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歲多的孩子,還未到開蒙讀書的年齡,白玉青這個少傅,也不過是個虛職。
白玉青問:“萬歲,給太子施用鎖魂香的人可否查到?”
皇帝搖搖頭:“還沒有”。
“說起這鎖魂香,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我只知道她叫凝姨,來自西域,善于調(diào)香”
“此人現(xiàn)在何處?”
白玉青搖搖頭:“我在京城這些日子打聽過,她之前在街市有一間胭脂鋪子,不過她失蹤已經(jīng)兩年了”。
皇后在一旁催促:“萬歲,快派人去抓她??!”
皇帝眸色暗沉,緩緩說道:“朕會派人去查”。
對太子的關(guān)心,點到為止,白玉青不能再多說,叮囑了太子的飲食,便出宮了。
白玉青又去了街市的胭脂鋪子,叮囑云曦和云卿卿,若是有官差來問凝姨,一定要通知夕玥。
若是凝姨在皇帝手中,他便不會派人來查,而是會懷疑到于淑尤頭上。若是他派人來查,則說明凝姨不在他手上,那于淑尤聽命于他,就另有原因。
時間過去三日,白玉青和夕玥并沒有得到云曦的消息。白玉青再次進入云來宮,于淑尤的臉色明顯沒有之前那么自然。
白玉青不想再繞彎子,徑自問:“她在哪里?”
于淑尤咳嗽一聲,神色疲憊:“景明山”。
“那太子中的鎖魂香是誰所為?”
于淑尤面色突然變得冷厲道:“不要再問了,你為什么要攪進來,你是誰的人?”
白玉青垂眸思忖片刻道:“我從燕平州來”。
“那就回燕平州去吧!和凝煙一起,不要再回來,這里水太深,若留下來,你們都會送命的”
“我與師兄雖然相識時日不多,但從師傅口中知道,您并非愛慕虛榮之人,今日之舉,定有緣由,說出來,也許我們可以幫您”
“只要你們能救出阿凝,我便會將所有都告訴你們”
景明山究竟是個怎樣的地方,白玉青不太清楚,她要回去和夕玥商量一下。京城的地理,夕玥肯定比她熟悉。
景明山,是皇帝訓練死士的地方,負責訓練死士的人,正是夕玥的父親夕文山。
兩年前去景明山抓陳慶余的時候,夕玥曾經(jīng)去過那里。不過那次有祁循的人,現(xiàn)在只有她和白玉青兩個人,要怎么去救凝姨。
兩年前,夕文山已經(jīng)知道了陳夕玥就是他女兒,這次去,不妨就利用一下這層關(guān)系。
次日一早,夕玥披甲上身,提了鳳翼剛要出門,白玉青從掩翠居出來了:“怎么不等我?”
夕玥心里想:你一個只會看病的大夫,難道要去給那些不要命的死士看病嗎?
白玉青拍拍腰間的布袋,抖抖手中的皮鞭:“我的鎖魂香和皮鞭,殺傷力絕不會比你的刀差”。
“好,一起”
二人催馬,片刻便到了景明山后山。山路越行越窄,只好下馬,沿著山路慢慢上行。依著模糊的記憶,夕玥在前面帶路,向著那個山洞的方向前進。
這里的暗哨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回報給夕文山,夕文山猶豫片刻,然后提上刀,出了山洞,身邊跟了兩個貼身的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