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奴家?!毕蓛阂荒樞咔印?p> “那你可知道秀兒姑娘?”季燃試探性地問道。
那女子臉上似乎有些不高興,但是不敢表現(xiàn)出來,嬌嗔道“公子,那秀兒都走了,如今我才是頭牌呢!”
“你們幾個都走吧,只留下仙兒!”季燃看著那三個美女道。
她們臉上滿是不甘心的走了。
“這就吃醋了?我只不過聽到些傳言,有些好奇罷了!”
“那秀兒不知道是從那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一來就搶走了我的位置!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毕蓛阂桓睉崙嵅黄降臉幼?,絞著手里的絲帕。
季燃聽別人這么說姐姐,不免有些窩火,像是要破功了。
“這么說她是最近才來的?”百里奚怕她露餡,趕緊接話。
季燃才忍著怒氣。
“她來了不到一月就被贖身了。就是那臭名昭著的世子,聽說她跑了,怕不是那世子有什么變態(tài)的愛好?!毕蓛阂荒樳有?。
季燃差點要笑出聲來,看百里奚那鐵青的臉,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那她平時有什么異常?”百里奚恢復(fù)如常。
“她呀,自從莫名其妙來了這樓里,就從不見客,深居簡出。我也很少見她?!?p> “那你可知道她的來歷?”百里奚繼續(xù)問道。
“這個嘛,據(jù)說是被養(yǎng)父養(yǎng)母賣進來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p> 百里奚從衣襟里拿出了一錠金元寶,“今日之事,你知道如何做吧?”
仙兒一臉笑意,“奴家一定守口如瓶?!?p> “既然如此,你退下吧!”
仙兒見好就收,忙忙退下了。
“與沈嬋說法一致,看來我們這么查也似乎沒有什么結(jié)果?!卑倮镛蔁o奈道。
“不如,我假扮姐姐,去會會那個紅姨?”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百里奚點了點頭?!翱墒?,你現(xiàn)在的樣子?”百里奚指了指她一身男裝的樣子,眉宇間依稀可見原來的樣貌。
“我自有辦法,你不許偷看。你給我轉(zhuǎn)過去?!?p> “二哈,二哈,醒醒!快幫我變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二哈剛睡醒的樣子。
“好了,可以了!”
百里奚一轉(zhuǎn)身,就看到傾城之姿的季燃,不禁看的愣了。
“不要這么看著我,我知道我很厲害?!奔救夹v如花。
“趁著外面人多眼雜,我們趕快混出去!”季燃繼續(xù)道。
兩人趁著沒人注意,疾步走到了紅姨的房間門口。
“紅姨!你在嗎?”季燃在門外喊道。
門開了,見到兩個不請自來的人,紅姨似乎有些詫異。
“世子爺,秀兒,你們怎么來了?”
“怎么?我們不能來嗎?”百里奚艴然不悅。
其實季燃知道是他們根本找不出理由了。
見百里奚臉色不對,紅姨忙道“自然不是,您快請?!?p> “世子,我與紅姨有體己話要說,不然你就在門外等我吧!”
“好。”百里奚不茍言笑。
“該怎么套她的話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季燃心里狂轟濫炸,但是面不改色。
季燃表現(xiàn)的冷若冰霜,學(xué)著姐姐說話的語氣,“紅姨你上次說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覺得我的選擇對嗎?”
“老奴不敢妄議姑娘?!?p> “咳,你還記得我為什么來這里嗎?”季燃的聲音多了幾分威嚴(yán)。
“老奴不知,只知道姑娘有自己要做的事,更加不敢干預(yù)?!奔t姨多了幾分恭敬。
“罷了,是世子說非要陪我回來看看,我也不好推脫。”
“對了,你還記得號稱是我養(yǎng)父養(yǎng)母的人嗎?”季燃學(xué)著沈嬋的習(xí)慣,執(zhí)起茶杯微抿了一口。
“那不是姑娘您安排的嗎?那兩人在岷崗山下住著呢?您忘了?”
“哦,我當(dāng)然沒忘,只是近日有人問起來,才提了提罷了?!?p> “我就不久留了,世子還在等著我呢!”
“是,恭送姑娘?!?p> “咕咕,咕咕。”季燃轉(zhuǎn)眼看見了鳥籠里一只灰頭花翅的鳥,形似鴿子。
季燃還是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紅姨送兩人離開,“姑娘今日為何如此奇怪?”她一眼看到了剛才季燃用過的茶杯。
回碩王府的途中,“可有打探到消息?”百里奚問。
“那紅姨對我畢恭畢敬,像是對待上級,還有,她提到姐姐所說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就在岷崗山?!奔救既粲兴肌?p> “既如此,我們擇日便前往岷崗山吧!”
“好!”“對了,還有一個,她房里有一只鳥,感覺沒見過的樣子,很是奇怪?!?p> “難道是信鳥?”百里奚喃喃自語。
“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p> 此時已是日落西山,黃昏人定。
“那好,以后我們就書信往來。”百里奚提議。
“好?!奔救夹廊灰恍?。
“可是怎么傳信呢?我們可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對了,我的茯苓院與后門最近,那里有一個狗洞,姐姐和爹娘都不會發(fā)現(xiàn)的!”
“那好吧!”
百里奚把季燃送到了后門旁的街道,目送季燃進了后門,才離去。
“姐姐,你怎么在這里呀?”季燃被沈嬋嚇了一跳,心下一虛。
“我自來尋你,卻不見人影,你去那里了?”
“我,我憋得慌,出去逛了逛?!?p> “回來就好?!?p> 在季燃看不見的地方,“你可不能不聽姐姐的話,又被那個人拐跑了,呵,不然,姐姐就打斷你的腿。”
三日后,季燃收到了信箋。
“三日發(fā)往岷崗山,請為之備。屆時城門候?!?p> 看來我得想個辦法偷偷出去,還不能讓姐姐知道。季燃暗暗盤算著辦法。
“娘,你在嗎?”季燃在門前喊著。
“是冉兒呀!快進來!”沈夫人笑著應(yīng)道。
“娘,你現(xiàn)在天天去姐姐那里,我都要吃醋了!”季燃抱著沈夫人的胳膊,撒嬌道。
“你怎么連這都要吃醋,你姐姐她吃了這么多苦。”沈夫人佯裝生氣地捏了捏季燃的鼻子。
“娘,我跟你開玩笑呢!我是覺得,姐姐這次安然無恙地能回來,我們得去裕同寺祈福?!?p> “說得倒是。可是此去路途遙遠,免不了七八日?!?p> “這個簡單,娘你就在家里好好陪著姐姐,此事就由我代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