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哈哈一笑,“是,我會贏,一定會贏?!?p> 她的身后,還有極北虎跳峽下數(shù)萬英魂的不甘,累累白骨,殷殷鮮紅。
她從無退路。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
就是他上官騫莫再是深謀遠慮籌劃日久,背水一戰(zhàn)下,贏得也只會是她!
破釜沉舟也好,玉石俱焚也罷。
她活著,便會一直一直去靠近,去實現(xiàn)。
看著她,秦遠莫名感到了蒼涼,實在不明白,一個小姑娘,哪兒來的這么多傷懷心思?
“有的時候,真的看不懂你?!彼p嘆。
慕北微微一笑,嗓音微微熏,語氣好個豪氣干云,“天下風(fēng)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yè)笑談中,不勝人間一場醉,只可惜啊,我這大當(dāng)家的美好生活也該告別了,京城啊京城,新的兵戈征伐,我慕北來了!”
聞言,秦遠心思微動,不可遏制的受了影響。
微微按壓跳動的額角,“這話你倒是敢說?!?p> 還皇圖霸業(yè)笑談中?
還京城的兵戈征伐?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掛了嘴邊,真真叫人心焦。
慕北眨眼抿唇,笑成一朵花,“我說啥了?啥也沒有說?!?p> 秦遠點點頭,給她拱拱手,“言箐兄威武雄壯,在下甘拜下風(fēng)?!?p> “明明是帥氣凜人!”慕北強調(diào)。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笑鬧成了一團。
匆匆跑來的胡先嘗先是張大眼睛和嘴巴,然后匆忙轉(zhuǎn)身,不停的擦汗。
夭壽喲!非禮勿視!
他這什么運氣,這種事兒都能撞見!
好想轉(zhuǎn)身就走,不帶走一片云彩。
可……他真的有急事稟告,十萬火急的那種。
咬咬牙齒,自己給自己握拳打了下氣,朗聲,“慕公子,秦小將軍,下官有事求見!”
秦遠扭頭看去,有點尷尬,輕咳一聲,“過來吧!”
胡先嘗趕忙小碎步而來,止于五步開外,拱手一禮,“南陽王府出事了?!?p> 說完,眼睛在慕北身上一瞟一瞟的,心虛又閃爍。
慕北臉上卻是一派平靜,根本看不出來想法,淡淡發(fā)問:“出什么事了?”
不怒而自威。
胡先嘗覺得自己的后背大概都濕透了,嘴唇有點顫抖,“王爺遇刺,命在旦夕,王妃都急的沒了主意,才讓我來,來找您……拿個主意?!?p> 慕北嗤笑,“有那個女人在,王爺不會有事,告訴王妃,慕家不是她玩弄心計的地方,我也不是她能利用的,何況,王爺不可能為了世子一次又一次容忍,耐心總有消磨殆盡的一日,她若還想好好當(dāng)這個王妃,最好少自作聰明,待屋里好生繡幾朵花?!?p> 噼里啪啦一頓話。
其中寒意凜冽,如千里冰封。
胡先嘗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白著臉就跑了,跑得飛快,連告辭的場面話都沒說。
慕北冷哼一聲,語氣諷刺無比,“耙耳朵?!?p> 秦遠挑眉看她,“霸氣側(cè)漏啊,慕公子。”
慕北看他,“王爺很懂趨利避害,你注定是見不成人了,不失望?”
秦遠只笑笑,“多虧言箐一語點醒夢中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哪還兒敢去拜見?”
“油嘴滑舌的?!蹦奖崩鋮柕纳裆徍拖聛韼追帧?p> 心緒沉浮不定的。
“對了,你剛說的耙耳朵什么意思?”秦遠問道。
慕北一臉狹促,語帶調(diào)侃,“胡大人家里啊,有一只很會流眼淚的母老虎,是王妃的娘家表妹?!?p> 話音落下,秦遠一秒了然。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