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達(dá)古巴
雪越下越大,冷風(fēng)呼嘯的吹,將雪披在了每個人身上,唯獨那一身白衣的少年,獨自站著,雪落不到他的世界,風(fēng)也找不到他與這片世界聯(lián)系的縫隙。
白衣少年嘴角帶著淺淺的清爽微笑,右手緩緩抬起,伸出的食指淡淡點在了他與風(fēng)祭澈之間的空氣上。
“轟!”
兩人之間的空間響起了看不見的爆炸聲,只能聽見聲音,卻看不見產(chǎn)生聲音的源頭,風(fēng)祭澈只感覺這股聲音越來越近,仿佛從四面八方向他包圍而來。
“嘭!嘭!嘭!嘭!……”
一連串的血肉飛濺在風(fēng)祭澈全身各處關(guān)節(jié)出現(xiàn),這傷害來得太快,竟快過了風(fēng)祭澈的神經(jīng),既然令他第一時間感覺不到痛楚,當(dāng)他的復(fù)眼中看見了因為自己的血而染紅的雪花時,大腦內(nèi)才響起了這遲來的痛楚。
“tong”
風(fēng)祭澈雙膝重重跪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那全身關(guān)節(jié)損傷帶來的痛處,近乎摧毀了他本就岌岌可危的意志,血液不時地從他膝蓋處流出,染紅了他身下的雪地。
“你這家伙!”
翔翼眼睜睜看著風(fēng)祭澈在自己旁邊受傷,這一幕讓他仿佛回到了從前,理智在這一刻從翔翼的大腦移出,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憤怒和莽撞。
“clock up!rider punch!”
翔翼第一時間便是啟動了高速化躍到空中,在空中按動拳蝗zect的開關(guān),一股紅色的閃電瞬間從他的腰帶中涌出,繚繞在他帶著螳螂腿的手臂,而這還沒有結(jié)束。
“pong!”
在半空下落的過程中,翔翼手臂上的螳螂腿宛如彈簧一般,在空中向后一蹬,使得翔翼這一拳的爆發(fā)力到了極致,一拳狠狠轟向了白衣少年的頭部。
“bing~~~~~!”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了下來,一同停下來的還有翔翼難以置信的心。
驚駭?shù)目粗矍暗木跋螅枰斫^對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的一拳仿佛砸在了一層精鋼上,一層由空氣筑成的精鋼上,無法前進,將他橫亙在這半空之上。
白衣少年昂起脖子,目光宛如利劍般掃向半空中的翔翼,頓時,翔翼只感到一柄看不見的巨錘,攜著摧毀山河的力道猛然砸在了他的胸口,他的胸甲瞬間凹了下去,一口鮮血從他的假面下飚出,隨著他向著遠(yuǎn)方的假山飄去,在空中畫出了一道筆直的血線。
眼看著翔翼即將撞在假山上,一道紅色的身影以常人肉眼無法企及的速度,幾個縱躍便竄到了翔翼身后。
“put on”
一件件重型甲胄在聲音響起的哪一刻,從空中出現(xiàn),套在了翔翼身后的紅影上,當(dāng)哪最后一件甲胄裝配完畢后,翔翼身后的告訴紅影露出了他的樣貌,正是天理變身的kabuto。
天理從翔翼身后緊緊抱住翔翼,用自己的身軀幫翔翼分擔(dān)著他身上的巨力,一同撞在了這片廣場區(qū)域的假山群中。
“咚!咚!咚!咚!”
在連續(xù)撞穿了四處假山,天理和翔翼滾落在地。翔翼癱軟的躺在地上,拳蝗形態(tài)自動解除,露出了他人類的樣貌。
天理喘著粗氣從假山的石子堆中爬起,手掌拍著他有因為撞擊而有些暈沉的腦袋,一粒粒石子從他冒著電火花的裝甲上滾下,本就因為教堂的大戰(zhàn)而傷痕累累的kabuto裝甲形態(tài),此刻更是趨于報廢。
“翔翼,翔翼!”
天理的神智一恢復(fù)清晰便立刻蹲在了翔翼身旁,手掌輕輕貼在翔翼有些凹陷的胸口處,感受著翔翼的呼吸。
聽到天理擔(dān)心的叫喊,翔翼吃力的睜開眼,朝著天理露出了一個算是代表自己沒事的微笑。
“天理……,咳!咳!”
翔翼剛開口,胸部就開始劇烈的浮動起來,一連串的咳嗽聲伴隨著血液從翔翼的口中發(fā)出。
天理見翔翼的情況,立刻把他扶起來,讓他以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墻壁,翔翼這才舒服了不少。
“天理,你要小心,那家伙很古怪!”
翔翼抓著天理的手,臉色虛弱的叮囑道。
“我知道,你先休息?!?p> 天理拍了拍翔翼的肩膀,站起身,手搭在腰部的kabuto zect上,隨著一聲“cast off”響起,象征著太陽神的紅角與天理的面部完美貼合。
“clock up!”
天理第一時間按下了高速化按鈕,但他并沒有選擇上去攻擊白衣少年,從剛剛翔翼受到的攻擊力道,天理知道自己也絕非對方的一合之?dāng)常运x擇用高速化先把受傷下已解除變身的風(fēng)祭澈扔進了若葉幼兒園的車?yán)?,然后再把園車推回到后方的人群中,從而與白衣少年之間拉開了算是足夠的距離。
“clock down”
當(dāng)天理將手從若葉幼兒園的車尾上拿開,高速化的狀態(tài)正好結(jié)束。天理喘了口氣后,準(zhǔn)備提醒在場的人趕緊向后方離開,卻看見三道身影從他身邊焦急地跑過,直接上了車,其中一道他很是熟悉。
『樹花?』
天理自然不會認(rèn)錯,上去的人是樹花,不過他也沒太奇怪,因為樹花跟他說過今天要當(dāng)若葉幼兒園的領(lǐng)隊,所以樹花現(xiàn)在會這么焦急,都是為了孩子們。
想通了后,天理便轉(zhuǎn)過身想著留下的南波重工一行人說道:“帶著車上的人,往后退!”
說完,天理沒有理會南波重工一行人的回應(yīng),又朝著前方白衣少年的方向跑去。
南波重工一行人在聽到天理的話后,一時間都把目光看向了南波重三郎,等待著他的命令。
“父親,我們真的要往后退嗎,后面可也有一只怪物,我們現(xiàn)在回去也是送死,不如跟那個紅色的家伙一起去和哪個少年搏一搏,我這次出來讓葛城把最新的實驗品帶來了,以哪東西的性能,或許我們還有機會。”
冰室幻德說話間,看向了前方數(shù)百米處的白衣少年,眼神漸漸狠厲起來。
南波重三郎卻是搖了搖頭,目光牢牢盯在白衣少年身上,一眼不發(fā),從白衣少年出現(xiàn)的那刻開始他便一直這樣,眉頭緊鎖,像是在回憶著什么。
忽然間,南波重三郎像是想到了什么,焦急地詢問道冰室。
“幻德,你剛剛前面說了什么?”
“父親,我剛剛說上去跟那個家伙拼了?!?p> “不是,前面一句!快說?!?p> 雖然奇怪于父親為何這么焦急,冰室還是老實回憶著說道:“前面哪句嗎?我是說和哪個紅色的家伙一起上?!?p>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南波重三郎像是得到了關(guān)鍵的鑰匙一般,激動地喊道,可隨著他漸漸冷靜下來,他的臉色變得比剛剛還難看了,直接抓住冰室幻德的手,看向眾人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們往回走,速度,速度!”
“父親,這是為什么?”
“沒時間跟你解釋了,帶上若葉幼兒園的人,蹭別人給我們拖住時間,快……”
南波重三郎焦急地吩咐道,聲音很大聲,可忽然間,他的聲道就像是堵住了一般,小到連蚊子震動翅膀的聲音都比不過,唯獨他的瞳孔卻是睜到了最大。
冰室察覺到父親突然的異樣,立刻順著父親的目光看去,這一看繞是以他慢半拍的老實心態(tài)也瞬間感到了一種發(fā)自心底的恐懼。
“哪個家伙去哪里了!”
眾人在冰室的驚聲下,皆是看向冰室看著的地方,頓時他們臉上也出現(xiàn)了和冰室一樣驚恐的神情。
百米外的白衣少年消失了,只有天理跪在地上,他的全身上下關(guān)節(jié)處和剛剛的風(fēng)祭澈一樣,皆是受到了莫名地爆炸聲,從傷口流出的血液和他的甲胄已經(jīng)分不清了。
“你們是在找我嗎?”
一道干凈的聲音在眾人身后響起,眾人立刻就像觸了電一般,迅速轉(zhuǎn)過身來,死死盯著前方發(fā)出聲音的若葉幼兒園園車。
人群中,冰室一只手護在南波重三郎面前,喉嚨處上下起伏,另一只手慢慢伸進了背部的衣服內(nèi),像是在取什么東西。
南波重三郎緊皺著眉頭,看著前方除了園車空無一人的地帶,開口道。
“是你嗎,達(dá)古巴?”
隨著南波重三郎詢問的話音落下,園車后一道喜悅的笑聲響起,隨即哪消失的白衣少年一只手貼著園車緩緩從車后走出,淡淡的看著人群中的南波重三郎。
“沒想到你居然認(rèn)識我。”
“我這么可能忘記你呢,你這個惡魔!”
南波重三郎雙手緊握,眼中閃過一幅幅慘烈的畫面,憤怒的朝著被稱作達(dá)古巴的少年說道。
“惡魔嗎?這對我而言確實是個很好的稱呼。”
達(dá)古巴笑著搖了搖頭,手朝著南波重三郎的方向抬起,目光帶著一絲憐憫看著南波重三郎,伸出了食指。
一道火光瞬間穿破了空間出現(xiàn)在南波重三郎面前,將其吞沒,南波重三郎連一聲呼喊都沒發(fā)出,就在火焰下化成了虛無,而火焰也在南波重三郎消失后一同消失了。
“父親!”
冰室絕望的看著南波重三郎消失在了自己面前,顫抖的癱跪在地,這時達(dá)古巴干凈的笑聲在這片天地響起,冰室偏過頭看向達(dá)古巴,雙眼布滿著血紅。
“你要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
說話間,冰室的手中已經(jīng)多出了一瓶紫色的瓶子,他站起身,胸前整齊的制服披散開來露出了里面造型奇異的腰帶。
“為了大義,也為了父親!”
“你話太多了?!?p> 達(dá)古巴對冰室并沒有什么興趣,甚至覺得他啰嗦,手指朝著冰室腰間的腰帶隔空一點,冰室自然明白達(dá)古巴這一招的突然,可他就算知道也做不了什么,因為他沒那個速度去應(yīng)對,只能眼睜睜看著腰帶爆炸,然后在爆炸的沖擊下拋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側(cè)躺在地,手中還一直抓著紫色的瓶子,卻已是失去了意識。
“現(xiàn)在輪到你們了?!?p> 隨意解決了冰室,達(dá)古巴看向了剩下的南波重工的人,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隨意將他們的分子解體時,一道令他血脈興奮的暴喝聲從他身后響起!
“嚯呀!”
達(dá)古巴迅速轉(zhuǎn)身揮出一拳,與半空中史代變身的終極空我的一拳相碰,兩人的力道之大,直接在在一片狹小區(qū)域掀起了一小型氣旋,靠近氣旋的園車和南波重工一行人皆是向兩邊飛出數(shù)十米。
史代一拳過后,迅速躍到失去平衡的園車前,將園車平穩(wěn)停下后,一黑一紅的雙目這重新鎖定住了前方被他一拳震退十米距離彎著腰的白衣少年。
“你終于來了,空我?!?p> 白衣少年站直了身子,仿佛見到老友般敞懷的笑道。
史代之前并不認(rèn)識他,可當(dāng)他聽到白衣少年的聲音后,腦海最深處,一道陌生卻又十分熟悉的名字在這一刻脫口而出,宛若念了上千遍一般。
“達(dá)古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