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熟悉的“咔嚓”聲不斷傳來
“得,這鬧鐘挺準時的”
白也起來洗漱好
拿著露露大嬸做好的早餐,一邊吃一邊看著羅比劈材,旁邊還有一份是露露大嬸讓白也交給羅比的
白也就大大咧咧的蹲坐著,撕碎著手中的黑面包,拌著肉粥
肉粥是露露大嬸特意為兩個孩子熬的,正在發(fā)育中的孩子,需要營養(yǎng)
“露露大嬸的手藝是真的沒話說”白也砸吧砸吧了嘴,摸摸圓滾滾的肚子
“嗝~”飽飽的打了一個長嗝
“舒坦”
白也看著微微出汗的羅比放下了斧頭
“羅比,你劈完了,諾,你的在這里。露露大嬸讓我給你的,快趁熱吃吧”
“白,替我謝謝露露大嬸,我不餓,先回去了”
白也看著急匆匆跑回去的羅比,翻了翻白眼
不餓?不餓肚子咕嚕咕嚕響個不停,你倒是向我一樣打個嗝來看看
白也懶的理他,對叫錯自己名字三遍的蠢貨,白也才懶得爭辯什么
反正挨餓的又不是自己
白也收拾好家務(wù)后,去把水挑滿了
白也站在水缸面前想了想又倒掉了一半
和昨天一樣躺在一邊等著某人過來
羅比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過來
“羅比,你先停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你直接說吧,我等著挑水”
羅比拿起扁擔(dān)正在掛著木桶
“羅比水不用挑了,我”
木桶突然掉了下來,在地上滾落了幾圈,轉(zhuǎn)到了白也的腳邊
羅比雙目一暗,低著頭,面無表情
臉部肌肉一直在抖動不停,語氣有些顫抖的說到
“白,替我告訴露露大嬸一聲,謝謝她這么多年的照顧。以后不用再準備便當了”
羅比直接跨出大門,向外走去
“喂,你這個家伙,聽人說話能不能聽完
我是說我?guī)湍闾袅艘话?,還有一半你自己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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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些沉默,兩個人互相都不說話
白也被這個死腦筋氣的有些無語=_=
要不是自己事先多想了一下
估計現(xiàn)在,嘖嘖
白也沒感覺自己做錯了什么,自己好心幫他,當然也是幫白也自己
因為白也趕時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帶著羅比去見那個神秘的醉酒漢子
從昨天聊天中,白也很敏銳的感覺到那個醉酒漢子就是沒人敢進出東門的最大原因
也是他倆能踏入修行的最大機會
至于白也去東門的自信在哪里
就在于他正是被那個男人從東門放進來的第一人
草木越來越稀疏,白也心情也越來越激動
忍不住叫起羅比來“快點,我們就要到了”
羅比看著一臉興奮的白也,反而一臉凝重
他可不是白也這種心大狂
羅比看著越來越稀疏的草地,眼底閃過一絲奇怪
按理說越是沒人的地方,像這種生命力頑強的野草,生長起來越肆意妄為才對
可是,羅比發(fā)現(xiàn)這些野草不光是稀疏矮小,而且還有一絲不正常的枯黃。就像有一條莫名的界限圈定了這些雜草,不能越界
是什么能讓這些只憑借著本能肆意生長,沒有絲毫認知可言的植物如同智慧生命一樣,不敢絲毫逾越。
想到這里,羅比不由驚出一身冷汗這里可是東門啊!
羅比一聲爆呵“快回來,有危險”
白也已經(jīng)快走進城洞了
回頭望著在遠處站著不動大聲喊叫的羅比,翻了翻白眼
“羅比你過來吧,沒有問題”
羅比感覺白也就是個蠢貨,要不就是腦子里有問題,這么明顯的危險信號都察覺不到嗎
羅比繃緊著身子,眼睛緊盯著,四處張望,胸口微微喘氣。
羅比打定主意只要有絲毫不對,他馬上就跑,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回去告訴露露大嬸
至于白也,他已經(jīng)警告過他了,生死就看命了
白也見羅比沒有動靜,不再理他
直接向城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大喊“喂,有人在嗎?”
在另一個空間,一個醉酒的漢子,一邊打著酒嗝,一邊看著這一切
“有意思的小鬼”
“別喊了,小鬼,你來這里做什么,這里可不是你一個小鬼能來的地方”
白也嚇了一跳
“能不能別在人背后出現(xiàn)啊,很嚇人的”
白也吐槽了一句
認真的看著醉酒的漢子
“我想求師傅教我和羅比修行”
說完白也直接跪下了
醉酒的漢子饒有意思的看著白也
“我憑什么要教你和那個小鬼?你看我長的像你們親爹嗎?”
白也眨了眨眼睛,一臉認真的看著醉酒的漢子
“不是你讓我跪下的嗎?而且你長的挺像羅比親爹的”
醉酒的漢子眼角抽了抽,彎下腰,笑咪咪的拍著白也肩膀說到
“你能活這么大也挺不容易的”
“那我就給你兩個人一個機會,自己去掙一壺酒來,就當拜師禮了”
醉酒的漢子搖了搖空了的酒壺,一個閃身消失了
白也飛快的起來,跑向羅比
“羅比,我們成功了!”
羅比看著興奮的白也,眼睛里充滿了不可思議,感覺仿若夢里
“你能長這么大確實不可思議”
“好了,羅比,別管什么思不思議的了。
接下來,我們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掙到那壺酒錢”
白也雙手按在羅比的肩上,用著一生中最認真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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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漢子躺在城墻上,看著離開的兩個孩子,拿起酒壺不住地往最里灌酒
酒鬼的酒壺里怎么可能沒有酒呢
“機會我已經(jīng)給了,抓的住我就收,抓不住誰來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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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我還有點錢”羅比看著白也說到
白也有些驚訝的看著羅比,看不出來羅比身上竟然有錢
白也在羅比身上來回掃視了幾圈,還是沒有看出來他把錢藏在哪了
他身上到是真的一個镚都沒有
白也搖了搖頭
“不行,師傅說了要是我們自己掙的錢,既然是我們,肯定是我們兩個人一起”
“羅比一壺普通的酒得多少錢?”
“劣質(zhì)的酒一壺差不多三十個銅板上下。普通的酒五十個銅板到幾個銀幣不等,而上好的酒”
說到這里羅比看著白也苦笑到
“最低也得一個金幣打底”
白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么貴!”
“那我們麻煩大了,既然是拜師酒不說一定要最好的,但是也起嘛得像個樣子,對于那種酒鬼來說,咳咳。我們師傅來說,上好的酒估計勉強夠格”
“而且還有最關(guān)鍵的一點
太陽下山之前我們一定得掙回這壺酒,否則沒機會了”
聽完白也說完
不光白也自己,連羅比心頭也閃過一層陰霾
這個拜師遠遠沒那么簡單:運氣,智慧,手段,實力,兩個人的默契度都至關(guān)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