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院子里,喬鈺枝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前,看著這屋子的布置不由得腹誹:這都是什么人的眼光啊,簾子帳子都是暗色,配上這實木的家具,真是壓抑的要命,她一個十七八的大姑娘,如花似玉的年紀(jì),住這樣的屋子,不得抑郁了。
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心中盤算著該如何改造改造。剛想著這事呢,小桃提著食盒進來了,道:“夫人,該用午膳了”。喬鈺枝“哦”了一聲,就見小桃打開食盒,將飯菜擺了出來,看著眼前的飯菜,喬鈺枝的臉越來越黑。
一碗白米飯,一盤青菜,一盤燒茄子,一盅盛著幾塊蘿卜的湯,其他什么都沒了,喬鈺枝沉聲對小桃說到:“小桃,這王府是買不起肉嗎?是大家都這般吃還是只有我們是這樣的?”聽了這話小桃撲通跪在了地上,哽咽道:“夫人,都是奴婢無能,讓您這般委屈”,聽了這話喬鈺枝氣笑了,叫了小桃起來,安慰了小桃兩句:“這怎么能怪你,該做什么標(biāo)準(zhǔn)是膳堂的事,與你何干,不許哭了”。說罷讓小桃將飯菜裝回了食盒,往膳堂走去。
還沒進門就聽見咯咯咯的母雞叫,待走了進去看見院里簍子里不但有母雞,還有鴨子,進了膳堂里看見婆子們正忙碌著,擺好的盤子里有魚,豬蹄,烤鴨,紅燒肉,還有各式素菜和精致的糕點,婆子們聽見聲響都抬眼望去,看到來人是喬鈺枝,嚇了一跳,又想起這人是個不受待見的,便敷衍著行了禮,其中一個管事的婆子看見小桃手里的食盒笑著說到道:“這是食盒小桃姑娘送來就是了,怎的還勞煩夫人跟著來了?!?p> 說罷就要接了小桃手里的食盒,喬鈺枝一把拿過食盒,重重摔在面前的案子上,頓時案子上盛菜的盤子被砸的七零八落,小桃嚇得面色發(fā)白,管事婆子見狀抖了個激靈,撲通跪倒在地上,其他婆子們也都跪在了地上,管事婆子,抖抖嗖嗖的說道:“夫人,您這是做什么啊,這一桌子的菜可是側(cè)妃娘娘特意吩咐做的,今兒要請了王爺去側(cè)妃娘娘院子里用午膳的,現(xiàn)在可怎么是好啊,我們可怎么跟側(cè)妃娘娘交代啊?!?p> 說著這婆子竟哭了起來,跪著一地的婆子都跟著哭嚷起來。喬鈺枝見狀不緊不慢的說到:“牛媽媽,不是我來這一趟還當(dāng)這王府窮的揭不開鍋了”這話說的牛婆子臉色一白,心中暗道:這夫人進府幾個月,從未這樣計較過,都是給什么就吃什么,今天這是怎么了,難道病了一場換了個人不成?
正暗自腹誹,就聽喬鈺枝道:“牛媽媽,這府里的一日三餐可有標(biāo)準(zhǔn)?”,牛婆子忙道:“有標(biāo)準(zhǔn),有標(biāo)準(zhǔn)的夫人”,“哦?那我是個什么標(biāo)準(zhǔn)?”喬鈺枝說,牛婆子硬著頭皮將每日膳食的標(biāo)準(zhǔn)說了一遍,就聽喬鈺枝冷笑道:“呵,這么說我的膳食都進了你們的肚子?要不然這夫人的位置也給牛媽媽來坐?”說到這喬鈺枝突然笑起來。
眾人不知所以,以為這夫人一場病生的精神有問題了,一會氣一會笑,他們不知道的是喬鈺枝想著讓牛媽媽當(dāng)了這個夫人那人會不會要氣死,哎,真是沒辦法,喬鈺枝這腦洞也是夠大了。
氣撒了,肚子還餓著呢,掃一眼膳堂,案上的菜是吃不了了,那爐子上還燉著一個砂鍋,嗯,就它了,喬鈺枝指著砂鍋對小桃說到:“小桃,把那砂鍋帶回去”,小桃睜大眼睛望著著她半晌才說:“是,夫人?!眱扇嗽谝槐娖抛芋@異的目光中翩翩離去,留下一屋子的狼藉。
回到屋里,喬鈺枝迫不及待的揭開鍋蓋,嗯…一股香味撲鼻而來,一鍋濃濃的雞湯,饞得她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分了一碗給小桃后喬鈺枝大快朵頤起來,她是吃開心了,而此時的楊側(cè)妃簡直要氣炸了,好不容易請了王爺過來用午膳,膳堂卻說喬鈺枝把飯菜毀了大半,搶了一鍋雞湯跑了,氣的她在王爺面前差點就要繃不住了。
而輝王聽了這事,竟笑了一下,對著楊夕柔說:“辛苦側(cè)妃了,既然這飯沒了,那本王便回去了?!闭f罷抬腳就走了,對喬鈺枝這行徑楞是只字未提,看著輝王的背影,楊夕柔氣得發(fā)顫,心道:這個賤人,竟敢如此跟她作對,嫌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