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聽說你比我?guī)?/h1>
夏知墨側(cè)目,借著月光看著病床上的人。
他見過各種各樣的她,驕傲的、帥氣的、肆意的、魅惑的……
卻都比不上現(xiàn)在這樣迷糊的她來的真實。
情不自禁地,夏知墨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
“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為什么不叫我?”
姬文雅一滯,笑著說道:“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了,沒來得及?!?p> 夏知墨道:“就算來得及,你也不會叫我。”
姬文雅沒有否認。
夏知墨嘆了口氣,問道:“害怕嗎?”
“有什么好怕的?!奔难牌擦似沧欤溃骸斑@次是我大意,沒料到他們竟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過你放心,我早晚會給他們還回去。”
姬文雅歪著頭看著他,問道:“不過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還這個時候過來?”
夏知墨淡淡道:“我去過律所?!?p> 姬文雅一驚,猛然想起來:“糟了,忘記給她們發(fā)工資了!”
說完,姬文雅就要從床上爬起拿手機。
夏知墨動作快她一步,將人重新按回床上,將手機拿過來遞給她。
姬文雅點了兩下,喪著臉道“沒電了?!庇忠鹕砣フ页潆娖鳌?p> 夏知墨將手機一抽,拿過床頭的數(shù)據(jù)線連上,將手機放在了不近不遠的位置。
回過身來教訓(xùn)她:“別亂動?!?p> 姬文雅輕笑了兩聲,道:“你還沒說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大半夜的不去睡覺,明天不用上班嗎?”
夏知墨道:“不上,明天休息?!?p> 姬文雅驚奇:“周三就休息?那你哪天上班?”
夏知墨沒有回答,反而問她:“醫(yī)生有沒有說你的傷什么時候好?”
姬文雅想了一下,“說是至少躺三天,但是什么時候出院,還不一定。”
夏知墨點了點頭道:“我周六上班?!?p> “???”姬文雅一噎,“那我要是躺一個星期呢?”
夏知墨看了看她,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那我就下周三上班?!?p> 姬文雅:“……”
姬文雅被忽悠著轉(zhuǎn)移了話題,睡著之前,隱約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還沒有得到解答,可是困意襲來,到底還是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空氣中有淡淡的薄荷香氣,姬文雅睡的比之前更加安穩(wěn)。
夜深人靜,夏知墨就這樣坐在病床邊,安靜地守著她。
此時此刻看到她睡著的模樣,夏知墨才感覺到,自己一直緊繃的心弦終于放松。
一個小時前,他才剛剛下飛機,顧不上更深露重,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活了兩世,夏知墨第一次如此清晰的體會到,想念是什么感覺。
像是從心底長出帶刺的藤蔓,沿著血管蔓延,一點一點,融進骨血……
夏知墨一直在病房里坐了一整夜。
賀嵐拎著早飯進門時,就看見小小的病房里,夏知墨和姬文雅兩人正面對面坐著吃早餐。
賀嵐:“……是我開門的方式不對?”
見她進來,姬文雅抬起頭沖她揮了揮手。
“正好你來了,快嘗嘗這包子,味道很特別,我特意給你留了一……嗝……個?!?p> “……”賀嵐懷疑地看了看她,道:“你確定你是特意給我留的,不是吃不下了?”
姬文雅一臉認真:“我確定……嗝?!?p> 賀嵐:“……”
夏知墨站起身,給賀嵐讓了個位置。
“她很早就餓了,所以我就先讓人送了一點過來。”
賀嵐點點頭,道:“正好我要上班,本來還擔(dān)心照顧不到她,現(xiàn)在有你在這兒就行?!?p> 說完,抬頭看著比自己高了一截的夏知墨,賀嵐挑了挑眉,“你是她老公對吧?會照顧人嗎?能照顧好嗎?”
夏知墨輕笑道:“我可以學(xué),有什么需要囑咐的地方盡管說?!?p> 態(tài)度出乎意料地好。
賀嵐?jié)M意極了,余光瞥見姬文雅一臉驕傲地模樣,嘴角抽了抽。
夏知墨道:“前面兩次見面?zhèn)}促,直到今天,還沒跟你正式見過。”
賀嵐抬眼看過來,夏知墨向她伸出手,道:“你好,我叫夏知墨?!?p> 賀嵐伸出手,禮貌的回應(yīng):“賀嵐,文雅最好的死黨?!?p> “我知道?!毕闹栈厥郑溃骸岸衣牱蛉苏f,你比我?guī)???p> 賀嵐一臉驕傲,“謝謝夸獎,這是事實。”
“???”
姬文雅一臉迷惑地開了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我每次夸你帥的時候,你都讓我閉嘴。”
賀嵐道:“那現(xiàn)在就請你閉嘴?!?p> 姬文雅;“???”
……
夏知墨果然履行了他的話,將姬文雅照顧的很好。
賀嵐走后,夏知墨先是派人給姬文雅換到了單人間,隨后又不知道從哪兒請來了兩名醫(yī)生,給姬文雅從頭到腳地重新檢查了一遍。
雖然那兩個醫(yī)生姬文雅都不認識,但是從小護士的只言片語中能夠感受到,那兩人的身份絕不簡單。
彼時,姬文雅躺在床上,一邊樂滋滋地吃著夏知墨削的蘋果,一遍感嘆著罪惡的資本主義真好啊。
吃完了一整盤水果,姬文雅打著飽嗝開始逮著他嘮嗑。
“你到底什么身份???看你這樣子不像是總經(jīng)理級別的,難不成你是夏氏的董事?”
夏知墨抬眸:“想知道了?”
姬文雅一噎,“算了算了,好奇心害死貓?!?p> 夏知墨輕笑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這次為你做的,都是你負擔(dān)的起的,安心養(yǎng)傷吧?!?p> 姬文雅舒心了,懶懶地靠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等她睡著了,夏知墨這才起身,離開了病房。
病房外面,阮鐘等待了許久。
夏知墨一出來,沖他做了個噤聲地動作,帶著他走的遠了些,這才示意他開口。
“少爺,那些人的身份已經(jīng)查到了,都是一些社會上的混混,只要給錢什么都做?!?p> 阮鐘遞上一份資料:“一共四個人,每個人的姓名、家庭情況、個人資料都在這里了。但是有一個地方很奇怪?!?p> 夏知墨翻著資料,隨口問道:“什么?”
阮鐘道:“他們說,給他們打錢的賬戶是一個姓夏的人,但是我把姬家所有姓夏的傭人都找了出來,讓他們一個個地認,他們都說不是?!?p> 夏知墨指尖一頓,問道:“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