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宛說的理直氣壯,楠平王也信的理直氣壯的,點點頭便繼續(xù)跟在廖宛身后。
好不容易左拐右拐到地,一大股惡心的氣味卻讓人望而卻步,就像是腐爛的水果上面還有些爛肉味兒。
許多將士都是皺著眉在強撐,直到廖宛一掀開白布便忍不住勾腰去吐,真就腐爛到發(fā)霉的尸體,似乎還被什么動物啃了幾口,半張臉都不見了,只剩個頭顱在那。
這邊疆其他的還好,就是小蟲子多,現(xiàn)在鋪天蓋地的朝著尸體去,讓楠平王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小半步,雖然忍著沒吐,卻臉色也不是太好。
白布被拉的更開了些,腐爛味兒更重,一個刀傷就橫著在胸口那,廖宛面不改色的上去比劃一番,嗯,是她刺的那刀,這人是和安沒錯了。
隨著廖宛的動作周圍嘔吐的聲音更大了些,直到她重新蓋好白布,擦手起身。
“廖,廖副將”
“抬回去”
“是”
將士也不敢反駁什么,廖宛怎么說他怎么做,小心翼翼的模樣讓看滿眼的廖宛扯了扯唇角。
“以后別去碰這些”
楠平王捂著嘴,一只手按著廖宛手臂,胃里一陣搗騰,也不好受,以前便知道阿宛膽子大,卻沒想到大成這樣。
“都讓你別跟來”
說是這么說,廖宛還是很配合的伸手在他后背拍了好幾下,隨便應(yīng)付一下便準備收回手。
楠平王眼疾手快的抓住手腕,掏出手帕細細擦拭,仿佛對方就是個瓷娃娃一般,直到那只手被搓的通紅。
“…”
楠平王若是現(xiàn)在抬頭,便能看到廖宛不明顯的白眼,又是伸手在他衣袖上擦拭,這才大搖大擺的回了城。
楠平王站了半響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和安的尸體被抬走,看著這滿地的爬蟲,他才反應(yīng)過來的把外套脫了,像觸電一般,扔地上便飛快收回手,僵著臉走的飛快。
這一次,便是好幾天不見人影,廖宛也沒來得及管,指揮將士便一把火燒了和安的尸體,干干凈凈的打包好裝罐子里。
除了空氣中飄著的異常肉香和焦味,仿佛這一切都沒發(fā)生過,這肉香啊,飄了大半個時辰才散,惹的百姓們好奇的過來張望,這其中便有老胡。
老胡大大咧咧的一來便跟廖宛打招呼,時不時就往里面張望,生怕錯過什么,直到一堆爬蟲也被燒的焦灰,風(fēng)吹散那堆灰,才讓老胡意識過來
“這,這燒的是…”
無意識咽了口口水,老胡拉著廖宛的手腕把人帶到角落才再次詢問
“這燒的不會就是那什么和安郡主吧”
“嗯”
“這,這怎么死的啊”
“敵軍綁架了她,活生生虐待死的”
“這,這,怎么有這么狠心的人啊,她才不過幾歲的孩童罷了”
老胡一激動就容易冒眼淚花兒,他這人就是眼淚淺,現(xiàn)在怎么也止不住,一手擦著淚一手還抓著廖宛手腕。
“收起你那同情心”
“你你這人怎么這般…”
“冷血,無情?你認為敵軍為何偏偏要綁她?”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