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竟是這樣的方式再見面。
誠哥?他改名字了?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他進(jìn)黑社會了?
江臨川看見溫理,也是愣了一下,接著裝作不認(rèn)識一般走進(jìn)了男衛(wèi)生間。
溫理呆呆的站在那里。他不認(rèn)識我了?還是他已經(jīng)忘記我了?江臨川,好,你夠狠!
溫理走回吧臺,旁邊的油膩男還沒有走,正在撩著剛剛身邊的整容妹子。
溫理想著剛剛的場景,憤恨的一口將剩下的酒喝光。
江臨川,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要讓我再見到你?我已經(jīng)忘掉你了。不認(rèn)識我,好啊,我也不認(rèn)識你!你算什么!
溫理回憶著剛才見到他的樣子。沒有穿白襯衫了,換成了花色的,一點都不好看,跟他一點都不搭。脖子上還帶著個鏈子,俗氣的很,一看就不是好人裝扮。黑了,比之前強(qiáng)壯了不少,不笑了,沒有以前陽光了,記憶中那個陽光少年,多好,多帥···
頭好暈,我這是怎么了···
溫理倒在了吧臺上。
當(dāng)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昏黃的燈照著她。陌生的房間,這是哪里?頭好暈,我這是怎么了?
溫理艱難的坐起身,看著陌生的一切。我不會被人下藥了吧?一股寒意襲來,慌忙掀起被子,看了自己的衣服,都在,內(nèi)衣也在,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事,應(yīng)該沒事。
溫理松了口氣,可是這是哪里?裝修一般,不算凌亂,但是也不是十分整潔的樣子。
溫理下了床,慢慢向外面走去。
客廳里面有人,好像是聽到了她的動靜,慢慢起來了。
還沒走到客廳,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醒了!”
溫理慌忙靠到了門上,探起頭往里看,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正是江臨川!
看到他熟練的點起一根煙,微笑看著她,她倒是安下心來。
“這是哪里?”溫理警覺的問著。
“我家。”江臨川淡定的說著。
“我為什么會在你家?”溫理懷疑的問道。
“得問你自己了!離開過視線的酒不能喝,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嗎?”江臨川皺眉看著她。
果然,下藥了?溫理想起了那個令人作嘔的男人。
“你下的?”溫理警覺的問道。
“這么低級,我才不會做。”江臨川不屑的吐了口煙。
“你怎么會在這里?”溫理終于問了自己想問的話。
江臨川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姑娘,你認(rèn)錯人了。”
溫理不解的看著江臨川,認(rèn)錯人了?不可能,你化成灰我都認(rèn)識你!
“醒了就走吧!以后,不要自己去這么危險的地方。”江臨川將煙掐死,抬頭看著溫理。
你,果然不認(rèn)識我了?不可能,你騙人!
“你不是?那你為什么要救我?”溫理不相信。
江臨川慢慢走了過來,邪魅一笑,看著溫理,抬起左手摸上了溫理的右臉,溫理打了個寒戰(zhàn)。
“再不走,我可不保證你還安全了!”江臨川慢慢說道。
不,他不是江臨川!
溫理眼里泛出了淚花,一把將江臨川推開,回到臥室拿起包便跑了出去。
天剛微微亮,街上行人還不多。早上有些清冷,溫理穿著短裙,感覺很冷。她根本不知道這是哪里,隨手?jǐn)r下了一輛出租,回到賓館。
想起剛才的情形,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司機(jī)是個中年男子,看著溫理,慢慢說道:“姑娘,受欺負(fù)了?”
“沒有,師傅。”溫理客氣的回道,一邊從包里掏出紙巾擦著眼淚。
“你們這行,也不容易。年紀(jì)也不大,還是找個正經(jīng)營生干吧!”司機(jī)語重心長。
溫理愣了一下,司機(jī)師傅一定以為她是干那個的吧?
搞得溫理哭笑不得,點點頭,便不再說話。
“臭小子,昨天去哪了?姐姐我差點被人害了!”一進(jìn)賓館,看到余滿在她屋里等她,便劈頭蓋臉的說道。
“姐,我就上個廁所的功夫,出來你就不見了。我找了你一晚上,你去哪了?沒事吧?”余滿又委屈又焦急的說道。
溫理看著余滿的樣子,知道是自己的錯,也不能怪人家小伙子。還好沒有出事,要不自己真的晚節(jié)不保了。
“這幾天的觀察,基本上也就鎖定這兩家了。下午咱倆就去應(yīng)聘吧!”溫理安排著。
余滿點點頭:“咱倆是去一家還是分開?。俊?p> “當(dāng)然分開了,這樣希望大一些。”溫理邊說邊脫鞋。
“姐,我不放心你?!庇酀M擔(dān)心的看著溫理。
“沒事的,進(jìn)了內(nèi)部,正常上下班,應(yīng)該就沒有什么問題了。反正離得也不遠(yuǎn),不行你就過來幫我?!睖乩戆参康馈?p> “姐,聽頭兒的意思,我們可千萬不能想的過于簡單了?!庇酀M還是憂心忡忡。
“沒錯,你記得你讓我看的那桌了嗎?我覺得不單純是涉黃的問題,有可能已經(jīng)涉毒了。這個題材要是爆出去,一定是個大料。”溫理點點頭。
“那我去那個酒吧吧,你去那個ktv?!庇酀M說道。
“好。到時候,無論如何,安全第一。千萬不能暴露?!睖乩韲诟赖?。
“這個我知道,姐,你先去洗個臉吧!”余滿猶豫著說道。
“好,你先回去吧,趕緊再睡會兒,我沖個澡?!睖乩砜粗酀M。
待余滿出去,溫理走進(jìn)洗刷間。
看著鏡中的自己,溫理瞪大了眼睛,昨晚上化的煙熏妝,現(xiàn)在整個已經(jīng)暈染的亂七八糟。整個眼睛跟熊貓一樣,這什么德行?。?p> 想起剛才余滿看自己的眼神,對著這張臉還忍得下去,也是厲害。
對了,還有他。他也看到了自己這個德行。
溫理沉沉的嘆口氣,閉上了眼睛,拿著卸妝棉慢慢擦拭著。
八年了,整整八年沒有見過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見面。沒想到,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江臨川了。
溫理,你什么時候能放下?什么時候能饒了自己?
緩緩的水流沖刷著溫理的身體,她真希望自己的留戀就像這泡沫一樣,順著水流,離開自己。
這些年,她不是沒有見過別的男人,相親對象,同事上司,喜歡她的也不少,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像江臨川一樣,走進(jìn)她的心里。
當(dāng)時連句話都沒有,溫理一直覺得并沒有結(jié)束,她不甘心。
她從來都不肯承認(rèn)這些,但是昨天見到他,她內(nèi)心深處的思念被牢牢的喚醒。是啊,這么多年,我的心里只住過你一個人。我將就不了,除了你,誰都不行。當(dāng)年的江臨川,是那樣的帥氣,陽光,優(yōu)秀,當(dāng)你愛過這樣一個人之后,才會發(fā)現(xiàn),誰都比不上。
溫理的眼淚順著水流緩緩的淌了下來??墒墙裉斓哪?,怎么成了這樣?江臨川呢?我喜歡的江臨川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