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吃了一頓,喬鈺枝舒暢了不少。在現(xiàn)世她就活脫脫一小肉蟲啊,天天素食豈不是要了她的命,來到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別處受人欺負(fù)也就罷了,居然連肉都不給她吃,這是要拼命的節(jié)奏?。?p> 喬鈺枝歪在榻上開始想著如何改造屋子,“小桃,你會做針線嗎?”小桃走過來說到:“夫人,你要做什么?”喬鈺枝道:“把這屋里的簾子、帳子、桌布統(tǒng)統(tǒng)都換了”,小桃瞪大了眼睛:“夫人,這,這恐怕不好吧,這里是王府,這屋里的東西都是王府布置的,再說我們現(xiàn)在也沒錢置辦這些…”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
聽了這話喬鈺枝想起先前原主生病可是當(dāng)了首飾請的大夫,哎,這喬將軍給的陪嫁雖說不是特別的豐厚,但是也還不至于讓女兒過得這般寒酸,可是陪嫁進(jìn)了王府竟然被那楊夕柔充了公,說什么王爺常年在外,朝廷的月例大多補貼了邊城將士,府中也艱難,今后都是一家人了,夫人的嫁妝做公中之用也算是為王爺分憂解難了。
這原主居然就這么把自己的活命錢給了出去,自己病重?zé)o人問津,那惡毒女人還處處刁難她,整日吃不好喝不好,還缺醫(yī)少藥的,丟了一條命去。這委屈,真是沒誰了。
想到這喬鈺枝就想著怎么說也占了人家的身體,原主受屈而死,自己也要替原主討個公道,就算是報了這重生之恩吧。這原主也真是傻,竟還指望著那輝王能替她做主,可惜了人家知不知道這事都還不一定呢!想到這喬鈺枝翻了個白眼,要是何瀟敢這么對自己,非活剝了他不成。
喬鈺枝一下午歪在榻上養(yǎng)膘,快到晚膳的時候她喊了小桃說是要去楊夕柔院子,小桃怯怯的說到:“夫人,我們跟楊側(cè)妃并沒有太多交集,現(xiàn)在馬上又要用膳了,去那里不太好吧?!?p> 小桃之所以這么說其實是害怕,她家夫人經(jīng)常被人欺負(fù)了都是忍氣吞聲,要不就是躲起來哭,那楊側(cè)妃牙尖嘴利的,夫人每每被她說的只知道哭,她們當(dāng)奴婢的又不敢說,木槿就是為夫人說了一句話,被那楊側(cè)妃打到連床都下不來,如若不是夫人當(dāng)了首飾請了大夫,木槿現(xiàn)在怕是連命都沒了,現(xiàn)在哪里還敢跑上門去。
喬鈺枝當(dāng)然知道小桃的心思,望著小桃道:“小桃,以前是我不好,我太軟弱了,害你們受了這么多的委屈,受了這么多的苦,是我對不住你們”小桃聽了這話撲通跪在地上,眼睛紅到:“夫人,您別這么說,小桃五歲就跟著您,你從未當(dāng)小桃是下人,好吃的、好玩的您都想著小桃,木槿死了娘,也是夫人您收留了她,我們都感念夫人的大恩大德,不怕吃苦的,只要夫人您好好的,我們什么都不怕?!?p> 喬鈺枝扶起小桃,說到:“以后不許動不動就哭,你家夫人從今天開始要逆襲了,今后跟著我保準(zhǔn)讓你們吃喝不愁,再也不用看別人臉色?!闭f罷起身道:“走,去會會那個楊夕柔。”
不過小桃還是很忐忑,怕夫人吃虧。不知自家夫人這是怎么了,生了一場病改了性情?但是這轉(zhuǎn)變也太大了些,大到讓她都以為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不過這樣的夫人她喜歡。
兩人走的很快,其實是喬鈺枝走的很快,小桃都快跟不上了,“這一場病好了夫人的身體也好了不少,過去十多年夫人都是孱弱的,怎么也不像個將軍府的姑娘,現(xiàn)在這般健步如飛到是有幾分將軍府姑娘的風(fēng)采,這郎中的藥雖是貴了點,能將夫人養(yǎng)成這樣也是值了”小桃心中想到。
“喬夫人,您…”話還沒說完,喬鈺枝就大聲說到:“我來側(cè)妃娘娘這里吃頓飯,娘娘不會不歡迎吧?”說著話就徑直往屋里走去,楊夕柔剛剛起身就看到了進(jìn)來的喬鈺枝,掩下心中的怒氣,笑著道:“妹妹能來我的院子,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不歡迎,倒是不知道妹妹要過來用膳,這飯菜簡單了些,還望妹妹不要見怪才是?!?p> 呵,望著已經(jīng)上桌的飯菜,喬鈺枝也不客氣,不等楊夕柔開口就坐了下來,“側(cè)妃娘娘,那就開飯吧”,真是不看還好,看了更是氣,一桌子大大小小十來個盤子,魚蝦肉菜應(yīng)有盡有,竟然還有一盆王八湯,想想自己天天的饅頭白飯,真想把這女人的頭按在這王八湯里。
楊夕柔看著這不請自來的喬鈺枝,竟然一點都客氣,氣得咬牙,但是面上笑道:“夫人請用吧?!闭f罷自己也坐了下來,悄然間打量著喬鈺枝,喬鈺枝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吃的津津有味。好吃啊,這么豐盛的飯菜不吃哪有力氣收拾這個惡毒女人。
喬鈺枝吃的歡快,楊夕柔心里卻堵得慌,暗暗嘀咕:這個賤人難不成是妖怪附體了,一場病沒要了她的命,倒是脫胎換骨了。
一頓飯兩人吃的心思各異,吃飽喝足喬鈺枝毫不吝嗇的夸獎到:“側(cè)妃娘娘這里的飯菜真是豐盛,色香味俱全,真是大飽口福了?!逼鹕斫又溃骸懊魅瘴以龠^來陪側(cè)妃娘娘用膳吧,這會吃飽了犯困,就先回去了?!鞭D(zhuǎn)身帶著小桃走了,就這么走了,留下楊夕柔一屋子人目瞪口呆。
喬鈺枝是吃的心滿意足了,楊夕柔在她走后卻是氣得掀了桌子,要說這楊夕柔還真不是個城府深的。
身邊的周婆子看她臉色很不好,說道:“娘娘您別氣壞了身子,這喬夫人不太對勁啊,之前我們打聽到的她就是個軟弱無能的,進(jìn)府這幾個月來也是孱弱的很,這場病好的真是蹊蹺的很?!?p> 這話倒是提醒了楊夕柔,她望著身邊的周媽媽冷笑道:“我說呢,明明病的要死了,怎么突然就大好了,連同她那娘胎里帶的孱弱都好了,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