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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常在花落花又開

第二十九章 暴力退婚

春常在花落花又開 愛自在的魚 7278 2020-03-27 10:15:00

  分赴各地的招募小隊還沒有回來,方舒雅的婚訊反而先傳過來了,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李沅心中詫異,連夜寫信給方舒雅問明緣由,若是兩情相悅,自是祝福滿滿,就怕如此倉促,另有原因。

  方家兩位哥哥職位已定,一位入了翰林院,一位外派越州,好在這時派官外任還算體恤,一般會給三個月的探親假,若路途遙遠還會酌情增加,回鄉(xiāng)光宗耀祖之后再行赴任。兩人來辭行的時候,李沅免不了多問了兩句,他們可知舒雅的未婚夫是何許人也,為何訂婚如此倉促?

  這兩位在上京之前大略知道方爺爺在為舒雅擇婿,畢竟舒雅的年紀在這里看來已然不小了,他們本次努力科考,也存了出了好成績,舒雅將來就算嫁人,娘家也是有依靠的,有兩個在朝中任職為官的兄長,嫁了人,婆家也不敢輕慢于她的想法。在這一點上,方家兩位哥哥確實也算體貼了,三兄妹相互關愛扶持,感情甚篤。

  對于方爺爺為什么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倉促定親,他們也還不知其中就里,聽到這個消息,也擔心妹妹心中委屈,兩人快馬加鞭就往閔州趕了。

  農(nóng)學院最后按照顧衍熙的的意思還是就命名為神農(nóng)學院,果然符合李沅那簡單易懂易記憶的要求,李沅甚至懷疑他就是因為最近太忙而隨手打發(fā)她,不過這就是李沅冤枉顧衍熙了,他原本想要取一些風雅一點的名字,但又怕李沅說他不接地氣,這才選了這個名字。學院的房屋館舍都檢查了一邊,該收拾的細節(jié)也基本理清了,李沅靠著顧衍宗和顧衍熙又從宮中藏書樓里抄錄了不少書籍,提前放置到圖書館里,還有她自己著人從各家書店收來的相關書籍,只與農(nóng)學民生相關,統(tǒng)統(tǒng)買來,分門別類藏于館中,只待學院正式開學。

  朱先生忙碌了好幾個月,看到成果也甚是滿意,連帶對著設計師施大人也是贊不絕口。寬敞明亮的教室和宿舍,在目前條件下最優(yōu)秀的供暖體系,沐浴體系以及暗藏于地下的排水管道,一個與目前大慶絕大多數(shù)地方都不一樣的生活方式。還有這個浩大的圖書館,作為讀書人的朱先生自是倍感親切,這里將來會承載多少人的夢想和期望?;羝鸪鲩T后,朱先生難得的對李沅和顏悅色,朱先生是欣賞李沅和李衛(wèi)兩兄妹的,尤其是李沅,也只有她才會異想天開的要建這么一所農(nóng)學院,也只有她會為了這個異想天開努力落地。

  李沅看朱先生心情不錯,便大著膽子想去八卦一番,果然有句話說的沒錯,人類的天性就是作死。李沅以為自己已經(jīng)換上了最可愛的笑臉,結果在朱先生眼里就是賊眉鼠眼,當然朱先生是不會用這么樣的詞匯來形容的,最多也就給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李沅自我體會。

  “朱先生,你說著霍起他們這次招募也不知道順不順利,現(xiàn)在進展怎么樣啊?”李沅大剌剌的坐到一個書桌前,身體往前傾,笑得擠眉弄眼的。

  “郡主不是都有看送來的匯報嗎?何必多此一問?!敝煜壬豢淳椭览钽浯蚴裁垂碇饕?,朱先生雖是李沅的下屬,但有時候更像是長輩,看李沅更像是看子侄的樣子。

  “那不是關心霍起嘛,也不知道朱先生擔不擔心他啊,這一路上餐風露雨的,要是生病了,那就麻煩了,在路上也沒個貼心的人照顧。”李沅在那里故作嘆息。

  “郡主有此擔心,和他說就好,跟我說干什么么?又讓他以沒錢為借口賴上我?”朱先生可沒忘了是誰給了霍起光明正大賴上他的借口。

  “朱先生說哪里的話,賞罰分明不是朱先生一直教我的嗎?我不過按先生的話去做罷了?!崩钽溲b委屈的機會不多,難得遇上一次。

  朱先生看李沅裝得可憐兮兮的樣子,明知是裝的,還是容易心軟,“你啊,就別參合我們的事了,我有分寸,倒是你,你那個小男朋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反正這邊告一段落了,之后我不就抓他來充勞力了。”

  “跟著朱先生是他學習的機會,我可是求之不得。朱先生,你放心,我和哥哥永遠都是你的后盾。只要你們幸??鞓?,別人的看法都是浮云?!崩钽浜盟葡肫鹗裁词虑閬?,“對了朱先生,我之前忘了跟你說,這次思園過來的人把霍起的妹妹一起也帶來了,她年紀小,長期遠離家人也不好,我本想早點跟你說的,但是一忙就給忘了?!?p>  “我知道了,后面的事情我會安排的,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朱先生也開始考慮是否要在京里單獨置一個院子了,雖不能名正言順的成親,但是一家人該怎么生活還是要像個樣子,久居侯府也不是長遠之計。

  “還有一件事,前段時間不是有供貨商因為周轉不良,抵了一個院子給我們嗎,我看那院子離侯府也不遠,規(guī)規(guī)整整的,就讓哥哥留給我了,現(xiàn)在霍起的妹妹入京,未必住得慣侯府,朱先生要是不介意那個院子稍微小一點,霍家妹妹就住那里怎么樣呢?”李沅想得簡單,朱先生這是和霍起一起了,他們總歸要有一個家,與其讓他們分心在這些小事上,還不如直接送一個現(xiàn)成的解決問題,正好霍妹妹過來,時機也對。

  好在朱先生是懂李沅的意思,不然還以為李沅是不想讓他們繼續(xù)住在侯府,其實朱先生之前也想過從侯府搬出來,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侯府的下人雖然對他和霍起的事情表現(xiàn)得波瀾不驚,也沒有什么閑言碎語,但終歸對李沅和李衛(wèi)的影響不好;善良的人總是相互為人著想的,用自己的善意去承接別人的善意。

  “那我就不客氣了,到時請你們喝喬遷酒。”朱先生是真不客氣,直接就笑納了,還順手敲了李沅一個栗子,“小孩子家家的,以后說話不要繞彎子?!?p>  李沅這是想要他們名正言順的作為家人住一起,雖然這個名正言順只是李沅以為的。朱先生從不懼憚世間的其他惡意,早前顧慮也是因為擔心霍起,既然現(xiàn)在表明了心跡,這世間風雨還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和思園眾人一起來到京城的,除了霍起的妹妹,還有一封方舒雅的信,信中寥寥幾句,大致講了成親的時間,言辭間一點都沒有即將成婚的喜悅,竟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在里面,只在末了叮囑李沅一定要幸福。李沅看信直覺不好,立馬去找李衛(wèi)商量回閔州一趟。李衛(wèi)心知方舒雅和李沅關系密切,乃是她閨中摯友,李沅執(zhí)意回去定是覺得那邊有極大的不妥,也沒加阻攔,讓春和給她準備馬車和護衛(wèi),李沅嫌馬車太慢,硬抗著騎馬而行,堪堪在婚禮前一天回到閔州。

  李沅回到閔州沒有回李府,而是直奔方府舒雅的住處。整個方府披紅掛彩,還有一門兩進士的榮耀,明明應該熱鬧非凡,喜氣洋洋,但來往的丫鬟仆役臉上都沒什么笑容。

  李沅進舒雅房間的時候,喜婆正在給舒雅絮絮叨叨的講成親的細節(jié),舒雅臉上絲毫沒有新嫁娘的喜悅,一臉的漠然。

  李沅上前揮著手把喜婆和丫鬟都趕了出去,“都出去,我有事要和你們小姐談?!?p>  那喜婆本想仗著自己地位特殊,想要賴著不走,被夏月抽出的劍閃了眼睛就識時務的閉嘴出去了,一出門那喜婆竟然直接出了方府,進了王家的一個角門。

  “舒雅姐,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你根本不想嫁?!崩钽潢绞嫜诺念^,直直的看著她,“舒雅姐,你跟我說實話,我能想法的。”

  “阿沅,沒辦法的,這件事涉及到方府的名譽,我不能為一己之私置整個方府于不顧。”方舒雅一臉哀戚,好似命運總在跟她開玩笑,以為避開了入宮便會萬事順遂,哪里還會想到這里還有一個更大的坑在等著她。

  “舒雅姐,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說,只要你不想嫁,咱們就不嫁,方爺爺和兩位哥哥肯定也不愿意你將來過的不幸福,決計不會勉強你的?!崩钽湮罩绞嫜诺氖?,舒雅的手有些冰涼,不正常的慘白映得指甲像血一樣。

  “阿沅,是我自愿嫁的,那人拿著我父親的信箋和玉佩上門,說我們是指腹為婚,爺爺守了一輩子禮,不愿做那背信棄義的人,但為了我的幸福,還是著人去查了那人的底細。原本那人是我父親在外為官時的一位好友之子,他父親在我父母過世后也相繼離世,由他爺爺奶奶養(yǎng)大,因著父母早逝,他爺爺奶奶對他多有溺愛,養(yǎng)成了暴虐自私的性子。爺爺查到后便要退親,寧愿花些銀子也要把這親事退了,那人獅子大開口,僵持了一段時間,爺爺為了我也打算認了,但來沒來得及寫下退親文書,哥哥們中舉的消息就傳來了。原本以為哥哥入朝為官可以給那人以壓力,可以早點退親,沒想那人卻反悔開口要更大的價碼。莫說爺爺,就是整個方府賣了都籌不出那么多銀子。而且那人還到處宣揚我們方府背信棄義,魚躍龍門之后就不認舊時婚約,若是哥哥們?yōu)楣僖捕ㄊ窍迂殣鄹恢悾粌H敗壞我們方府聲譽,還有可能讓哥哥們從此蒙上污點?!狈绞嫜诺痛怪^,從前嫻雅的大小姐,良好的修養(yǎng)竟然變成了被人欺負也無力反抗的束縛。

  “舒雅姐,我問你,你喜歡那人嗎?”李沅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盡管她此刻恨不得把那人沉到海里。

  “阿沅,喜不喜歡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而讓家族蒙羞,讓哥哥們背負上道德枷鎖?!狈绞嫜啪褪窍胩?,所以給自己太多的壓力。

  “那就是不喜歡了,不喜歡自然是不能嫁。那你寫一份退親文書給我,我自然有辦法讓那人簽字。”李沅不差錢,但絕對不會為這種人付一分錢,既然耍無賴,自然會有更無賴的方式對付他。

  “阿沅,我知道你關心我,只是這件事已經(jīng)到了滿城風雨的地步,我不嫁也得嫁了。你也不必去沾染這個麻煩,婚后我常回娘家,遠著那人就好?!狈绞嫜艣]有母親告訴她那些在后宅的女子該如何生存,爺爺只教會了她做一個大家閨秀,卻沒有教她人心險惡。

  “舒雅姐,你信我,你先把這個退親文書給我,我一定給你簽回來。”李沅在閔州十年,自然知道該怎么在閔州地界辦事?!皩α耍嫜沤?,你說那人也不是本地人,他怎么又找到方家的呢?還能鬧得滿城風雨?”

  “那人是王小姐的表親,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王氏珍寶行的王巧兒,那個王巧兒和我有過過節(jié),借著此事,王巧兒趁機就興風作浪,大肆傳播這些有辱方家的言論?!狈绞嫜盘岬酵跚蓛哼€是忍不住有些怨恨,這人因著自己得不到,就讓所有人都不好過。

  “王巧兒,就是那個因為繪畫比賽沒得第一名就胡亂指責裁判的那個人?”李沅還有印象,就是那人吊高的眼尾,看起來刻薄得很,明明淺薄無知還非要附庸風雅,鬧出了笑話而不自知。“明明那次出丑還是舒雅姐你幫她打的圓場,怎么還就記恨上你了呢?”

  “我也不知道,自那以后,她就與我不對付。我?guī)状稳甲屩?,沒想到她居然還是在這個婚事上推波助瀾?!狈绞嫜盼Ⅴ久碱^,她是真的不明白,明明自己以德報怨,為何落得如此下場。

  “舒雅姐,我知道了,其他的你就別管了,兩位方哥哥肯定也不愿意你犧牲自己的幸福來換取他們的前程的,更何況,根本不用?!崩钽溥€準備說什么,只見流云跑進來,看到李沅在欲言又止的。

  方舒雅抬眼看了一下流云,“阿沅不是外人,你盡管說?!?p>  “小姐,不好了,那人鬧上門來,說是大少爺和二少爺把他打了?!绷髟埔荒樀慕辜?,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打得好,我就知道舒明哥哥和舒軒哥哥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跳進火坑的?!崩钽涞故怯X得解氣。

  “這怎么能行,現(xiàn)在哥哥們還沒走馬上任就出手傷人,要是被彈劾,基本就仕途無望了?!笔律孀约旱挠H哥哥,方舒雅自是坐不住,就打算去前廳妥協(xié)。

  “舒雅姐,你急糊涂了,按照舒明哥哥和舒軒哥哥的行事,要真打了,怎么可能會讓他抓到把柄,何況還不一定是舒明哥哥和舒軒哥哥做的呢,那人劣跡斑斑,說不定是別人尋仇呢?”李沅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有雙標的時候,原本堅定認為打人不對,但是現(xiàn)在她自己都恨不得親自動手。

  舒雅聽了李沅的話就冷靜下來,若自己出去亂說話不是反而坐實了是哥哥打的人了嗎,自己果然還是遇事就慌亂,完全做不到冷靜,“你說的對,但總不能任由那人在堂前撒潑,爺爺年事已高,我擔心爺爺?shù)纳眢w受不住?!?p>  “老爺沒有出去,是兩位少爺去應付那人的,現(xiàn)在那人還賴在堂前不走,讓賠醫(yī)藥費呢?!绷髟品薹薏黄?,自家那么好的小姐怎么能嫁給這樣的無賴呢。

  “沒事,讓我出去看看,要錢嘛,舒雅姐你是知道的,妹妹我還是挺會賺錢的?!崩钽浒矒崃朔绞嫜牛屃髟茙?,她倒要看看能讓脾氣那么溫和的兩位動手的人是長什么樣子。

  李沅隨著流云進了會客廳,只見方家兩兄弟怒目看著坐在地上的一個男子,那人穿著一份浮夸的紫色衣衫,臉上青青紫紫的,腫脹成豬頭一般,嘴里嚎叫一般讓賠禮道歉,準確的說是賠錢。

  李沅也是第一次看見人的臉上能有那么多顏色,一時間竟想笑,很想給方家兩兄弟樹個大拇指,可惜有點不合時宜,只好忍住了,李沅佯裝不知的問方家兩兄弟:“舒明哥哥、舒軒哥哥,這是哪里來的叫花子啊,怎么跑到府里來了,還不趕出去,免得臟了府里的地?”

  “你才是叫花子?!蹦侨俗旖怯衅破?,應該也被揍到了,說話都有點哆嗦,含含糊糊的。

  “當然是說你啊,你看你這半點沒有人樣,不是叫花子,還是什么?”李沅挑眉,假裝驚訝。

  “我是這方府的姑爺,你們敢這么對我,我一定讓你們付出代價?!蹦侨吮臼虏淮罂跉獠恍?。

  “姑爺?我怎么不知道舒雅姐成婚了,你是哪來的姑爺,上門騙錢的吧,舒明哥哥、舒軒哥哥,你們就是人太好了,才讓這種騙子騙了,伯父能為舒雅姐找的夫婿定是文武雙全,人品才華都是首屈一指的人,哪是這種宵小之人能冒充的?”李沅踱步過去,仔細看那人,真是越看越覺得猥瑣不堪。

  “胡說,我有岳父大人的文書為證,還有這方家的家傳玉佩,就是信物?!蹦侨寺犂钽湔f他是冒充的,竟然還有些氣憤,一怒之下就從懷里掏出文書和玉佩,“白字黑字,清清楚楚,休想抵賴。”

  李沅給夏月一個眼神,夏月瞬間把文書和玉佩奪了過來,恭敬的放到李沅面前,李沅拿起文書仔細看了一眼,又拿起玉佩看了看,“玉佩還不錯。”

  那人原本被奪了玉佩還一愣,反應過來立即想上前去搶。夏月立即上年前一步,把劍抵在了那人脖子上。

  李沅看著方家兩兄弟,“舒明哥哥,最近可能是趕路染上了風寒,有點怕冷,可以給我那一個小火爐來嗎?”

  方舒明瞬間明白李沅想干什么,招來一個下人在那人耳語了幾句,隨既那人就捧了一個小火爐上來,李沅徑直把那個文書扔進了小火爐里,頃刻之間,便化為灰燼,“哎呀,手抖了,舒明哥哥,剛才那是什么來著?”

  “沅妹妹,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就是一張廢紙而已?!狈绞婷饔X得自己動手果然還是粗魯了點,以后還是要文明。

  “也是,廢紙一張,暖暖手也是算起了作用了?!崩钽溥B眼神都不想給那人一個,那人見李沅把婚書給燒了,立即就嚎叫起來了,“你們欺人太甚,我要去報官,方家悔婚,就等著吃官司吧?!?p>  “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李沅很想學電視劇里,用手掏掏耳朵,但是覺得還是有些不雅,也只好作罷。

  那人想要沖上前來,把玉佩搶回去,那就是最后的憑據(jù)了,夏月手中的劍可不是擺設,寒光凜凜,被夏月一腳踢倒在地。

  “你剛剛好像說要報官,舒明哥哥,你看這個玉佩像不像你們家以前被偷的那只?。课矣浀媚銈冞€找了好久來著。”李沅指鹿為馬的能力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學來的。

  “沅妹妹,多虧你提醒,不然我們都忘了,那賊人偷走這玉佩,爺爺還嘆氣了好一陣的,畢竟他老人家最喜歡這個玉佩了?!狈绞婷鞯呐浜弦埠芙o力。

  “既然他說要報官,咱們就去報吧,偷竊罪也不大,估計也就坐個三五年的牢就可以了。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冒犯府上的行為,比如藐視天子門生,誣告朝廷命官之類的,到時讓官府一起判,咱們就不來回跑了?!崩钽漭p描淡寫的說著牢獄之災,一般人怕是都下軟退了。

  “你們不用嚇唬我,這玉佩就是你們方家給我們趙家的定親信物,到官府我也不怕?!蹦侨斯V弊咏兄澳銈兎郊艺虅萜廴?,我不好過,你們方家也別想好過。”

  “這樣啊,可是我不是方家的人啊,只要你不好過就行了?!崩钽湫χ_口,內容卻不是多么友好,“卸掉他的左邊胳膊?!?p>  夏月應聲而動,只聽咔嚓一聲,那人左邊胳膊就垂下來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這樣對我,你個小娘們,不要落在我手上,不然讓你好看?!蹦侨爽F(xiàn)在還能嘴硬,怪不得方爺爺被氣得不輕。

  “我是誰,你以后會知道,不過現(xiàn)在我留了你一條胳膊,字會寫嗎?”李沅看向方家兄弟“舒明哥哥、舒軒哥哥,退親文書你們會寫嗎?”李沅摸摸頭,果然還是有很多知識盲區(qū)。

  方舒軒提筆揮墨,片刻之后退親文書就出爐了,一式兩份。方家提筆,自然是因為趙家自覺行為不端,不堪匹配,自愿退親。

  李沅把寫好的文書讓人端到那人面前,“現(xiàn)在你右手的作用就是簽字畫押,如果做不到,我不介意它像左手一樣。我自然有其他辦法讓你們趙家的家長來簽這個退親書。”

  左臂的疼痛還沒褪去,那人怕李沅真的把他右手也給廢了,心不甘情不愿的簽字畫押,嘴里還不干不凈的說著些難聽的話,李沅也沒客氣,”如果你學不會閉嘴,我不介意讓你幫你一下,比如卸掉下巴,應該和卸掉胳膊一樣簡單吧?!?p>  那人聞言立即閉上了嘴,只是用惡毒的眼神看著李沅,可是又不敢再造次,原來有的人真的只敢在善良的人面前強橫,一遇到更橫的,就變成縮頭烏龜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這方府什么時候輪到一外人小女子出頭了?”那人不甘心還要嘲笑兩句,“這方家的男人都是沒用的嗎,自己妹妹的婚事,居然讓一個外人毀了也不啃聲?!?p>  “讓你這種人娶到我妹妹才是我們這些當哥哥的失職?!狈绞孳幤鋵嵑芟胪乱豢诳谒?,但他的教養(yǎng)不允許他這么做。

  “對了,我記得你上門來主要是為了要錢吧,方家爺爺一貫清廉,這方府也是沒有多少油水的,你要錢的的話,其實你表妹家更值得你花心思,如果我沒記錯,她家的王氏珍寶行可是這閔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各種金銀玉器古董珍藏,數(shù)之不盡,況且王巧兒還是家中獨女,你也不用擔心有人來找你分家產(chǎn),你說是不是?”李沅假裝好心的提醒那人,這人留著終究是禍患,但要真讓她動手殺人,李沅是真做不到,今日這樣有點仗勢欺人的行為,若不是基于義憤,也是決計做不出來的。

  那人警惕的看著李沅,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輕輕松松的就讓人廢了他的胳膊,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你不用懷疑,如果你和你那表妹真有意,我還可以幫你一把,從此以后你就和方府毫無瓜葛,如果膽敢再上門來,我見一次打一次,,保管讓你一生都和床榻相伴?!崩钽浜芟霅汉莺莸耐{,但她那軟軟的聲音聽起來確實沒什么力度,好在那人已經(jīng)被唬住,李沅說什么都信。方明軒看到眼前的場景,忍不住想要背過身子去笑,從前怎么沒覺得這個小丫頭還這么厲害,幸好自己以前對她不錯,要真的得罪了她,不用李衛(wèi)出手,她也能讓人肉疼。

  “你能怎么幫?”那人氣勢下意識就低了很多,得不到方家小姐,表妹也不錯,細皮嫩肉的,長得也算漂亮,之前給他出主意的時候,他就心里癢了。

  李沅本是隨便詐一下,沒想到這人還真有這種狗心思,連自家表妹都不放過。在看向他的眼神就更唾棄了,王巧兒雖然也有推波助瀾,但沒至于要用她的婚姻買單,自己剛才就不該提這一出,還真讓他起了心思。

  李沅讓夏月在前廳看著那人,自己和方家兩位哥哥拿了退親文書徑直去找方舒雅,先讓她安心,然后再商量一下該如何處置這人,放回去讓他瞎說也不好,總要找個讓他徹底閉嘴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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