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你們方才有誰看清了?”一個村民吞咽了一口。
“我...我...”
“我可能沒看清...”另一個村民看著新堆填的土,恍然若夢。
先開口的那個村民,見抱著白卷紙失神的劉二柱,腦海里瞬間涌上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與身邊的人小聲商議,生怕驚動地上的人一般。
一群人嘀嘀咕咕好一陣,那邊的劉二柱依然沒有回過神來。
仍保持著原樣的劉二柱,直到身邊的村民都圍攏,眼里方才有了活人的氣息。
“二柱,你這紙先拿來我們看看,總覺得這么交出去,會出大事的?!逼渲幸蝗颂岵缴锨?。
如同提線木偶的劉二柱依言,將白卷紙交到對方的手上,隨后便呆呆的看著他們。
任誰見了‘自己’的手,活生生的從紙上走下來,也會嚇到的,現在劉二柱便是這般,即便是眼下腦子里有一些意識,也只夠支撐他聽話罷了。
拿到白卷紙的十來個同村少年,迫不及待就要上手一試。
第一個上前的,畫了田間常見的青蛙。
隨意勾勒出一個形狀,等了與先前同等的時辰。
十幾雙眼睛齊齊的盯著,誰也不敢眨眼,就見紙上還是線條的青蛙,“呱...”一聲,隨即便跳開了白卷紙,蹦蹦跳跳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這...少年郎還有不信的,有一個人就有第二人,第三個...直到十來個少年,都一一試過。
隨著畫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奇怪,無一例外,都從紙上‘活著’離開了。一眾少年人,雖然還覺得神奇,可也從那種做夢的狀態(tài)中醒過來了。
他們這會兒不覺得可怕了,只覺得這是上天賜他們的寶物。
隨著第一貫銅錢的出現,少年郎們再也不能保持內心的那一份沉靜。
劉二柱觀看了整個變化的過程,在看到銀錢之時,也是瞳孔一縮,隨著又低垂著頭,雖常與村中少年郎在一起,但他素來與他們是不同的,或者說是一件事,有不同的看法。
所以今天這事,這些人與他很有可能,也有不同的看法。
劉二柱想得還挺好的,但是他低估了人類無下限的事。
算是少年頭子的那位,將白卷紙收好,再與劉二柱說道:“這一張白卷紙便交由我們保管了,你在家等著便是了,輪到你的時候,再交給你。”
劉二柱目瞪口呆,紙是他撿到的,竟然不帶著他一起。
就要上前理論,卻見那頭子已經轉身,后面的兩個青年攔住了他的路。
這么多個人肯定是打不過的,而且打頭的那位,家里還與縣城有親,他要是說一句話,自己很有可能與妻兒在鎮(zhèn)上活不下去。
被攔下的劉二柱,只能咬牙目送一群人離開。
......
自那日以后,太平鎮(zhèn)有十來戶人家,道是外出生意,賺得那叫一個缽滿盆滿,茅草屋舍變成了樓閣。
家大業(yè)大之后,問題也接踵而來。
空蕩蕩的家,總得添置一些人吧。
而這些人,有仆從,還有妾、通房之流......
太平鎮(zhèn)由此而亂。
......
秦六夢
晚了些,小仙兒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