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可以看出,他們師兄弟不是一條心,走不到一塊來。祥哥豈不知,演戲的吧,誰都會逢場作戲。
這種氣氛,讓武文感到了格格不入,己在門口立了好一會,未見方向開口,有請師兄入席的意思,今晚宴必定是由師弟作東。
那女徒弟見此,剛坐上靠椅,接著馬上起了身,幾個快捷的步伐,跳到門口,一把拉住了武文的左手,道:“師伯,請入席?!?p> 緊跟著方向喊道:“師兄,快過來呀?!?p> 武文立著不動回道:“這種氣氛,屬于你們,不適合我?!?p> “天底下的晚宴都是一個氣氛,都是為了各自的適合而準備的。師兄,就將就點嗎?!狈较蛘f著起了身。
方向以前沒有用這種口氣跟師兄說過話,在祥哥面前,他可以數(shù)落師兄,而不是順著武文一個鼻孔出氣,這就是現(xiàn)在認識的方向。兩師兄弟首先就約好了,用強勢壓壓祥哥,然而,武文拿出了自己的大氣勢,跟祥哥及他的保鏢動起了手。
這祥哥也不是什么傻子,見占不了便宜,必定他們?nèi)硕?,真的鬧翻了臉,好漢不吃眼前虧,選擇了走為上策,但沒有走成。武文還是放下了自己強硬的架勢,將對方堵在門口內(nèi),算是了了方向的一番心意,然而,自己刧處于極為尷尬的境地。
自知強龍斗不過地頭蛇,如若方向積極配合的話,這后面的戲,祥哥是否就會被他們師兄弟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饒嗎。
那樣的話,武文總有離開這里的一天,然而,他方向就不同了,他的一切都在上海,在這里混了幾年,雖站住了腳跟,但還需要一些人罩著,若是把個祥哥得罪了,以后他方向再怎么在上海混下去呢。
不但方向想到這一步,武文更應該想到這一點。
此時的祥哥從怒發(fā)沖冠中,轉(zhuǎn)了回來,已經(jīng)是拉下了自己唯我獨尊的嚴面,其實是因武文的轉(zhuǎn)彎下,堵在了門口而退回餐桌的,單以方向的一堆挽留的話,是動不了祥哥的心,這是他順了一句老話:人呀,不能給臉不要臉。
在這種情形狀況之下,武文是否拂袖而去,還是回到餐桌上呢,而免為其難的坐下來吃了這頓飯。
女徒弟小姝是扯不動武文的,一邊拉著一邊道:“師伯,您既來之,則安之吧。”
見此,方向起了身,來到武文的跟前,說道:“師兄,我求你了,這頓晚餐如論如何,得吃了再說?!?p> 方向在前拖著,小姝在后推著,硬將武文一推一拉的,拖到了餐桌旁,按著他坐了下來。
接著方向道:“侯年開酒?!?p> “師傅是?!笔菔莸暮钅?,抓住擺在餐桌上的啤酒,用大拇指一連開了七瓶。
方向?qū)⒌谝黄窟f給了祥哥,第二瓶放在武文坐著的一方,然后抓住第三瓶,舉起來對著祥哥道:“祥哥,請不要見外。我?guī)熜质且粋€怎樣的角色,您已見識過了。有句老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吧?!苯又^臉來道:“我們不是一直提倡以和為貴?!?p> 方向先放下酒瓶后,才向祥哥的方向遞過去,那祥哥回禮站起來,把酒瓶推過來,兩瓶相碰,發(fā)出“咣!”的清脆一聲,各自收縮回去。然后,將酒瓶送向武文這邊,但他坐著不動聲色。
等了一會,方向收回手臂去,道:“我?guī)熜?,辭了電影公司里的職,己在政府部門工作,具體在文化管理機關(guān)。他們這些身為官方人士,講究一個清政廉潔,不適合我們這種烏煙瘴氣的氣氛。還望祥哥不必見怪喲?!?p> 祥哥臉上裝出笑,道:“我們這些電影人,盼星星,盼月亮,就是需要國家政策的扶植。以后,還望諸葛武文,不對,在政府部門供職,應該叫諸葛大人!以后,我們這些電影人,還需要你們官方的支持,使得國家的一些優(yōu)惠政策落到實處,才能使我們這些電影人,在政府的帶動下,取得再大一點的成績?!?p> 看到了人家給自己的笑臉,說明了方向選擇了跟對方的文斗,取得了作用。如果像武文那樣一直裝著強勢,讓人家屈服于一種強硬之下,那樣反而會造成更深的傷害。
武文不能再一直板著一副面孔,現(xiàn)在的方向所使軟的一招已起了成效,武文只能配合下去了:“祥哥,是一個老電影人,又是我們等的長輩。什么風浪沒有經(jīng)歷過,國家制定的方針政策,你們,也經(jīng)常聽過,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維護一個和平穩(wěn)定的社會秩序,而作出自已的一份力量?!?p> “據(jù)說諸葛大人已辭了電影公司的職,已在政府文化管理機關(guān)高就,不知是供職哪一部門?”祥哥這只老狐貍,豈能憑人家的片面之詞而輕易相信呢。
“前五天,我已到首都新的工作部門報了到,并接到了新的任務,一路南下,今天我是從廣州飛過來的。這次來上海,己將影片在上海的發(fā)行權(quán)交給了我?guī)煹芊较蛄?,這事還仰仗祥哥的幫助?!?p> 祥哥皮笑肉不笑的,答道:“方向來上海兩年了,他的那件事,不需要我的幫襯?!闭f著對著方向道:“方向,是不是這樣的?”
方向連連點著頭:“這幾年,多虧有了祥哥的照顧,我方向才有了今日?!?p> 這時,有兩個服務員端著盤子走了進來,他們幾個人的話語,馬上停住了。兩服務員將手中的菜肴往餐桌上輕輕一放,接著退后一邊去了。
方向舉了一下酒瓶,說道:“喝酒,吃菜?!?p> 這頓飯菜,總算見到了歡樂的氣氛。
酒過三巡之后,祥哥呵呵呵笑著問道:“諸葛大人,此次到上海,電影發(fā)行的事已交給了方老弟,那么另一件事,是否給我們透露一點風聲?”
等了好一會,武文才回道:“實話告訴祥哥,這件事還得保秘?!?p> 方向忙接上話:“師兄跟我也是這么說的?!?p> “那,不好意思了?!毕楦缁亓艘痪湓?。
接著方向道:“我?guī)熜忠彩堑?,在我們幾個人的面前,有什么可保秘的?!?p> 武文的思路也只能順著方向來了,像是鼓了一下勇氣,道:“我是帶著上頭的一份名單,到各省市進行調(diào)查核實而來的。”
“一份名單,莫非黑名單?”祥哥急著問道。
“既然,我已經(jīng)給你們透了風,不能問得那么的仔細。什么事都得適可而止?!蔽湮牟粫兜?,他手中是捏著一份從全國各高等院校,如何挑選合格的羽翼飛行隊隊員的單名,此事不可外泄,就觸及了他這次行動的保秘核心,還是以拒絕回答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