷勢的田伯光,岔開雙腿,背靠在一旁,看著遠方仿佛想起了昔日的快樂。
但大腿根部卻不停的傳來一陣刺痛,似乎在提醒著田伯光丟失了什么。
腦中不斷閃爍著一道刀影,想起陸凌的手起刀落,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田伯光恍然驚醒。
當陸凌和儀琳來到田伯光面前,就看見一個平靜而狂放的叉腿男子形象。
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田伯光,儀琳柔聲說道:“田施主你沒事吧?”
不待田伯光出言,陸凌露出一絲微笑,肯定說道:“一定沒問題,雖然是第一次,但我確信絕對沒問題?!?p> 田伯光心中一抽,強顏歡笑,硬聲說道:“陸凌大俠說的沒錯,無大礙,休息一會就可以了,多謝儀琳小師父關心?!?p> 儀琳點了點頭,沒有再言語。
見到陸凌目光看著自己,田伯光感覺大腿根部越發(fā)的痛了,身子不由得一直,對于陸凌他是有些陰影了。
“陸大俠還有事嗎?”田伯光有些害怕的問道。
“沒事,你既然入了佛門,不如就叫不可不戒吧?”原諒陸凌是個較真的人,學了不戒和尚就要學到底。
田伯光有些平心靜氣,不過是起名字,無所謂,只要不是又割身上東西就行了。
瞧見陸凌和儀琳離去的背影,田伯光內心涌起一股悲痛,自此沒有萬里獨行田伯光了,只有不可不戒和尚了。
雙目莫名的有些酸痛,一滴滴晶瑩的液體,順著眼角緩緩落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p> 進得城,儀琳由于要和恒山派匯合,陸凌便于她在城門口分別。
轉過一條街,前方茶館忽然傳來一陣胡琴的聲音,只聽得蒼涼的唱著:“嘆楊家,秉忠心,大宋……扶保……”
陸凌隨即走了過去,途中胡琴聲戛然而止,剛到門口,只見一個身材瘦長的老者從胡琴底部抽出一柄長劍,青光一閃。
看著這一劍,陸凌立馬就知曉了老者的身份——衡山派掌門,也是號稱“瀟湘夜雨”的莫大先生。
桌邊的幾人迷霧一團,不知分明,陸凌看的清清楚楚,剛才莫大先生那一劍同時斬去了桌上七只茶杯的一圈。
由此可見,五岳劍派沒有一個簡單的,這對陸凌也有了個警醒,雖說他修煉的天狼劍譜頗為不凡,又有輕功八步趕蟬,但這個世界終究不是割草無雙,自己也不是天威神將,達不到以一當百的地步。
要是太過大意的話,說不定會馬失前蹄。
這時,莫大先生又搖了搖頭,對著一個人說道:“你胡說八道!”隨即向轉身。
陸凌隨即正對著莫大先生,只見他臉色有些枯槁,身穿著一件青布長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狀甚是落魄,如同是個唱戲討錢的,一點也不似個恒山派掌門。
陸凌瞧見莫大先生要離去,上前去攔住莫大先生的步伐。
“莫大先生,明日要發(fā)生一件生死攸關的大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莫大臉色平靜,看了眼陸凌,好似沒有感情的說道:“什么生死攸關的事情?”
“你的師弟劉正風?”
看見莫大周身氣息變得冷峻,眼中也好似波濤洶涌。
陸凌接著說道:“此地不宜告知,可否換個地方細說”
莫大看了周邊來往的人群,點了點頭。
“莫大先生可知嵩山派費彬來了衡山?”
“那又如何,五岳劍派同氣連枝,不過是來參加我?guī)煹艿慕鹋柘词至T了?!蹦蟛辉谝獾恼f道。
“是嗎?那還有丁勉,陸柏以及數十位嵩山弟子來了呢?”陸凌有些玩味的說道。
莫大頓時心中大震,強自冷靜道:“你到底要說什么?”
陸凌平靜說道:“那自然是……”
劉正風和曲洋相交,陸凌認為莫大是絕對知道的,不然劉正風金盆洗手莫大也不會守在衡山。
說實話陸凌覺得劉正風也是太蠢,居然直接承認,讓嵩山借著大義,自己死了不說,最終搞的自己妻兒弟子無辜枉死。
礙于衡山派,莫大又不能明面出手,只能后面偷偷殺死費彬了。
如今遇見莫大,陸凌心血來潮之下透露出了嵩山派的計劃。
見到莫大一臉沉思,陸凌神秘一笑,看來劉正風的金盆洗手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