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廖宛他們又趕回自己的地盤,順帶還去山上扛了只野獸,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他倆是因為最近將士們找人辛苦了,特意去打來補補。
廖將軍卻久違的站在城墻上,奢侈的望著這天,這山,這土,眼底有些貪婪的意味,看到廖宛回來,也只是淡然的點頭。
也就是第二天,副將照例去惡心人的時候,推開門便看到和安的尸體,滿身傷痕污血,敵軍的首領去看時,閉著眼給她蓋了白布,沒想到,最后一位選擇尊重和安的,卻是這人。
“將,將軍,我,末將什么都沒做啊”
“什么都沒做?看看她身上那些印子,她才多大?”
劈頭蓋臉的指責,首領在維持自己身為將軍的形象,沒想到和安沒死在廖家手中,而是死在他的副將身下。
“將,將軍,一,一定是廖家軍的人,將軍是了解末將的,將…”
“拖下去,關半月禁閉”
半月,整整十五天,不吃不喝,這不是要人老命嘛,副將是個急性子,想到什么便說什么,一股腦把首領交代的全說了
“將軍,明明是您說的啊,明明是您讓末將開的葷,怎么到最后什么都不是了呢”
一口氣在心中上不去下不來,首領憋得老臉通紅,手朝著腰間摸,砍下副將腦袋的動作毫不猶豫,等人血流了一半,才慌忙解釋
“哼,此人身懷惡疾,還想拉著本將軍下水?癡心妄想!”
一口痰吐在地上,首領轉身便走,將士們似乎都已經(jīng)習慣了,把地上的無頭尸拖起便往山上走。
這件事不了了之,京城的皇帝聽了大怒,差點就沒指著人糊罵一通,什么事都辦不好,這讓他怎么嫁禍給廖家?不行,他給想想辦法,還有,還有楠平,把楠平殺了,便一切都穩(wěn)了。
這邊皇帝手敲桌子想著辦法,那邊,楠平王頂著烈日,還狠狠打了個噴嚏。
“啊切”
無辜的吸吸鼻子,又揉了把鼻尖,楠平王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和安的死,讓皇兄沒能得逞,莫不是,皇兄也想要他死?
“怎么?”
走前面的廖宛微扭頭,眸子直勾勾盯著楠平王。
“無事,可能有些感染風寒罷了”
半安慰,楠平王嘴角勾起一絲笑,卻被廖宛一句話打回原形
“怕便走”
“誰,誰說我怕了?”
“不怕?”
“不怕”
“不怕便跟上”
將士在山上又搜了一天,說是找到了一位八九歲孩子的尸體,未穿衣服,找到的時候已經(jīng)腐爛的差不多了。
而現(xiàn)在廖宛和楠平王就是為了往那邊去,雖然心里都已經(jīng)有數(shù),她卻還是以為這人怕看見和安的尸體。
現(xiàn)在也難得的開起了玩笑,伸手扯了下自己的衣袍,也是奇了怪了,這大太陽的,居然還有些發(fā)冷,莫不是真感染了什么風寒?
“阿宛,你說,皇兄他…”
“邊疆,論不到他皇帝做主”
這是實話,雖不怎么好聽還有些叛逆,卻真真正正沒有半分作假,這邊疆還真輪不到皇帝做主,皇帝是坐得高看的遠,但手可不能伸的如此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