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破紀(jì)錄了
“大哥!她她她……她想干什么?”
“怕什么?!一個臭娘們兒,我就不信她真敢撞!還不趕緊把我扶起來?!”
像是響應(yīng)他們的話一般,一聲長長的車鳴聲響徹夜空,姬文雅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滴——”
紅色的保時捷直接向著四人撞了上去!?。?p> 刺啦——
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難聽刺耳,保時捷在距離四人不足一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姬文雅坐在駕駛坐上,沾染了泥土草屑的臉狼狽不堪,可眼神卻無比奪目。
冰冷的目光穿透玻璃落在他們身上。
姬文雅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噬血的弧度,像極了神話傳說中妖魅勾人的鬼怪,看的四人一陣心驚膽戰(zhàn)!
“我記住你們了……”
姬文雅低聲吐出幾個字,看著四人嚇得魂飛魄散地模樣,緩緩發(fā)動車子,揚(yáng)長而去。
……
友愛家園。
賀嵐剛剛洗完澡,就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
“回來了?怎么這么……”
說了一半的話戛然而止。
姬文雅跌跌撞撞地進(jìn)了門,低著頭,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破衣爛衫,臟亂不堪。
衣服沒遮住的地方全是肉眼可見的傷痕,手扶過的地方,被血肉模糊的掌心印上一個個掌印,觸目驚心。
賀嵐心臟幾乎停了一瞬,慌張地沖上去把她扶住。
“怎么回事?!這是誰弄的?!”
姬文雅抬起頭,賀嵐這才發(fā)現(xiàn)她滿嘴血腥氣,血液順著她的嘴角劃過,凝固成干涸的痕跡。
在反應(yīng)過來面前的人是賀嵐時,姬文雅身上的凌厲氣息瞬間斂了回去。
盯著賀嵐看了好一會兒,輕笑一聲,長長的舒了口氣,吐出幾個字來:“我破紀(jì)錄了……”
緊繃的身子瞬間癱軟,強(qiáng)烈地疲憊感襲來,姬文雅直接脫力,昏死在了賀嵐懷里。
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
眼皮沉重地睜不開,意識卻已經(jīng)清晰。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知道自己是在醫(yī)院,姬文雅放松了不少。
又躺了一會兒,終于感到身體恢復(fù)些,這才緩緩睜開眼。
“醒了?”
賀嵐正坐在床頭削著蘋果,感覺到她的目光,抬手制止了她想要起身的動作。
“先別亂動,醫(yī)生說你得保持這個樣子躺上至少三天?!?p> “三天?”姬文雅道:“很嚴(yán)重嗎?”
“你說呢?”賀嵐道。
“肋骨骨折,渾身上下7處擦傷,6處軟組織挫傷,二十多處淤青,最嚴(yán)重的是腦后傷……你應(yīng)該慶幸,至少腦子還是好的,否則就不是躺兩天這么簡單了?!?p> 姬文雅恍惚了一瞬,迷茫地開口:“我怎么這么暈?。俊?p> “廢話。”
賀嵐白了她一眼,“輕微腦震蕩,不暈才怪。”
“……”
姬文雅閉了閉眼,想讓眩暈的感覺輕一些。不想她這個樣子,竟讓賀嵐以為又嚴(yán)重了。
連忙放下手里的蘋果站起來,道:“怎么了?暈的厲害是嗎?我去叫醫(yī)生……”
“不用?!奔难疟犻_眼看著她:“我就是想緩緩——我躺多久了?”
賀嵐不放心,一邊伸手按下了床頭的鈴,一邊道:“昨天半夜過來的,你睡了十五個小時?!?p> 姬文雅長長的嘆了口氣。
賀嵐重新坐下,一邊把蘋果削成小塊放在盤子里,一邊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姬家又去鬧事了?”
“沒有。”姬文雅道:“他們不敢鬧事,所以就派了人,想背地里綁架我?!?p> “綁架?!”賀嵐眉頭緊皺:“這么大膽的事情他們都敢做?!”
姬文雅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給她潑了一盆冷水,“別想了,沒證據(jù)的。”
“這次的人不像是姬家保鏢,應(yīng)該是他們從外面找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人可能很早之前就開始跟蹤我了。只是前些日子,我都在為律所的事情發(fā)愁。律所和小區(qū)兩點(diǎn)一線來回奔波,他們進(jìn)不了小區(qū),也就下不了手。直到今天才找到機(jī)會?!?p> 賀嵐攥緊了拳頭,死死地抿著唇。
姬文雅躺在病床上,目光直直的望著天花板,仿佛自言自語,一股子狠勁兒。
“他們是打定了主意逼我回去,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嗎?”
賀嵐看著她,“你想怎么做?”
姬文雅轉(zhuǎn)過頭,道:“如果他們沒有逼的這么緊,我還不會懷疑。現(xiàn)在我倒覺得,他們這么急著拿我去換錢,一定是姬家的公司出了問題?!?p> “你說,到底是我這個律所撐的久,還是他們公司撐的久?”
姬文雅勾了勾嘴角,她似乎知道該怎么對付姬家了。
“對了,你昨晚昏倒之前說你破紀(jì)錄了是什么意思?”賀嵐突然想到。
“破紀(jì)錄?”姬文雅挑了挑眉,道:“打架的記錄?!?p> “從前我最多和3個男人打成平手,KO2個,這次我從4個男人手上成功逃出來,還咬傷了一個,是不是進(jìn)步了?嘿嘿……”
賀嵐:“……”
深夜。
姬文雅躺在病床上死活睡不著。
白天睡得太多,晚上本就沒有困意,更何況渾身酸疼地要命。
在第N次入睡失敗后,姬文雅干脆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數(shù)羊。
數(shù)著數(shù)著就想到了羊肉串、羊肉卷、烤羊排、羊腿、羊肉湯、羊肉火鍋……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肚子一陣‘咕咕咕’,緊接著床邊便響起一道輕微地笑聲,溫潤中透著無奈。
嗯?怎么做夢還能夢到夏知墨?
姬文雅翻個了身,想要睜眼看了看,卻不小心扯到胸口,頓時‘嘶’地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條件反射的抬手想要捂住肋骨的位置,旁邊卻有一雙微涼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激的她瞬間清醒。
姬文雅睜開眼,黑暗中,隱約看見面前一張放大了數(shù)倍的臉,好看地要命。
“疼醒了嗎?”
夏知墨低頭看著她,借著窗外的月光,姬文雅一眼望進(jìn)他的眼睛。
那雙微涼的手似乎是怕她的動作不知輕重,到時候又傷了肋骨,這才扶住了她。
輕手輕腳地將她重新擺成平躺的姿勢,夏知墨在床邊重新坐下。
他仿佛是踏著夜色趕來的,身上還帶著露水的清新和涼意。
姬文雅的視線始終落在他身上,隨著他的動作而動。
夏知墨被看的無奈,“你看我干什么?”
姬文雅眨了眨眼睛,道:“原來不是做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