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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之門

4,彎刀彎了

七之門 魔王第七把刀 3830 2020-03-15 18:05:23

  列車駛向一個神秘的地方,說這是一個考驗。

  神秘能解釋很多東西,它最后要去的地方和每一個??康牡胤?,只要停下就是目的地。沒有無緣無故的停止,都是很干凈的結(jié)束,什么都偽裝得盡善盡美。只有要開始走的時候才有路,或者說有了路才有了下一個目標(biāo)。

  灰化了很長時間,自己并沒有被灰掉,三十八號和張曉宇是這樣覺得和認(rèn)為的。但如果從同一個空間探出來一雙眼睛會說,沒有異樣,他們也很灰。

  時間和灰的接觸因為無法接收就很盈余,它總是因為太切近而飛逝因為太使用頻繁而日益減少,在更高更遠的地方慢騰騰的大肆積累,反過來和復(fù)過去都是自己,自己是自己的印記,哪一天煩了還用爪子把印記蹬掉了,就成了灰溜溜的來去無意。時間的層次是個龍卷風(fēng),下面和上面各自吸取,上面的接壤和下面的觸及就是臺階,從不平衡走到平衡里來,走到一幅畫里,那里安寧。

  畫卷每天一身行頭每次界面都不一樣,就是給人看的。你看到它它就看到了你,你不看它它也不看你,它是空的,你接受了它它就充實了,它也給你充實,這是邊緣的魅力。

  有些方程無解,因為你不是方程。有些速度根本不是速度,才要走就走要停就停,不用慣性?,F(xiàn)在列車飄在河上,沒有邊際的大河,岸和岸變幻著許多通道,以為的平也許是朝上或者朝下,自由的水是掛著的,也許經(jīng)過了幾個起點,起點都一樣??p補衣裳的時候,我就是時間,衣裳是你的發(fā)現(xiàn),進針出針就是水,列車就是那個補掇衣裳,鋪上一層新布,蓋住原先的洞,新舊交替,我和你是親近的密鄰。

  我們本身有刀也有劍,你知道嗎?

  張曉宇望著三十八號,沒有出聲,意思在問,刀劍何來?

  當(dāng)然刀都是彎刀。擼胳膊挽袖子是在操刀,恨人詛咒人是在磨刀,咬牙是在淬刀,不原諒不妥協(xié)是把刀裝在刀鞘里,仇恨和怨尤就是亮開了刀。這是凡品之刀,刀練好了成為一把寶刀也還是這把刀,一念之差就成了繞指柔刀,繞指柔就是這么來的。愛心是刀的靈魂,溫暖明亮是刀意,心里的那個圈是刀的靈動,世界的這個圈是刀的呼喚,時空是刀的架勢,心情是刀的套路,但它只會割傷自己,它要對付的是自己。

  就像褪下手鐲一樣,三十八號握了握自己的手腕,就摘下來一個血紅色的鐲子,一分,馬上變大,就是一把彎刀。

  你要做什么?

  你在問話,我在凝視你,凝視是一個很片面的東西。

  這東西發(fā)生時關(guān)乎三個方面的東西,你我它,但只要有三就必有四,如有一有二一樣順暢自然。

  你是我的對象,因為此刻此處沒有別人,要萬古常新使我沒有疲倦,你在接受我的情感在變和不變之中。變化凝結(jié)著不變,不變啟示著變化,首先是你的長久,也就是你的短暫,時間一片一片放在你的身上,傳達給了我,我們都是新的。

  我的凝視很中肯,你散發(fā)的我散發(fā)的都是結(jié),很自由抒展,開始馬上結(jié)束結(jié)束了馬上開始像一個永恒。我的短暫在于我的更新,長久也因為更新,空間一圈圈上了螺絲又松動開,圍住又拉長拉空,然后我凝視了凝視,凝視才開始凝視你。

  再其次,凝視只有雙方是不完整的,認(rèn)為我在看你你在看我這就是凝視,這個認(rèn)為是長久之來的片面認(rèn)為,一直的不完整,相互安慰缺少了見證,沒有見證就無法完成也完成不了。

  你凝視了我的凝視,我也一樣,花香彼此開放,顏色互相成長心情潤潤的清新,你的達到我的達到,包括接收都不是目標(biāo)目的,意義在這背后就是相互認(rèn)識借由凝視完成。

  不是我才要認(rèn)識你你才要熟悉我,而是本來認(rèn)識,本來認(rèn)識才會使你的全貌在我心里成長,我的屬性在你那里貼合了你的認(rèn)識,有一個親密的朋友介紹我們認(rèn)識了,也在事后說他們認(rèn)識了他們凝視過,我們才完成了凝視。如此,你我才是凝視,先是凝視才有凝視,凝視過自己凝視過凝視,我和你才是凝視,時空情才有了慶幸的意思。

  缺一不可,而凝視只是片段,之前之后的事情將要登臺表演,就要這個三暫時放棄它是一個一,然后有二有三。一里面有三,三里面有一,一是不妥協(xié)的,三就是一個恒量,三是可以散入民間的所以常常感覺到一,身心靈如此循環(huán)互相摻雜,恍而惚兮顛而倒之,路突然就在腳下。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

  不知道,你再說明白一些。張曉宇隨意回答。

  她一直很本位,對于自己的位置沒有過動搖。說起來,她才是更好的對于三十八號的解讀機,為他的需要而需要。

  他需要她是什么樣子,她就是什么樣子,她是他換算出來的符號。他一直在找最簡明的路和關(guān)于路的最簡單的符號,借由這些東西把他帶到他要去的地方。

  人們心里有感動,也知道身上有幾乎完整的傳承,可為什么就成了這樣令人不滿意的現(xiàn)在?原本的目的在演變中偷梁換柱了,作為主人,我們深深地失職。

  三十八號解釋說,單就空間來說是上下不封頂?shù)?,若把空間圓起來則是處處不封頂,是一個發(fā)散的形態(tài)或者它本來就是圓形的。圓不能太圓,圓開始沒用成為一個點后圓才會有用,空間的起源就需要有一個點,這可以從空間使用上來知悉一二。

  使用空間需要一個點,點很多,親疏厚薄大小細觀依據(jù)情況而定,一個人一件事情家庭單位社會、國家民族人類、大地過去未來、時間空間心情思考死亡等,有了點就有了頂兒和底兒。

  界位后框架出來了,有心點眼點靈點,和頂兒底兒組成一個體,這就是用。

  也可以說我們感同身受的地方必然有向外的一個張力,或者我們迫壓自己的時候也一定有外來的力量與此抗衡,這才會有化解和感受,時空就是要用來不停使用的,魚漱口一樣進水和出水。

  體在那里了,相守終究不是辦法這不是終點,要動和用,更往上和更往下,反轉(zhuǎn)一圈,更往下或者更往上,上下同等重要,如同去掉了中間心的環(huán)節(jié),身體和活靈都不可或缺。

  這次張曉宇大概明白了一點什么,說,你怎么用?

  我覺得永恒就是不動,而不動可能就是周而復(fù)始,不停的開始和不停的停止,時間都是連接起來的,空間都是層層壓榨下來的,但我們無法發(fā)現(xiàn)。

  時間連接的時候那么快,和心意一樣快和快得許多,根本看不出來,看起來的只是完好。空間有縫隙,空隙在兩側(cè)或者遠離我們所在的地方,我們只是看到這一個不變。就和云彩的變化一般,等它又變化的時候,我們在了另一個點上,還是什么也發(fā)現(xiàn)不了。

  它們有變化,就如四季的變遷變化,現(xiàn)在我們的列車一直在水上飄行,十一次經(jīng)過岸邊了,岸邊是一個岸邊但每次開出來的方向不同,這就要走到一個點上了,生死也是一個點,或生或死。

  永遠的灰色永遠的運行,這樣,即便是和你在一起也是死亡了,就和沒有明天一樣,這是一種虛幻。任何生的虛幻也都是死亡,要有現(xiàn)實來踏腳。

  支撐現(xiàn)實和虛幻的從來都是我們的心情,而且是收到的心情,可棲息的水邊。

  不是岸和岸邊,我們也會發(fā)現(xiàn)其他不同之處。在相同中尋出不同來,在不同種尋出相同來,這就是常說的智慧。其實是對智慧的認(rèn)可,先確定有智慧,這不是我有智慧。而是我被智慧用了,借著智慧,智慧通到我的框架中,我才發(fā)現(xiàn)了相同和不同。

  我明白了,張曉宇在心下說,就如生命,生命是一個永恒,我是來看顧和管理這個生命的。然而我把它看跑了。這不是生命有錯,而是我有錯。

  現(xiàn)在要有一片綠草地,就是這把彎刀。

  三十八號的手指在刀鋒上來回摩擦。說,這一彎刀彎下去不是生就是死,或者車還會一直這么坐下去無始無終或者劈裂了什么掉到一個虛空中不停地墜落或者就是藏在什么地方的地獄。依照我們所認(rèn)知的來評定功過上刑或者安息,或者更可怕的地方,極度的驚險和兇惡要通過一個危險重重的地方但每次都通不過,一次失敗了還有下一次都不重樣,并且沒有見證沒有記憶,完全是個人行為。

  或者就是場景,當(dāng)初的選擇再選擇一次。這次是離開家鄉(xiāng)掙錢,父母交給滯留村中的兄弟照顧,掙到了錢也贍養(yǎng)了父母,兄弟蹉跎的時光回不來,你無法照顧他的貧窮。將心換心,這一次你留下讓兄弟去廣闊的世界打拼,竟然一樣,有錢的他是他,貧窮的自己還是自己。

  他是我,我是他,翻了個個。

  我現(xiàn)在說,貧窮不是我的拖累,我有很多很好的道路要走,我會消失在別人的視線里。問題是,我已經(jīng)走過了道路才這么說。而那另一個選擇,只能是猜測。

  做得到的也就是經(jīng)過記憶探索,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你永遠不可能是他。

  我要知道,我真的想要知道,如果當(dāng)初我是這么選擇的,會怎么樣。

  原來將心比心是個圈套,心什么時候也比不了,總還是放在自己這里安穩(wěn)些,更多的是把自己弄得多一些而不是少一些。要不就是被征用,總體的意志代替某些時候某些群體的意志,高度的自覺就是道德;要不就是飄蕩無處安放,教育教導(dǎo)上的隨便一條誡條拿出來就夠走一生;要不就是個體的遠程,走一程看一程風(fēng)雨兼程,大要大上去小也要小下來,還嫌不夠大不夠小,但也離不開心,這時候的心不夠用了,尋找一個平臺。

  沒有心來提供援助,需要去找,只要找就能夠找到,這是很當(dāng)然的事情?!澳且趺创蠛驮趺葱∧??”張曉宇問得很及時。三十八號說,“大要大得連接不上,就像一個空窗期,人再也觸摸不到的地方,無盡的漠漠,無所用心和無所用力了,似乎是盡頭但沒有盡頭,連一丁點想法都沒有。”這怎么會叫大呢?張曉宇說。三十八號問,那你以為的大是怎么大什么大?

  我沒有想過,就是很大很大。

  哈哈,可不就是很大很大嘛,大如果已經(jīng)失去了尺度就是形容得大,無邊的大當(dāng)成昨天壓成一張餅再繼續(xù)去大,今天還有大還可以繼續(xù)去大。連根也去掉去撐破大,有了缺陷那樣,又是一張餅或者韭菜葉子,再繼續(xù)去大。

  就算這樣也是沒有盡頭。

  是啊,這時候要用心來衡量用眼睛去看。心就是這樣老死的眼睛就是這樣雙目紅腫酸痛流淚還要失明地盯著看。衡量什么和看什么呢?看大心也看早在路上的一個人。

  有嗎?

  有。

  怎么才會有?

  藏在這把彎刀里。

  所有的答案都藏在彎刀里,那里不動,那里也有變遷,你可以是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人都是你。但會慘遭解體,剩下的都是元素。

  對你來說再也沒有一個張曉宇。

  但組成張曉宇的,現(xiàn)在也組成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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