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副將不許廖宛去,卻不知她能輕易躲過邊疆夜晚的排查,和以前一樣,在城里的另一側(cè),有一處矮墻。
說巧不巧,廖宛剛爬上矮墻便被人一手扯下來
“你是哪家的?不知道這里不能走嗎”
這聲音很耳熟,廖宛眸子微抬,那張有些憔悴的臉便這么出現(xiàn)在眼前,滿臉胡渣,嘴唇干癟,眼底還有幾分的落寂。
廖七的變化比廖將軍還要大幾分,若不是這聲音,就連廖宛也不知是誰。
“你,小姐?”
廖七原本只是出來和巡邏的將士聊會,陰差陽錯到了這處罷,結(jié)果就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爬到墻頭。
看到廖宛的臉,廖七愣了幾分,眼淚控制不住的就砸進(jìn)自己的衣領(lǐng),手不自覺握緊,真的好像小姐,明明長得不一樣,但那雙眸子,可不就是他家小姐。
“你家小姐讓我去拿點東西,可要一起?”
“好,好,我去”
委屈的吸了鼻子,隨即又露出笑顏,小姐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他的鴻鵠回來了,回來便好。
“嗯,跟上”
“是”
立馬屁顛屁顛的也去爬矮墻,廖七眨巴那雙有些干的眸子,月的冷光撒在廖宛臉上,奪走了他所有視線。
“怎么?”
原本還在看巡邏將士路線的廖宛,感受到視線才懶洋洋抬頭,便是這一下,廖七淪陷了一輩子。
朱唇閉合兩下,他沒聽清在說什么,只看到小姐一躍而下的身子,今夜的風(fēng)大,廖宛的衣裳差點被吹飛。
只用一根發(fā)帶綁著的頭發(fā)也是,被風(fēng)吹得到處亂飛,還嬉戲一般的轉(zhuǎn)起了圈。
地上無人接住她的身子,便自己穩(wěn)穩(wěn)站好,廖七又迷了眼,他的鴻鵠哪都好,便是這要強(qiáng)的性子,也好極了。
“可害怕?”
“不,不怕”
廖七站直身子,就朝前面倒,還未有什么動作,廖宛便穩(wěn)穩(wěn)接住了人。
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間,另一只手搭在后頸,一股清冷的竹味布滿他整個世界。
直到現(xiàn)在,廖七還在胡亂想著自己的胡渣會不會刺到自家小姐,趕忙從她的懷抱出來。
廖宛很配合的松開人,自顧自往那座山走,可能是信任的問題,她莫名就相信廖七不會把自己沒死的消息說出去。
事實證明,廖七還真沒說,只是把胡渣剃光,又恢復(fù)以前的帥小伙模樣,將士也只認(rèn)為他想開,就連廖將軍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唯獨不一樣的便是,廖七經(jīng)常纏著的那位,似乎和楊副將的關(guān)系不簡單,楊副將的義女?
“義父”
“誒,小小怎么了?”
聽到動靜,楊副將立馬轉(zhuǎn)了身子,滿臉堆著笑,不知比廖將軍好多少,廖宛的臉色也跟著柔和幾分。
“義父跟我去看個東西”
“這,這樣吧,等義父忙完這些事了,再去,好不好”
楊副將揉了把廖宛的腦袋,又朝著在一旁看了全程的廖將軍,毫無防備一笑。
廖將軍的目光從楊副將的臉移到廖宛身上,和他閨女倒是一般大的樣子,若是他閨女還活著,該有多好,若是,若是出事的那天,他沒睡著,若是,若是他堅持去找,若是,沒有若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