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廖將軍的眼神太過,楊副將皺著眉微微擋住了他的視線,雖說這是在邊疆,也不好鬧得太過,但若是有人敢動他閨女一分,那可就別怪他不講情面了。
楊副將下意識就把廖宛當成了親閨女,也拿出了寵孩子的本事,把廖宛養(yǎng)胖了不少,自從跟其他將軍副將打過招呼后,什么東西好吃就拿什么,最起碼也是倆大白饅頭,綠燴餅。
也不知楊副將是什么福氣,廖宛和廖七連夜把糧食運了回來,好幾大袋,箱子直接埋在山上了,連同那匹餓死的馬。
糧食剛好解決了這次的燃眉之急,廖宛來喊義父的時候,正好就是把糧食運回來的那天,東西堆在矮墻那里。
由廖七照看,廖宛去喊人,等帶著楊副將他們?nèi)サ臅r候,廖七趴在糧食上睡得正香
“這,這,你們在哪找到的?”
“山上”
“告訴義父,山上為何會有這些”
“我和七哥哥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人在埋東西”
廖宛任由楊副將掐著臉,不輕不重,倒是還可以接受。
楊副將高興極了,在廖宛臉頰上啃了好幾口,又把人抱起來,拋向空中,然后再穩(wěn)穩(wěn)接住。
吵鬧的聲音,把廖七吵醒,廖七慌亂的爬起來,第一眼看的不是廖將軍,而是廖宛,然后松了口氣,從袋子上下來。
“將軍”
“嗯”
廖將軍少有的扯嘴一笑,伸手揉了廖七發(fā)頂
“辛苦了”
許是廖宛的眼神太重,楊副將也跟著看了過去,笑呵呵的把自家閨女放下,牽著手就走了過去。
“你叫什么名字?”
“回副將,廖,廖七”
“好樣的”
楊副將沒看過什么書,也說不出什么大話,這一聲好樣的,夸獎的倒是比誰都真。
邊疆沒什么雨,糧食扔山上這么久也沒出什么事,唯一的就是一大股被暴曬后的味道,煮出來香極了。
晚上,每個人都吃了好多,有些人肚子已經(jīng)裝不下,還在意猶未盡的咂嘴。
廖七作為小功臣,自然也是被好吃好喝的對待,甚至李副將特意炒了一碟菜,專門犒勞他的。
廖宛乖乖坐在楊副將身邊,楊副將拿個白面饅頭,兩只手扒拉出一條縫,夾了一筷子的菜,放中間,就這么遞給廖宛。
吃法雖說粗辱,味道卻好極了,饅頭夾著久違的肉,一口下去,油在嘴里爆發(fā),甚至就連最后那一口,也全是菜香味。
看廖宛吃的歡,廖將軍低著頭,也學著楊副將的模樣,把弄好的饅頭往嘴里一塞,差點就成為了楠國第一個被饅頭噎死的將軍。
丑樣讓其他將軍當成把柄嘲笑,廖宛也抬起頭,眸子微瞇,然后又迅速望向楊副將。
楊副將也是跟著咧嘴,卻沒什么嘲笑的話,他只喜歡跟著樂呵樂呵罷了,真讓他嘲笑誰,比登天還難上幾分。
一頓飯下來,也花了將近一個時辰,各位一邊笑呵,一邊喝酒咬饅頭,邊疆別的沒有,就是酒多,一堆的酒蒙子,喝上勁紅了臉發(fā)了汗,把寒氣一去,第二天又是威風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