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相見,沒一個主動相認(rèn)的。
柳卿卿被點名簡直虎背一震:“呵呵……二殿下客氣了,客氣了?!?p> 謝遠(yuǎn)青瞇起眼睛笑,身上的猜疑感煙消云散,像是個單純的男孩,他朝兩人走去:“柳小姐,你和顧公子關(guān)系不錯吧?”
“是不錯……”她突然想起來晴舟先前說的,才峰回路轉(zhuǎn)道:“……的好朋友。”
話剛說出口她就后悔了,這樣急著撇清關(guān)系是不是不太好?
謝遠(yuǎn)青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站到了柳卿卿身側(cè),似乎自己安排的拉攏顧賀白這一事與他無關(guān)一樣。
顧玨微微側(cè)頭看了一眼二人,眼里寫滿了失望。柳卿卿正有些惱怒的瞪著謝遠(yuǎn)清,完全沒有注意到顧玨的目光。
……只是好朋友嗎?
“那么這位公子,身上可有玉鐲?”顧賀白被晾在一邊半天,突然開口。
這個二殿下好像完全分不清輕重,一點沒過問這些事。
顧玨轉(zhuǎn)頭仔細(xì)的盯著顧賀白,心里不知是喜悅還是憤怒,一種說不出來的復(fù)雜感情縈繞在心頭。
顧賀白的心臟都要提到嗓門了,沒了以往的氣魄。
隔了好半天,顧玨才輕輕點頭。
顧賀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突然變得手足無措。
“那鐲子呢?”跪在一旁的章顯突然問了一聲。
顧賀白倒沒想這么多,幾步一跨將顧玨攬入懷里。
顧玨一愣,但是也一動不敢動:“您不怕我在騙您?”
顧賀白眼底流出眼淚,有些渾濁,但目光依舊清澈,道:“怕,但我更怕你不是……”
顧玨沒有說話,伸出手拍了拍顧賀白的后背:“我沒騙您,我確實有個從小藏到大的玉鐲?!?p> 顧賀白松開了顧玨,似乎是希望他將玉鐲拿出來。
“但我送人了?!?p> “送人了?”柳卿卿突然問,“這么重要的東西,你送誰了?”
又是那個蘇落婉?還是他嘴里的雪潔?
顧玨眼底帶著敵意看著謝遠(yuǎn)青,然后將目光轉(zhuǎn)向柳卿卿,眼底倒變成了溫柔:“重要的東西自然是送給重要的人了?!?p> 謝遠(yuǎn)青微微一愣,顧玨定情信物都送了?
柳卿卿倒是露出了嗤之以鼻的表情:“你送給她,你覺得她還會還你嗎?”
顧玨:“不用她還。”
柳卿卿聽他的回答忽然心頭一酸,一種熟悉的醋意突然泛起來,但又壓制不下去。
顧玨這個人還真是無藥可救啊,蘇落婉都這樣對她了還死心塌地呢。
她冷冷哼一聲:“她不還,你這輩子也別想認(rèn)你爹了!”
幾個人之間的氛圍突然變得很糟糕,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柳卿卿。
顧玨這才意識到她口中的“她”和他口中的“她”不是一個人。
他幾步緊追,靠近了柳卿卿。有些用力的捏住了柳卿卿的右手腕,眉頭緊鎖:“你是不是連這個也忘了?嗯?”
他把柳卿卿的手腕抬到她面前,纖細(xì)的手腕上卡著一圈玉鐲:“這是我送的,記不得了?”
柳卿卿抬眼看了看他,有瞄了瞄手鐲。
“你一點也記不得?”他的聲音繞在耳邊。
“手鐲……不是……送的嗎?”
顧玨嘆了口氣,溫柔的放下了柳卿卿的手:“我真是腦子有病?!?p> 柳卿卿將手上的手鐲拿下來遞給他:“你拿去吧,爹娘最重要?!?p> 少年神色黯淡下來,有些恨恨的拿過了手鐲。
“顧將軍尋找了十幾年的孩子終于找到了!這還要多虧了殿下啊!顧玨從此就是將軍府的少爺了!是個有身份的人了!”逸風(fēng)自認(rèn)為很識時務(wù)的感慨了一句。
謝遠(yuǎn)青:……這位大哥你是沒看上集嗎?這還沒相認(rèn)呢。
其實顧賀白不是很注重這點白玉鐲子,那是顧玨的母親放他懷里的,能保留到現(xiàn)在也算是不容易。
只是這么重要的鐲子……為什么送給那個小姑娘呢?
顧玨將鐲子揣回自己的懷里,只給柳卿卿留了個背影。
兩個人相處時間這么久,柳卿卿自然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顧賀白似乎也看出點端倪,小心翼翼的問:“要和我一起回府嗎?”
顧玨下意識搖了搖頭:“還有很多東西在酒樓?!?p> 顧賀白大喜:“那就明日,我去接你!在哪個酒樓?”
謝遠(yuǎn)青不好意思的插了句嘴:“在我家那個酒樓?!?p> 晴舟也感受到些歡喜,顧玨走了沒人來煩自己找柳卿卿玩了!他也喊到:“顧將軍我明早去您府上給您帶路!”
柳卿卿看著他們都?xì)g歡喜喜的突然有些汗顏,全場就她和顧玨心情最不好。
柳卿卿哭著一張臉,她現(xiàn)在是真的好煩啊,記憶里不少處都是空白,到底是誰他媽在界外搞的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