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香警惕的握住腰間的匕首,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拔出。
刷地——
寒光一閃,房門也打開。
露出來外面之人的廬山真面目。
是一個她絕對沒想到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茴香心臟驟然收緊,額頭冒出一層細(xì)密的汗珠,啞聲,“是你——”
那人發(fā)出來一聲哂笑。
手上打了一個響指,異香驟然飄入茴香的鼻翕間。
茴香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男子輕柔的將人接住,抱在懷中,深深吸了一大口氣,表情陶醉。
“好久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讓人著迷……”
“宴公子,這么明目張膽劫走我的客人,不好吧!”江東流趕了過來。
目光落在茴香的身上,神色不定。
宴琦哦了一聲,笑得十分平易近人,很是苦惱的抬了抬眉頭,“這樣啊,那我該怎么辦呢?”
江東流抿緊嘴唇,“宴公子,茴香姑娘畢竟是我請來的貴客,還希望您賣我一個面子,將人放下,我自然放您安然離去?!?p> 宴琦哈哈一笑,“你的意思是,我?guī)ё呶业娜耍€需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
“江東流,不如我們賭一把,就賭我今日能否帶著人全須全尾的離開你的寨子,如何?”
說得輕描淡寫。
仿佛是在商量今天中午吃什么菜肴。
什么刀光劍影,鐵馬兵戈的,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
江東流沉沉的望著宴琦,沒料到他竟然這么堅持。
拳頭緊緊的攥住。
一個書香門第出來的公子哥,手無縛雞之力,到底是怎么進(jìn)來這里的?!
宴琦看出來了江東流的動搖猶豫。
輕輕扯開唇角,“江寨主意下如何?我可急著帶這女人回家?!?p> 江東流咬著牙,“還有一個人呢?”
宴琦作出一個疑惑的表情,然后笑道:“只有一個,我也只要一個。”
江東流眼神微動,“大柱子,你進(jìn)去瞧瞧。”
大柱子點(diǎn)點(diǎn)頭,往房間走去。
宴琦依舊笑著,春風(fēng)滿面,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
大柱子往里張望了一下,臉色難看,又走進(jìn)去了好半晌,出來時搖搖頭。
江東流整張臉又是青,又是白。
茴香被宴琦抱著,那架勢是留不下來了,蘇顏也不見了蹤影。
咬牙切齒,“慕北,你好手段!”
宴琦聽到了這個久違的名字,輕輕一笑,眸中絲縷的戲謔與嗜血。
“江寨主,我能走了嗎?”
表情無辜,很給人一種鄰家少年郎的感覺。
江東流長長吐出來一口氣,對著外面圍住的弟兄吆喝,“都給宴公子讓路!”
然后啐了一口唾沫,“踏馬的——”
賠了夫人又折兵!
兩邊兒的金主都撕破臉了。
這年頭,土匪不好當(dāng)了。
叛賊頭頭更不好當(dāng)!
宴琦掃他一眼,大步流星的走,一點(diǎn)不擔(dān)心江東流臨時反悔。
眼睛除了盯路,就是直勾勾的盯著茴香。
九曲回腸的柔情。
“我都要被自己感動了呢!易家丫頭,世上不解風(fēng)情也就唯有一個你?!毖珑p聲低喃。
仿佛情深,仿佛心折。
如果看不見他眼底的清明和嘲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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