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柱正趴在地上懊惱,結(jié)果聽見一片驚呼聲。
抬眼望去,但見方才同游的少年們,都指著他的身前,手指還哆嗦著,嘴巴張開了又合,只能連連發(fā)出驚呼,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二柱不明所以,只覺得后背發(fā)涼。
他艱難的扭過頭去,只見先前他在白卷紙上,那個黑乎乎,與白紙是另外一個極端的手印,特別鮮明的掌印,似是匠人從白壁上刻下來一般。
“掌...掌...掌印...它自己...”劉二柱就見方才那只印上去的右手掌印,已經(jīng)從畫像上落了下來,與先前他們看到的那個黑乎乎的掌印,只乎沒什么差別。
再往白卷紙上看,哪里還有先前的污跡,白亮的紙上,比洗過的衣裳還要潔凈幾分,全然尋不到一絲污跡,好似方才那一幕只是一個幻覺。
可是壯著膽子上手一摸,自己從白卷紙上‘走’下來的手印,外貌與他的手掌別無二致,上面的溫度都是那么的真實,真實到劉二柱以為這是誰剛被人剁下來的手。
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劉二柱一下子就將拿著的手掌扔了出去。
同行的少年也被這一幕給嚇得不行。
他們見手掌被扔出去,相互推搡間也一一去摸過那只鮮活的手掌。
無一例外,都像是摸到了高溫的火一般,迅速將手甩開,而后便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摸。
最后還是有個膽子特別小的村民,他吞咽著口水,巡脧了一周,見只有他們,便問道:“你們說這只手掌若是落到了他人的手中,我們會有什么下場?”
如同晴天霹靂,將一行人劈個正著。
“這會不會有人去告官,說我們?nèi)巧狭巳嗣偎???p> “對呀!”
“就剩下一只手掌了,我們怎么能夠說得清楚?”
“那怎么辦?”
“要不......”
“就在這里埋了吧!”是回過神來的劉二柱提出的主意,畢竟手掌是從他手上落下來的,最終還是他定下了主意,最終眾人一致同意。
都是村里干活的一把好手,挖起坑來,那叫一個鏗鏘有力,呼哧呼哧,不一會兒便挖了個坑出來,為了不被什么野狗叼出來,還挖得特別深。
將手放進去,再將土埋上。
做完這一切,眾人這才虛脫的坐落下來,在地上喘著粗氣。
此刻,他們心里也算是明白了,家里那些長輩說的什么,不做虧心事,不怕鬼來敲門,是個什么意思了。
現(xiàn)在他們就像是真的下手殺過人似的,埋個手掌手都直哆嗦,簡直快嚇死了。
話說這手掌怎么會那么的真實的?
真實到,他們險些以為方才是與人雙手交臥。
而手掌的來源,則是......
眾人齊齊將目光落到了劉二柱身前的白卷紙上,露出了不同的臉色。
恐懼有之,不安有之,喜亦有之......
劉二柱自身亦是惶惶不安,擔憂這是什么邪門兒的東西,生怕一不小心就將他的命拿了去,和那手掌一樣,將來會同埋在黃土里。
因此,在他還沒想好怎么辦的時候。
那群村民就上前了。
......
秦六夢
晚上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