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宛這一出府,果不其然的到了晚上才歸,身上還帶著股酒香味兒。
若不是這股酒香,太子還不知這人喝了多少…
“廖宛,出門前,本太子說的什么?”
“…”
“說話”
“說好不在我面前自稱太子的”
“…”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沒有”
“你兇我”
“我錯了”
毫無意外的,太子對這個不守時還理直氣壯的醉鬼妥協(xié)了,一臉無奈的看著,偏生又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舍不得打舍不得罵的。
“嘿嘿”
廖宛每次喝醉就是咧嘴傻兮兮的笑,雙手一伸便撒著嬌要抱抱。
“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嗯?”
還真就這般配合,嫁給他還沒幾天,太子就見這人喝醉好幾次了,只是連續(xù)喝醉兩日,怕誰都會不高興吧。
“把眼神收收,沒喝醉”
是,還留著些意識,不然現(xiàn)在都不知倒在哪個小巷里了,太子最佩服這人的,就是喝了酒還能走直線,甚至還能找到自己家在哪。
“你瞧瞧這滿身酒味,還沒喝醉?”
“嗯”
廖宛微瞇著眼點(diǎn)頭,賴在太子懷里伸出食指,對著天,頭也沒抬
“這月是圓的”
“嗤,今日哪來的月?”
太子也沒抬頭,兩人扯瞎話的能力都有的一拼,管家下意識的抬頭,這彎月怎么在兩位主子的眼里啥也不是了?
天上掛著的,可不就是彎月,無云陪襯的彎月明晃晃掛在那,晃眼極了。
“…不好玩”
廖宛沒了興趣,撇嘴就要從太子懷里出來,幾乎是下意識,他手收緊幾分,把人牢牢困在懷里,然后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臉埋在她頸窩。
“阿宛”
“嗯”
“以后不許再回來這般晚了”
“好”
估計(jì)太子也沒想到,能得這醉鬼的回復(fù),特別是這一聲嗯的認(rèn)真勁,和平日里的廖宛一模一樣。
“都喝醉了,還想著調(diào)戲我?”
安安靜靜的待著,管家很識趣的退下了,太子舍不得松開懷里人,可偏生,這人在他頸肩又是咬又是磨牙的。
聲音有些咬牙切齒,天知道,他忍了多久才沒把懷里的醉鬼直接剝皮啃一頓,這人惹火有本事,惹完就睡熟了,壓根不善后。
外邊兒,彎月還在高掛,今夜的月無其他陪,但屋內(nèi)卻是成雙成對,太子揪著被子望懷里人,也不知多久這邪火才消下去,跟著睡熟。
第二日,廖宛一睜眼,便看到太子一臉憤憤不平的望著她,從宮中回來,連朝服都還未來得及換,合衣便躺進(jìn)暖和被窩里了。
“早”
“昨天喝了多少?”
得,太子一見廖宛醒,便開始興師問罪,隱隱還有想把對方骨頭都啃掉的架勢。
“…倆壇”
若不是廖宛這話帶著停頓,太子還不至于臉黑下去,牙齦咬的快碎了
“還記不記得,昨天出門前,我說了什么”
未等到回答,他成功又看到廖宛閉上了眼,甚至裝模作樣的打起了呼嚕。
“廖…”
“再瞇會”
食指抵著他的唇,廖宛又抬頭在他下巴上留了個濕漉漉的痕跡。
這下子,好不容易架好的氣勢瞬間沒了,最起碼還啃了下食指才抱著人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