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卿沐浴著夕陽的余暉,輕快地踩著小臺階下了車。
腳搭到地上時,她狐疑的轉身看向彎腰收拾臺階的顧玨。
顧玨什么時候這么有人情味了?
蘇落婉先一步進了酒樓,唐淺從車上拿起二人的行李,催了一聲柳卿卿,然后跟上了身前的蘇落婉。
顧玨將臺階收到車尾后拍了拍手,突然從車廂旁探出頭來:“你怎么還沒進去?”
柳卿卿連忙順走車上的行李,逃荒一樣地跑走了。
這次到河下,蘇落婉沒有去縣令府邸而是找了一家酒樓住下了。雖然都是AA,但是也比住別人家里舒服。
柳卿卿將自己的包裹放到桌上,拖著步子走到床邊一頭倒了下去。
“呼……”她躺在床上,連鞋子都沒脫,坐在馬車上顛了一整天了,人都快散架了。
廳內。
顧玨剛停好馬車走進酒樓,小二露出殷勤的笑容:“公子,打間還是住店呀?”
顧玨:“住店,已經(jīng)付過錢了?!?p> 小二點頭哈腰:“那公子您休息好!”
他垂眸,點點頭,便轉身上樓,轉角正好迎面走來一個落魄男人,渾身穿著麻布衣裳。
男子沒看路,一頭撞上顧玨,他整個人有些恍惚,對顧玨連連道歉。
顧玨打量著,只瞧見男人滿臉通紅,似乎是生病了。
他雙手扶起這名男子,冷冷的說道:“沒事的,不用再道歉了。”
那個男子頭昏腦脹著,謝過了顧玨后又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有些抱歉的對顧玨笑,拿手巾擦了擦鼻子,離開了。
兩人分開后,一個上樓一個下樓。
顧玨找到唐淺那間房,推門進去。
外面的天暗了下來,風也寒了幾分。
唐淺側身躺在床榻上,顧玨進來時抬眼看了他一下:“怎么這么久才來?”
顧玨走到臉盆前,用才打來的熱水洗了洗手,拿起皂角細細的洗著自己的手指:“沒事?!?p> 唐淺“嗤”了一聲,然后吹熄了自己那一側的蠟燭,放下了床簾:“我今晚就不吃飯了,先睡啦,太累了......你動作聲音小些?!?p> 顧玨擦手的動作慢下來。
柳卿卿屋內。
“?!彩斋@支線【弗靈山事件】禮包!”
柳卿卿一個咕嚕盤腿坐起身,點擊了【確認】。
“你這個系統(tǒng)為什么好事就說一邊,一提到壞事就非要重復好幾遍?”
她看著被子上新擺放上的一些物品。
她發(fā)呆了半天,一只手顫顫巍巍的捏起一支試劑,另外一只手捏起試劑旁的針管。
“搞什么?這個禮包也太硬核了吧!”
是夜。
那男子出了酒樓不久后,便急急忙忙出了城門進了一家農(nóng)舍。
李大娘開了門,有些擔憂的看著男子:“小洪,你這是怎么了?”
小洪眼睛紅彤彤的向外凸起,雙手緊緊抓著李大娘的衣袖,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二姨,是不是小勝身上的邪神,也附到我身上去了?”
李大娘突然驚恐起來,但也連連安慰道:“沒事,小洪,這世上根本沒有什么邪神,你不要想多了?!?p> 小洪哽咽著:“二姨,我已經(jīng)燒兩天半了,藥喝了不少為什么還是不退???”
李大娘皺著眉拍撫著男子的背:“沒事啊小洪,二姨這兩天也受了風寒,你先回去睡一覺,到明天再看看情況,啊。”
男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又擔憂的看了一眼屋內:“小勝他……”
李大娘:“小勝的膿包消下去不少了,不是什么大病。你放心,你也不會被邪神附身,我們小洪一直這么乖,邪神不會對乖孩子下手的?!?p> 孩子在長輩面前永遠是孩子,哪怕小洪比李大娘高出一個頭,對于李大娘來說他也只是個孩子。
小洪對她點了點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