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冉兒你自小體弱,如何經(jīng)得起顛簸?”沈夫人一臉擔(dān)憂。
“放心,為我從小調(diào)理身體的顧神醫(yī)說過,鬧中求安,樂中求恬,若是能動靜有常、和諧適度對身體可是大有裨益?!奔救家槐菊?jīng)的胡說八道。
“是嗎?那如此,我讓你爹多派些人手隨你前去。”
“好!”季燃心里樂開了花,她就知道這個法子管用。
幾日后,沈?qū)④姼?p> 沈夫人:“冉兒,你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呀!”
“娘,我知道了,真啰嗦!”
沈?qū)④姡骸叭絻?,我讓初云護你周全,她武藝高強?!?p> “好!”
沈嬋:“冉兒,不然讓姐姐陪你前去吧?”
“姐姐,你還是陪著爹娘吧!他們可是想天天見到你呢!”
“好了,我走了?!奔救疾坏人貞?yīng),忙說。
城門處。
“出了城門停一下?!奔救祭_了帷裳。
“是。”初云面癱著臉。
她一身勁裝,干凈干練的樣子,眉宇間有著江湖兒女的灑脫氣息,在前面架著馬車。
“吁~~”
季燃向外尋找著他的身影。
季燃揮了揮手,微笑著“這里。”
百里奚見了她,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那兩個屬下,蒼云和墨竹,牽著兩匹馬,一臉不情愿。
“我只有兩匹馬,就只好委屈你,和我共乘一轎了?!卑倮镛梢荒樀睦硭?dāng)然。
“小姐,他怎么會在這里?”青葉一臉詫異。
初云的臉上也顯露出不解,“小姐,為何還有同行之人?”
“額呵呵呵,這個,”季燃眼珠一轉(zhuǎn),“你看我這記性,忘記了!”
“小姐尚未出閣,這樣恐怕于理不合?!?p> “無妨,他不是外人?!奔救紳M不在意。
百里奚臉上有幾分欣喜,微妙不顯。隨后毫不客氣地登上了馬車。
“既如此,我們快趕路吧!我和蒼云在前開路?!笨吹侥茄绢^在,墨竹一臉笑嘻嘻的。
“我查看過地形,從這里到岷崗山需要兩日的時間,輾轉(zhuǎn)裕同寺需要十幾日?!?p> 季燃聽了,“那就按你說的來。”
一同在馬車里的青葉緊緊盯著兩人,生怕他會對自家小姐做什么。還好沒有貼的很近。
突然,馬車一個顛簸,青葉一不留神摔了一個屁股墩。
季燃一個傾側(cè),倒向了百里奚那一邊。
百里奚條件反射似的張開雙臂,將她摟在了懷里,可季燃撞在了他的胸膛前,硬邦邦的,可見他的肌肉健碩,可季燃哪里管得了這些,眼睛硬是被撞出了淚水。
百里奚感受著懷里的柔軟,見她遲遲不動,他也不動。
青葉好不容易緩了過來,見到這場面,大聲叫起來,“快放開小姐!”
季燃兩眼冒金星地回了神,雙手摸著頭,痛叫起來,“??!”
“怎么了?可是撞疼了?”
“你身上怎么這么硬?。俊奔救汲酝吹?。
聽到了動靜,初云問:“小姐,出什么事了?”
“無礙,就是撞了一下?!奔救蓟氐?。
“出了京城,難免有些顛簸不平。前方有一小鎮(zhèn),天色不早,我們先找客棧住下吧?”
“那好吧!”
“這小姐也太嬌氣了吧!真是麻煩!”墨竹一臉不耐煩。
初云沒好臉色地看著他們兩個,冷冷道:“不知道誰要跟著來!”
兩人悻悻地不敢做聲了。
清水縣,同福客棧。
“掌柜的,要一,二,三,四,五,六,六間客房?!蹦窨吭诠衽_上,手指著身后的人。
“哎呦,不好意思啊,現(xiàn)在只剩下兩間三間了,不然你們湊合湊合?”
“可是,這三間房怎么分呢?”青葉滿面愁容。
“我不用,我去守夜?!背踉埔荒樌淅涞?。
“我與青葉一間,墨竹和蒼云一間,百里你就單獨一間吧!”季燃說道。
翌日,清晨。
天字一號房。
兩個女子以不可言喻的姿勢抱在一起。
“小姐!”
季燃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看著青葉。
“什么時辰了?”季燃問道。
“小姐,約莫是辰時了,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p> “起來梳洗吧!”季燃回應(yīng)著。
推開窗,早晨的陽光射進,季燃望著小縣的街景,聞著檀木的芳香,心情愉悅。
“早啊!百里?!奔救紟е⑿Α?p> “早?!卑倮镛勺旖俏P,美如冠玉。
前庭,六人聚在一桌用膳。
“喲,沒想到還能碰到這么個小美人?!币宦暺锲獾穆曇?。
一抬頭,就見到一個斯文敗類模樣的男子,一臉淫笑,向季燃走來。
眼看他就要接近季燃,卻被一襲長袍的百里奚擋身在前,一柄長劍架在他脖子前,面容冷峻,眼里露出了上位者的不可侵犯,周身散發(fā)著冷氣。
初云也警惕地拿起了佩劍,蓄勢待發(fā)。
“不想找死,就滾?!卑倮镛衫淅涞赝鲁鰩讉€字。
那男子像是被這氣勢給鎮(zhèn)住了,一個哆嗦倒在了地上,“你,你知道我是誰嗎?還沒有人敢惹我!”
“你們,給我上,打死他?!彼坪跤钟辛说讱?,轉(zhuǎn)身向隨從們喝道。
“青葉,看來是要打架了,我們躲到一邊,以免誤傷?!奔救枷袷且春脩虻臉幼印?p> 只見五六個人蜂擁上來,伸出拳頭想要打他,可沒等靠近,百里奚就用未出鞘的劍柄為武器,三下五除二就將那幾個人打飛幾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或是倒在桌上,只見桌子被劈成兩半,那人疼的哇哇大叫,還有一人重重地摔在那男子身上。
“啊,啊,狗奴才,你想壓死本少我呀?”那男子咒罵著。
季燃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你,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不管你是何人,但是如果不速速離開,我可不保證你會怎樣!”墨竹在一旁附和,竟然敢和他們世子爺搶人,真是活膩歪了。
“你,你等著!”那人被幾個隨從抬著出了客棧,像是傷到了筋骨。
“客官,您這是何苦呢!這人是張知府的兒子張?zhí)?,可是我們清水縣的土皇帝,我們根本不敢惹的!”
見百里奚不說話,那小二又接著說,“張?zhí)乃{必報,還經(jīng)常強搶民女,客官怕是要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