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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度蓮花

第三十七章

法度蓮花 憶流觴 2724 2020-04-13 14:09:21

  “晚輩想來阿蕓是這般意思,才慣愛著這紅蘺?!焙u墨輕嗅著茶香風(fēng)輕云淡,一雙眼睛閃爍著淡然自若。他模樣映在張慕青的眼里心里也明白為何胡瑄墨是他那位老弟的得力之人,像極了當(dāng)年那位故人。

  多年以后倒是出了位神似他的人!他動了動嘴看著胡瑄墨氣息沉淀著掩飾這份說不清的感情,祁蔽的才智是天下第一人,可是偏偏走了旁門左道。落得個聲名狼藉還喪了自身的性命,害了她……

  “你這玲瓏心竅不知是否像了你父的老狐貍模樣,只是旁人就算把這話講與他,都絲毫不懂這其中韻味。你的夫子是何許人也?”紅蘺已然煮好,端端正正的擺放在二人面前。張慕青斜眼看了看沒有動手,他慣喝那西境的烈酒,不喜歡這軟綿綿的茶。

  京中待久了,他的性子都快如同那酒沒了醇香,只剩了寡淡如水的味道。胡瑄墨拱手回復(fù):“瑄墨不才,師從麓山的公孫儀,如今倒是有愧師恩?!?p>  “原來是那位公孫先生,老夫有幸與公孫老先生相識。老先生的脾性可不一般,你能有如的成就也是多年勤奮所得來的?!?p>  “有才能者,脾性怪些亦是常理!是先生常說的?!焙u墨抿嘴想著公孫儀說這話時的樣子,小小佝僂的身子,白須白胡吹著胡子用筆指著別人:“愛怎么樣怎么樣,旁人愛怎么說怎么說?有本事與我論上三天三夜,勝者說了算。”

  全然沒了做先生的樣子,引來了學(xué)生紛紛的矚目。老先生筆一摔怒斥:“看什么看?讀書~”每次覺得自己不會處理事務(wù),怕得罪旁人時,想起這一段都會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老先生送自己下山時說過:“小墨,在你的師兄弟之中你最為乖巧,看得清局勢,如今為師再說些:莫要為了局勢而局勢,莫要被旁人道你好脾性,朝廷之中不比江湖有人見你好欺,便愈發(fā)欺你。你是我公孫儀的學(xué)生,萬不可被那污水之地磨了心?!?p>  張慕青端起桌上的茶水仰頭一飲而盡,他忘了那杯里不是烈酒而是紅蘺,苦澀在嘴里蔓延開啦。在他身上苦楚之事多了去了,這點苦千萬都不能抵過心頭的苦。張慕青看著胡瑄墨:“你可知先生為何這般?”

  “先生不曾告知瑄墨,可多年跟隨先生,常聽先生背“滕文公下”孟子責(zé)論名臣公孫衍、張儀二人那段?,u墨略微猜出幾分:先生之風(fēng),始終仰大丈夫之風(fēng)。正于心,居于禮仁義之中。樂之與百姓同樂,不得志時獨身往之!”

  這番說辭張慕青聽完一聲長笑,那氣勢震得胡瑄墨一同氣息澎湃開來,他像是見到了在西境戰(zhàn)場上的氣勢如虹的將帥張慕青,不是在京中的張慕青。

  張家的人都這般嗎?將真正的氣息隱藏起來活的規(guī)規(guī)矩矩卻又不屑一顧,閣老如此,坊主也是,還有當(dāng)年一面之緣的靖西將軍也是如此嗎?領(lǐng)略過頂峰的風(fēng)光于是山下的一切都不能讓他們?yōu)橹鶆印?p>  胡瑄墨也試著嘗了口茶,確實是苦?。∷局碱^聽閣老講他與先生的相識,品著紅蘺猜想做這茶的人的心思。今日的談話雖然沒有過多談到張淇蕓,但是光看閣老的樣子都能猜出張淇蕓的想法。

  他們二人談了許久自己的看法和對于局勢的理解,若不是有人來催張慕青去處理十六衛(wèi)的事,想來兩人一定會聊得更久。不過只能匆匆拜別,胡瑄墨走在街上想著閣老說的話,

  阿蕓是從江陵雅序白家的教習(xí),在那里強者才能有發(fā)言權(quán)每個人都在為楚國的將來奮斗?;氐骄┲衼恚幌伦觼y了從未見過如此奢侈辦茶會辦馬球會的人,女子們只盼著嫁位前途光明的夫君,各家公子們只想著吃喝玩樂。她想要融入這里,卻覺得有些不對。

  他握了握拳頭暗暗下定決心下次見到張淇蕓一定要告訴她,若是瓶子不適合自己那不要強行去適應(yīng),試著與瓶子共處也是能好好融入的。

  滿心的熱血被一聲“胡大人”驚到了,他立馬回頭,轎輦吱吱呀呀的到他身旁才停了下來一雙素手撩開簾子,劉燕婉探出頭來:“胡大人怎在這兒?”一晃神胡瑄墨沒說上話來,想起了小時候也是有輛轎輦停到他面前。

  不過是一雙白瓷般的小手撩起簾子輕聲問:“你是何人?”他小聲回答,又問:“為何如此這般面紅耳赤?”他回曰:“我是商子,旁人說是不能取好功名的?!蹦莻€小姑娘笑道:“那如何?旁人見識淺陋你又為何計較?我劉叔不也是商人之子嗎?天下誰人不說他戶部打理的極好。得什么功名是自己的能耐,與祖上何干?你且這么回他們?!?p>  “胡大人?”劉燕婉又問了聲。胡瑄墨才回過神來拱手行禮:“失禮了,劉姑娘又是去哪兒了呢?”

  “我呀!從阿蕓那回來往趙夫人家去,阿蕓應(yīng)了馬球會。我前去告知一番!大人也來嗎?”劉燕婉問道,她知若是自己來邀胡瑄墨,他是不回來的。可是張淇蕓要是在,也許他回來,是也許……

  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何會突然對胡瑄墨有了感覺,往日里也有接觸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像是阿蕓一回來她就對胡瑄墨來了感覺。借著家中情況相仿見面的機會比張淇蕓多些,每次說給張淇蕓聽,時間久了她也猜不到張淇蕓是喜歡胡瑄墨呢?還是不喜歡?

  只覺得張淇蕓的心思不在這些身上。胡瑄墨想了想回:“既是趙夫人開的馬會,胡某去怕是不方便。再者近來我有些事物需要打理?!闭f完便負手離開了輕飄飄的回了句:“街巷狹窄,劉姑娘快些趕路吧!”

  “我還未說是幾日的事呢?”劉燕婉憤憤放下簾子使仆從快些趕路。轎輦又吱吱呀呀的往前走了。

  郊外小屋外張淇蕓還是在門外磨磨蹭蹭的,小屋是姚琛居住的地方,就是那位濟風(fēng)堂老堂主。不住在京中偏住在這兒,找他一次都難。

  “進來呀!在門外發(fā)什么呆?”姚琛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和著滿院的藥草味張淇蕓脊背一涼,結(jié)的半響說不出話來。僵硬著身子挪著步子往屋里走去,剛一探頭滿屋子的藥草味,張淇蕓皺著眉頭,忍者不適嫌棄:“琛伯好!這什么啊?又是些奇奇怪怪東西!能長生嗎?”臉上掛著笑討好著。

  “嗯~~?”姚琛冷哼一聲,一身布衣端坐在地上,一邊看著書,一邊抓著桌上的藥材嗅著“我那是為了得長生嗎?還不是你爹……你們一家就是要氣死郎中,生病不吃藥?!?p>  “別別別,別氣壞您老身子??!我爹不聽話我也沒辦……辦法呀!我是有好好吃藥的。天天吃,一天都沒落下!”張淇蕓猛打站直了身子開脫自己,一臉燦笑,把平日里沒有的笑臉都拿了出來。

  姚琛抬頭看了張淇蕓一看,又整理著醫(yī)書。張淇蕓站在原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到處轉(zhuǎn)悠擰開了一個小瓶子,聞了聞:“咦~~,真難聞!肯定苦死嘍!”身后姚琛將書重重摔到地上:“你爹呢?難聞……難聞……你生病別來找我!我的藥苦!”這老頭子怎么孩童脾氣呀!張淇蕓背過身子拍著自己的嘴,復(fù)而轉(zhuǎn)身來笑著說:“別呀!琛伯,我沒有……就是想問問這瓶里裝的是什么???”

  “戰(zhàn)場上會有些傷者傷情過于嚴重,在治療過程中有的人不能撐過去,有時會昏死過去!這藥就是……”

  “我知道了,止疼的吧!”

  “不是!要是能止疼就能解決,我花那么大力氣干什么?是提前讓他們昏死過去的藥。不過那藥不怎么成功,服用后會意識混亂徹底昏死過去,沒個個把天醒不過來。”

  “是就跟死人一樣嗎?沒呼吸沒脈什么的嗎?”

  “是~~”姚琛一臉不耐煩的拖長了音調(diào)。“那琛伯你好厲害呀!我拿走了!”張淇蕓點著頭把瓶子揣在自己懷里了!

  “少吃點!”

  

憶流觴

劉燕婉對于胡瑄墨的感情很奇怪,像是為了張淇蕓才喜歡的胡瑄墨。更像是想搶來胡瑄墨用來炫耀似得。   因為劉燕婉的舉動張淇蕓心里會對這件事情有些回避。   基本就是這樣!   還有就是以前蘇予安和張淇蕓的斗嘴,是這樣蘇予安呢!想要引導(dǎo)張淇蕓的思路往他埋好的坑上來,張淇蕓沒有踩到,他就覺得比較失敗。   張淇蕓也不是傻子啊!被引導(dǎo)著說話的感覺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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