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覺得你還是冷靜一點,雖然說他是碰到了那東西,可是也沒被吸多少血肉,頂多失去些元氣,養(yǎng)幾天就回來了。”
被扼住后脖頸的少年是被付允滿身的殺氣嚇到了。
“閉嘴!”
付允看著白宣,若是簡單的東西也就算了,這東西涉及神魂,白宣如今的狀態(tài),明顯是神魂和肉體間出現(xiàn)毛病了!
他正心煩的厲害,這小子還這么聒噪。
少年一腔話都被噎住了,“啊,哦.........”
付允帶著白宣來找花鳳希了。
他如今沒有什么仙藥,只能看看鳳希那里可有什么穩(wěn)定白宣神魂的東西了。
“怎么了?”此時的花鳳希剛剛結(jié)束修行,看著那遠(yuǎn)處的火光滔天,小欣已經(jīng)到了她門外。
“有起火的地方,看那方位,是我畫出的位置其中一個?!?p> 小欣捏著手,若是他們中有人出事了,最有可能就是白大哥,可白大哥是小瑜的救命恩人,若是出事了,她,她該如何給小瑜解釋?
“沒事的,有付允在呢。”
花鳳希知曉小欣是擔(dān)心了。
“來?!?p> 花鳳希拉過小欣,“既然不是這里著火了,便不要擔(dān)心,你還管著這一峰內(nèi)的侍從呢,要做一個大姐才好?!?p> “嗯?!?p> 小欣點點頭,她看了看旁邊,“小希你小心些,我要去前面處理事務(wù)了?!?p> “去吧?!?p> 小欣擔(dān)心她便先與她看了看,畢竟這么大的事情,侍從們必然需要小欣前去組織。
剛關(guān)上門的花鳳希忽然覺到屋內(nèi)有他人的氣息存在。
不過,有些熟悉。
“付允?”
她屋內(nèi)的燭火不知何時熄滅了,屋外的火光滔天,倒也不影響她看清屋內(nèi)的身影。
“是我,白宣的神魂有恙,你可有什么穩(wěn)定神魂的藥材?”
付允將昏迷的白宣放在了花鳳希的床上。
“有的!”
花鳳希一聽白宣受傷了,趕緊竄過去,手中就出現(xiàn)了一顆淡金色的菩提子。
“這個可行?”
花鳳希將菩提子遞給付允,付允接過,卻是一愣。
這是.......花尊之物?
萬花界的圣心花尊,本體是一株菩提樹,不過近來可聽說圣心花尊閉關(guān)很久,這菩提子,就更是難得,鳳希卻得到了。
“怎么了?可是不行?”
“啊,沒有,這東西已經(jīng)夠了?!?p> 付允握緊菩提子,另一只手也終于放下了少年。
“噗通!”
付允放下少年的力氣可不小,少年跌落在地上,外面一圈的飛劍,卻依然貼著他的皮膚,少年不管屁股的疼了,他咽了咽口水。
這家伙的劍險些就刺到他咽喉了!
就差一點點的!
“我給他治療,這段時間里,你最好乖乖的。”
付允斜眼看著少年,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此時都是寒意。
花鳳希好奇探頭看過去,卻見一個漂亮的紅衣少年舉起雙手,“大哥,我沒傷他,我還救過他呢,不過您忙,我絕對不亂動!”
“這是誰?”
花鳳希問道。
“一個不長眼又貪婪的家伙?!?p> 付允回頭,“你幫我看著他,這家伙就是導(dǎo)致白宣昏迷的罪魁禍?zhǔn)?。?p> 花鳳希瞇起眼睛,“哦?”
她抿住嘴,“是嗎?”
花鳳希走過去,又揪住了少年的衣領(lǐng),同樣的位置,不同的人。
少年一驚,手中的焰火就像彪出來,不過脖頸間的涼意提醒著他,自己還在別人的劍下??!
花鳳希的力氣很大,拖著少年到了一旁,而付允已經(jīng)用仙靈力包裹住那顆菩提子,雙手交疊后翻轉(zhuǎn)了一下,豎立的手掌之間,菩提子竟然逐漸發(fā)光,漸漸由實體轉(zhuǎn)化為了一股能量。
那邊的花鳳希拖著少年,手心忽然一股熱量襲來,她回頭,卻看見少年翻了個白眼給她。
她咬了咬牙,將少年丟在地上。
自己則坐到了少年對面。
“你好像,不曉得自己的處境。”
花鳳希的聲音陰寒寒的,少年低下頭,沒說話。
“你為何傷白宣?”
白宣可是她的人,雖然說少主的身份她還是沒太代入感,可是白宣就是她的朋友,或者小弟,那就是她的人!
“我沒傷他呢,他是自己湊上去的,我還是救他的,若不是我,你現(xiàn)在看見的就是一堆骨頭了!”
少年覺得自己委屈。
“那他為何會受傷?”
花鳳希看少年說的好像不是假話。
“嗯,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唄。”
“什么東西?”
“不好的東西?!?p> 少年好像極為不想把那東西說出來。
那邊將淡金色的能量匯入白宣身體里的付允忽然開口,“是攝魂石。”
攝魂石?
花鳳希覺得有些耳熟,可也沒想起來在哪里聽過。
她沒問付允,而是問了少年,“攝魂石,是七雪門的?”
“嗯?!?p> 少年像是打發(fā)花鳳希一樣應(yīng)了聲。
花鳳希挑挑眉,“你失去偷攝魂石的?”
“什么叫偷,我這是懲奸除惡,為民除害!”
少年抬頭,不認(rèn)同花鳳希的說法。
“所以,你是來銷毀攝魂石的?”
花鳳希忽然覺得面前的少年好像有些意思。
“不是?!?p> 少年老老實實的答了,他倒是不屑于撒謊。
“那就是有人讓你來偷的,倒是有意思了?!?p> 花鳳??粗对?,“先前聽有人來偷東西,我還有些納悶,這些烏泱泱的臟東西,卻有那么些人想要,你不會擔(dān)心你從一個邪惡的地方偷走了,卻又落到另一個更邪惡的人手里?”
“那你到底是懲奸除惡呢,還是與那些喪心病狂的人,狼狽為奸呢?”
花鳳希的聲音很輕,聽起來還有些飄,卻帶著濃濃的諷刺。
少年皺眉,“我出手的東西,買家必然是我精挑細(xì)選的,也不會被用來做壞事。”
“哦,那看起來你好像還有些良知,你說你沒傷白宣,我信了?!?p> “嗯?”
少年抬頭,似乎對花鳳希突如其來的信任鬧不清真假。
“怎么,我不信你,你不開心,我信你了,你也不開心?”
“切,你信不信,與我何干?”
少年撇過臉去。
“那你經(jīng)常在這些地方偷東西嗎?”
花鳳希似乎想與少年嘮嗑。
少年糾結(jié)了一下,不曉得為什么,他竟然覺得有些無聊,也想跟這個瘦豆芽聊一下。
“我的工作?!?p> “那你都去過哪里???你是不是見過很多風(fēng)景?有沒有什么很好看的地方,你,你是崇明的嗎?你有沒有出去過崇明?”
花鳳希忽然想聽聽別人口中的外界是什么樣子的。
這次她帶著堂兄回去,似乎,就不會再出來了。
“你干嘛?忽然這么熱情?”
少年環(huán)胸,警惕的看著花鳳希。
“我能干什么,就是想聽聽你去過的地方,不想講算了?!?p> 花鳳??粗对?,白宣已經(jīng)被一層淡淡的淡金色光暈包裹住了。
“你們,也不是崇明的?”
少年嘆了口氣,還是繼續(xù)跟花鳳希聊天了。
“不是,你看崇明有我這么可愛的人嗎?”
花鳳希對少年拋了個媚眼。
“啊呸?!?p> 少年再次翻了個白眼。
“我是看那家伙,這里還有我打不過的,肯定不是崇明本地的凡人,你們不是為了這七雪門的東西來的?”
少年竟然開始提問了。
花鳳希小心思一轉(zhuǎn),“七雪門的東西我們看不上,我們是來救人的?!?p> “救人?那個被用來當(dāng)陣眼的女的?”
少年似乎知道什么。
陣眼?!
花鳳希忽然心里咯噔一下,不對,少年說的一定是夏瑜!
心里一緊,小欣確實不知道全面的消息。
“是啊,你還怪聰明的,就是找了一天,白宣人沒找到,先給你折了,你說說,是不是該補償我們一下?”
“找那人,你們恐怕要把七雪門翻個底朝天了?!?p> 少年的語氣透露著夏瑜的位置很難找的信息。
“難不成你出手也找不到?”
花鳳希坐近了些。
少年沒感覺到花鳳希的接近。
“嗯,若是我出手,肯定不難找,不過,我身上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我的規(guī)矩,是從來不同時或者在任務(wù)時間內(nèi)接兩個任務(wù)?!?p> 少年表露出能找到的意思,花鳳希就心下一喜,既然能找到,其他的東西,管他呢!
“那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將攝魂石賣了?”
“嗯,你們?nèi)羰堑任一貋恚乙部梢越恿?。?p> “多久?”
少年掐指一算,“我這趟路程稍微遠(yuǎn)了些,大概,要三天左右?!?p> “那陣法開啟還有幾天?”
花鳳希追問到。
因為小欣的消息有不準(zhǔn)確的地方,或許時間也不對。
“她啊,四天呢還有,我能趕回來,你先說報酬,說不準(zhǔn)不吸引我,我還不回來了呢?!?p> 少年現(xiàn)在握住了花鳳希脈門,覺得自己得意極了。
“你,還想要報酬?”
付允的聲音忽然響起,花鳳希趕緊看過去,付允已經(jīng)為白宣蓋上了被子。
“怎么樣?”
花鳳希不管少年了,站起來問道。
“還好有你的菩提子,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p> “好歹有些修為,與攝魂石相碰不過幾息,反應(yīng)還真大?!?p> 少年撅嘴,很是覺得白宣嬌貴。
花鳳希湊近付允,低聲問道,“攝魂石是什么?”
付允攬住花鳳希,“吸人魂魄,給予血氣的魔物。”
“魔物?真的魔物?”
花鳳希捂住嘴,若是如此,那可事情大發(fā)了!
崇明作為五大圣地之一的凡塵,最是一層一層篩選下來的,先是轄內(nèi)的混亂黑暗,魂石的產(chǎn)生,現(xiàn)在更有魔物存在苦驪山!
絕了,崇明現(xiàn)在莫不是成了篩子?
如此想著,花鳳希忽然想到了萬花界。
她家萬花界應(yīng)該沒事吧,沒事的沒事的,五大圣地都出事了她萬花界都不會出事,不能自己嚇自己。
“嗯,咱們還需要從這家伙身上問出些東西?!?p> “他知道陣法的事情,你有頭緒嗎?”
花鳳希問道。
付允摸了摸眉頭,“我似乎有些眉目,就是不太確定,咱們先審審后面的人?!?p> “好?!?p> “哎,你們嘀咕啥呢?”
少年豎起耳朵走起神通也聽不清這倆人說的啥,就知道是付允下了術(shù)法。
“商量怎么把你切成一塊一塊的,然后烤著吃了?!?p> 花鳳希惡狠狠的回頭,還對著少年伸出了爪子。
少年吸口氣,花鳳希再次收到了一枚白眼。
花鳳希挑眉,哎嘿她這個性子!
“你,叫什么?”
付允先一步跨過去,低頭看著少年。
不知道為何,少年見著付允簡直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時蔫了。
“你還沒跟我說你叫什么,我憑什么告訴你我叫什么?”
他還在維護自己最后的尊嚴(yán)。
付允蹲下,“付允。”
少年在付允蹲下的時候身子都僵了。
“哦........”
“你名字?!?p> 付允的目光打量在少年身上,少年咬呀,“司霖?!?p> “你好像忘記帶姓了?!?p> 付允站起來,少年一愣。
他抬起頭,“你是誰?”
“我是天庭的人?!?p> 付允沒有隱藏自己的來歷。
“天庭........”
少年皺眉,他看著花鳳希,“那你呢?”
花鳳??粗对?,付允點了點頭,她就歪頭答道,“鳳希,萬花界的?!?p> “你們???”
少年忽然頓悟,“你們是來找那個叫花旗的?”
“嗯?!?p> 花鳳希點了點頭。
“可你們不是要救那個陣眼?”
少年問道。
“順手,躺這的那個要救的。”
她也想救的。
“不過,你的姓氏是什么?”
花鳳??粗倌?,付允說他沒帶上姓氏,付允知道他的來歷?
少年抿著嘴,“我,我姓鳳,叫司霖?!?p> “鳳?”
花鳳希一愣,她,她的母親也姓鳳。
“是世間最尊貴的神族,鳳凰所賜的姓氏,鳳,就是我的姓氏?!?p> 少年的眼睛里都是尊崇。
“可惜,鳳凰一族早就滅絕了?!?p> 付允忽然給鳳司霖潑了一噸的冷水。
鳳司霖怒目而視,他咬著牙,“才沒有!他們會........”
說道一半,鳳司霖忽然停下,不再說了。
“呵,你看,你自己清楚。”
付允看著少年,輕輕摩挲自己的手指。
花鳳希看著付允,“鳳這個姓氏,是有特殊意義的是嗎?”
她似乎有些顫抖,一些似乎久遠(yuǎn)卻熟悉的記憶好像要破除她的意識牢籠,可還不能,她只能隔著數(shù)層迷霧看著它們。
“鳳這個姓氏,確實獨有,是古鳳遺民的姓氏,你的母親........”
付允很正式的看著花鳳希,“大抵也是。”
古鳳遺民?
她的母親........
“你還記得宗里弟子服后面的印花嗎?”
“那個很好看的圖案?”
花鳳希問道。
“是,那是鳳凰的背影和涅槃之火。”
付允這話說出來,花鳳希是明了的點了點頭,而后面坐著的鳳司霖卻是一臉震驚。
“鳳希,你是,你也是族人?”
花鳳希歪頭,“我不清楚,我可從小就沒有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