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上的紅藍燈像是理發(fā)店前的燈管一樣,細細的拍打在顧安明的臉上。
雨也跟著打在臉上,冰冰的涼涼的。
但是問題不在這里。
在于為什么警車會在店門口。
也許你們會想。
為什么警車停在門口這么奇怪。
某利堅的警察叔叔不還是經(jīng)常停在甜甜圈店門口啃甜甜圈嗎?
確實,在我們熟知的世界里面,這種情況自然不少見。
有些地方,你甚至能夠看到警察吃路邊攤手抓餅。
但是......
無也市不一樣。
警察,執(zhí)法人員,公司白領(lǐng)是只有上層人士才能夠擔(dān)任的工作。
同樣,我們是知道的,作為無也市的上層人士,他們對地下街的一切都感到無比的厭惡。
就像是卡在喉嚨里的那口濃痰一樣,想吐卻吐不吃來。
他們對這個垃圾堆可謂是躲而不及。
如果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件,他們更本不會開車跨過百米高的巨墻,帶上厚重的呼吸機,走在這個淤泥色的街道上面。
更不要說來這里喝酒了。
除了喜好新鮮叛逆的少年少女們,沒有人想來到這個地方。
所以說,眼前來了的這個警車,完全就是明著告訴顧安明,你遇上事了。
“老黃,這.......”顧安明伸了伸手,指了指那警車,向黃吾真問道。
“回去唄,怕啥。”黃吾真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好像眼前這閃著的燈的警車不存在一樣。
黃吾真說完,便是推開門,直直的走進去了。
顧安明也只好滋了滋嘴,跟著黃吾真后面進去了。
叮鈴......
清脆的門鈴聲。
如果是在其他時間,這聲音在顧安明耳里面就是鈔票聲,但是現(xiàn)在.....
咔擦,碰!
前極速轉(zhuǎn)向的聲音,后是后腳重重跺地的聲音。
果然,顧安明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兩個警察在那里站著。
一個拿著槍指著站在墻角的于鵬輝和張叔穢塵(他在這睡了一天,結(jié)果一醒過來就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三人,一個拿著槍頂著黃吾真腦門。
指著張叔二人的是一個男子,他嘴上叼著一根剛剛點燃的煙,蓬松油膩的頭發(fā)如同被暴雨沖刷的鳥窩,黑沉沉的眼袋掛在臉上,雙眼泛出不少的疲憊。
另一個是一個少女,圓圓的但依舊有些棱角的臉,臉上沒有雀斑斑點,一只眼睛上面帶著義眼,眼睛上面有這虛虛實實的色彩變動,熏紅色的頭發(fā)是短短的靠在耳垂邊,不大不小的胸映在緊緊的警服上。
如果不是她拿著槍的話,穢塵鐵定會吹口哨。
但是冰冷冷的槍口抵著自己的大腦門。
那還是算了吧。
但是顧安明很快就注意到了個問題。
這兩個人,都沒有帶著那個厚重的呼吸機。
而是和所有人一樣呼吸在這個污濁的世界里。
“大小姐,趕快完了事情好走了,我還有約會呢!”
男子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一臉不耐煩道。
“你閉嘴?!迸雍鹊?。
“顧安明,你因為涉嫌綁架,謀殺,惡意毀壞公共財產(chǎn)等罪名被捕了!”
“喂喂喂!等等等!”顧安明舉起了手,但嘴上卻是不服氣道。
“我怎么就犯了上面的罪行了?這位.....小姐?!?p> “哼!”那女警花冷哼道
“今天上午我收到電話報警,一個好心人舉報有人綁架,我調(diào)用了地下街區(qū)的各各路口的攝像頭,發(fā)現(xiàn)了你的犯罪蹤跡!”
“并且,你和身邊這個人還無情的殺害了一個見義勇為的好心人!”說到這里,女子的聲音變得高亢起來了,“我最恨得就是你們這種不法之徒?!?p> “等等,我們沒殺人......”顧安明還沒來得及解釋,黃吾真去把他擠到了一邊去。
“小何呢?”黃吾真看著張叔問道。
“樓.....樓上,......睡覺”張叔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那林萍呢?”顧安明也急忙問道。
“她已經(jīng)被我?guī)У骄嚿厦嫒チ耍銈儙讉€就等著進牢里面呆一輩子吧!”女警喝到。
“不是,大姐.....不.....小姐,我們沒殺人,我們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顧安明連忙解釋到。
“哦?是嗎?”女子抬了抬頭,“那么那個人在哪里呢?我看錄像,你們把那個家伙帶走了吧。”
靠!
顧安明心中罵到。
干你娘的死胖子,早知道就先把那小伙子給要回來了。
可還沒等顧安明解釋,黃吾真卻是大不向前走了上去。
“退后!再過來我就要開槍了!”女子厲聲喝到,但自己卻是連忙退后了好幾步。
黃吾真臉上卻如同干涸之地一樣,任由風(fēng)雨過依舊是面不改色。
啪嗒,啪嗒。
皮鞋拍打在木質(zhì)地板上的聲音。
“退后!”
女警喝到
可黃吾真依舊不為所動。
知道他將臉貼到了槍口上。
黃吾真伸出了手,緊緊地握住了槍口。
他用力地將槍口拉了過去,那女子用力地拉著,企圖甩開黃吾真的手。
可是就她那點力氣又怎么比得過黃吾真呢。
黃吾真將槍口抵在了自己額頭上,冰涼的觸感從額頭上傳開來。
“開槍?!?p> 黃吾真說到。
“誒???”女子驚道。
但也就是一瞬,她立馬就改回了原樣“別以為我不會開槍!”
女子喝到。
“那開啊。”黃吾真將槍口抵得更緊了。
咕咚。
口水咽下的聲音。
是誰的?
不知道。
但是在這個時候,哪怕是一根針掉在地上他們也聽得到。
那女子沒有下文。
她什么都沒有做,就跟個木頭人一樣。
“嘖,你就這點膽子嗎?就這樣還來當(dāng)警察?還來地下街?”黃吾真不滿道,嘴上滿身傲慢,接著他透過了女子看向了后面的人。
“刑警官,你這助手不行啊?!?p> “別說了。”那位刑警官無奈地擺了擺手,“她是我上司。”
“哦?你上司,估計是哪家的千金吧。”黃吾真呵呵笑到,好像眼前的槍不存在一樣。
“你是想玩角色扮演游戲嗎?小姑娘?”
黃吾真呵呵到。
“別動!小心我.......”女子已經(jīng)嘴硬地喊到,可是到了最后卻是聲音細小如蚊。
“這里的警察可不是什么過家家,連槍都不敢開的公主,就不要來摻一腳和稀泥了!”
說完,黃吾真狠狠地將槍捏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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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藤昏鴉
烏鴉!復(f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