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就夠可怕了,還會流眼淚。
在心里默默給胡大人點了一根蠟。
輕笑道:“這定然是真愛了?!?p> 不然不會娶一個把自己拿捏得死死的妻子回家。
慕北點點頭,“胡大人對胡夫人確實真愛,可這胡夫人啊,不是一般角色,真心或許有,但私心恐怕更大?!?p> 秦遠挑眉,“哦,那胡大人知道嗎?”
慕北哂然地揮開腰間抽出來的那把折扇,“大智若愚啊說得就是我們這位胡大人,心里明鏡似的,在觸及底線前,他樂意被拿捏,夫妻之間的生活情趣罷了?!?p> 秦遠無言的看著她,“你倒是什么都知道點?!?p> 慕北大笑,“閑來無事,這些內(nèi)宅八卦剛好可博一笑,聽聽無妨?!?p> 秦遠點了下她額頭,觸及慕北那來不及掩飾的眼神,他才驚覺這動作的親昵。
一時間,手懸半空,放著不是,收回也不是。
慕北咳嗽一聲,站起來,拈起地上一朵不知名的野花,擎在指尖。
“左右無事,去看看孟將軍審犯人唄?”她忽然你開口。
秦遠瞅著她,“你不是說坐著等消息就夠了嗎?怎么又改主意了,要去蹚進這渾水里了?”
慕北嘿嘿一笑,“沒聽過一句話嗎?女人都是善變的,我就是改主意了,冬郎兄你要怎么地吧?”
秦遠嘴角一勾,“不敢不敢,卻不知,原來現(xiàn)在不是言箐兄,而是慕家大妹子啊!”
慕北瞇著眼,慕家大妹子,這是什么稱呼?難聽死了!
“去不去的,你就給個準話兒!”豪氣萬丈的,慕北眼中掠過一縷光。
秦遠點頭,“有好戲開場,我又怎舍得缺席?”
就算慕北不說,他也能猜著,多半就是因為胡先嘗來了這一遭,讓她改的主意。
具體里面多少彎彎繞繞。
也誠如慕北所言,不論是慕家的閑事兒,亦或者是天家的閑事兒。
他就一外人,湊著看看熱鬧便罷。
又何苦摻和進去,糾纏出一身的泥巴腥氣兒來?
慕北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衣冠,把折扇刷地合攏,又刷地甩開,一倜儻風流的公子哥兒形象便出來了。
秦遠瞧著,但就相貌和氣質(zhì),此時的慕北,連自己比起來都未免遜色三分。
其間渾然天成的貴氣,他并不瞎。
忍不住的,對于慕北的真實身份更加好奇了。
偏偏還不能問。
要說世間有什么苦比之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的七苦更勝一籌,那也就莫過于揣著三分的明白,卻也還得裝出來八分的糊涂了。
慕北一招內(nèi)勁朝樹上轟過去。
悉悉索索的枝葉相撞聲里,一個看著年紀不大的小少年就躍了下來。
拱拱手,“公子,你找我?”
慕北瞪他一眼,“在樹上睡覺?功夫練得不錯嘛!”
小少年靦腆的撓撓后腦勺,很不好意思,“還,還不錯啦!”
慕北哭笑不得,真以為自己在夸他啊!好歹長了這把年紀了,還跟小孩兒似的,聽不出來話里好賴。
蠢兮兮的。
沒好氣的道:“跟著,當好一個小廝的本分,不然我回京可不帶你?!?p> 秦遠神色微動,回京……
用的是回字嗎?
察覺到秦遠的探究,自知失言的慕北蒼白無力的笑,邁開大步,暗罵自己沒定力,居然被美色迷了心竅。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