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蘇醒
“嗯哼”
王重陽慢慢睜開眼睛，熟悉的場景映入眼簾。
“這是…我的房間？”
微微愣神。斷裂的記憶如潮水涌來。
從李白被崔顧一掌震碎心脈開始，他就失去了意識。而后，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印象，好像是王月瑤突然出現(xiàn)。在之后，就什么都不記的了。
“來人，來人”
躺在床上，呼喊了幾聲。發(fā)現(xiàn)沒有人來。
無奈之下，王重陽深深吸了幾口氣，牟足了勁，從床上艱難的翻了起來。
“臥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全身像是被人拆了重組一般?！笨吭诖采贤踔仃柎罂诖罂诘纳詈粑~頭上也爬上一層細(xì)汗。
“被人拆了還是輕的。你是差點(diǎn)被人吃掉。額不對，是被虎吃掉?！钡铎`的聲音非常事宜的響亮起來。
“被吃掉？”王重陽心里一陣無奈，這老頭真是的，都什么時候了，還跟他開玩笑。
“我失去意識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還有李白呢？鄧恩呢？崔顧死了沒？展昭死了沒？卓家的人，是死是活？”
王重陽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殿靈聽著頭都大了。
“李白死了。鄧恩好好的。崔顧被你斬了一根指頭，但沒死。展昭重傷，到?jīng)]有生命危險。至于卓家人，現(xiàn)在估計在擺慶功宴吧?！?p> “什么意思？”王重陽神情緩緩猙獰。
“你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你昏迷第二天，卓家人就到御前，將你姐姐的事情上報上去了。明天，應(yīng)該就是她出發(fā)的時候了！”
王重陽胸口突然有些沉悶，呼吸漸漸有些急促。他還是沒能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你別太傷心?！钡铎`微微搖頭，勸解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果真的將京城的卓家人殺光，那又能怎樣？”
“只要讓我姐姐出了京城，回到軍營，就沒人能再威脅到她！”
“是么，可你呢？可是你有想過你的處境嗎？”殿靈笑著問道。
“我？我無所謂，只要我姐姐沒事，我怎樣都沒關(guān)系?！?p> “可是你出事了，你姐姐她能出京嗎？”
“她…”王重陽突然不敢回答。以王月瑤的性格，一旦他得知他出事，一定會回來。
“其實(shí)你們兩個人很像，都愿意為對方付出一切。這是你們之間的有點(diǎn)，同時也是致命的弱點(diǎn)。而你們敵人很清楚你們的弱點(diǎn)，知道你們中間一旦有一個深陷危機(jī)，另一個一定會不過一切搭救。從而，他們能輕易地將你們同時算計到?！?p> 王重陽聞言，臉色微沉，問道“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我姐姐被人送去當(dāng)和尚嗎？”
“難道呢？”殿靈長嘆一身“你姐姐雖然能調(diào)動大軍，但是那只能保護(hù)自己的安危，沒法保護(hù)到你。你出事了，難道愿意你姐姐為你起兵造反嗎？”
王重陽下意識的搖頭。讓王月瑤為自己造反，他還真做不到。
“不就得了，你不愿意，你姐姐做啥事，你姐姐也不愿你做啥事。你一旦殺了卓家人，絕對死路一條?！?p> 王重陽陷入沉默當(dāng)中。殿靈的話讓他很矛盾。
“那你教我則么做?？偛荒茏屛姨稍诖采涎b死吧！”半晌，王重陽煩躁的捶了一下床，問道。
“唉，武英殿出來的英靈們不是去旅游的。”
“可是，這件事他們要怎樣幫到我？”王重陽不解。
“勢力。你要知道一個強(qiáng)者，不但要有實(shí)力，還要有自己的勢力。而英靈們就是你的勢力。只是現(xiàn)在他們連腳都沒有站住，這就是你的問題了?！?p> “我…”王重陽一陣委屈“怎么又是我的問題了？”
“難道不是么？”殿靈沒好氣的說道“商鞅他們剛剛建立起來的法制，差點(diǎn)被你毀掉。你不但沒幫忙，還差點(diǎn)毀掉人家的努力，你說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p> 王重陽一時竟然無言以對。似乎，殿靈說的好像不錯。
“你個你姐姐兩個，必須有一個為這件事受點(diǎn)委屈。最好的選擇是你姐姐?！?p> “理由？”王重陽反問一句。
“你是在犯罪，出事就得要命。而你姐姐之事，就當(dāng)是讓她去散散心。而且，你在京城，是有能力為你姐姐翻案的。到你姐姐就不能了，你姐姐最直接的辦法就是造反。這個你也不愿意看到。所以，你姐姐受委屈，對你們都好！”
王重陽沉默不語，他還是不愿意。
“小子，我知道你不愿意。然而呢？你能怎辦？可以怎么辦？你沒有實(shí)力，沒有勢力。現(xiàn)在的局面，你連拼一把的力量都沒有。”
王重陽的心微微一跳，殿靈這一句話真真扎在了他心上。這一刻，王重陽感道一股深深的無力。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會沖動了！”王重陽微微搖頭，聲音中滿是無奈。
從穿越到現(xiàn)在，他一路從未受過挫折。就算是個姚繼勇爭奪廷尉之職，他都是輕松拿下。一路的順暢，讓他有點(diǎn)迷失自我。這一次，他被人在掌中玩弄的死死的。
“好了，有人來了。你再想想吧?！?p> 王重陽聞言，抬頭正好看見秦茯涵端著一個盤子，推門進(jìn)來。
“你醒了！”
看到王重陽坐起來，秦茯涵加快兩步，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卓子上，連忙來到王重陽身邊。
“怎么樣，身體沒事吧？”秦茯涵將王重陽扶正，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
“沒事，就是有些渾身乏力而已?！蔽⑽u頭，王重陽問道“我姐姐呢？我知道你把她從京兆衙門中放出來了。”
秦茯涵臉色微微僵持，收回手，坐的在床邊有些不敢看王重陽“呵呵，大小姐她沒事。就是可能明天要離開京城了。”
“卓家人什么事后離開京城？”王重陽突然問道。卓家在京城沒有官職，不能再京城就久居。那在外面總行了吧！
“他們可能不走了?！鼻剀蚝樕祥W過一絲尷尬“那個卓不群，現(xiàn)在是朝中大學(xué)士?！?p> 王重陽聞言，直翻白眼。秦茯涵見此，也有點(diǎn)想不通他父皇為什么要這么做。
“大學(xué)士，那玩意會個屁呀？”王重陽不解。想要大學(xué)士，杜甫，李白那個不比卓不群強(qiáng)？
“卓不群師承上庸學(xué)宮，是上庸學(xué)宮有名吧才子。所以，就這樣了！”秦茯涵也有些無奈。誰叫人家出身好呢！
“媽的，最煩這種出去上了兩年學(xué)，回來就得瑟的家伙。”王重陽嘀咕了一句，掙扎著躺會床上繼續(xù)裝死。
“哎，先別睡了。把藥喝了！”秦茯涵連忙叫住王重陽，在桌子上端起藥碗，遞給王重陽。
王重陽看著藥碗，又看了看秦茯涵。不知道為什么他有種武大郎亂入的錯覺。
“來，侯爺，把藥喝了。喝了病就好了。”秦茯涵輕輕為王重陽喂著藥，不過，她的話讓王重陽很難以接受。
次日，王重陽身體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便下床來到外面。
來到校場中，王重陽坐在點(diǎn)將臺上。冷冷的看著武侯府的大門。
不知多久，秦茯涵來到王重陽身邊。
“走了？”王重陽沒有回頭，輕輕的問道。
秦茯涵神情微頓“走了。沒人看見?！?p> “那就好！”王重陽收回目光，微微低頭。雖然在盡力掩飾，但是眼中的悲傷卻還是被秦茯涵發(fā)現(xiàn)了。
“沒事的，”秦茯涵坐在王重陽身邊，輕聲安慰道。
王重陽沒有回話，兩人就在點(diǎn)將臺邊上靜靜的坐著，說也沒有大亂這份寧靜。
咸陽城城門口，王月瑤看著高高的城墻，笑著搖搖頭。
“小姐，我們會回來的！”紅玉在王月瑤身邊輕聲道。
“當(dāng)然會的。不過，到時候這座城中有些人要離開?！蓖踉卢幬⑽⒁恍?，轉(zhuǎn)身踏上送她們前往慈寧觀的馬車。
紅玉見此，亦是決然跟去。
這一刻，那個曾經(jīng)縱馬沙場的巾幗大將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