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很大,強(qiáng)子很擠,一個人在角落里不言不語,看著這群馬上就要為他終身幸福操心的人,實(shí)在是一個頭兩個大、要是別人,他肯定會罵一句多管閑事,然后甩屁股走人,可操這閑心的是他家少爺,這是其次,關(guān)鍵是為了討好離異婦女而把他莫名其妙拉進(jìn)了戰(zhàn)圈,他能罵嗎?他敢罵嗎?
倒不如躲在角落里,看他們表演。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
吳澤塵端著茶杯慢悠悠的走到沙發(fā)邊,緊挨著許琪坐了下來,嘴角含笑的聽著快把樓連城夸到飛起的連環(huán)彩虹屁。
要說著夸人,許琪真是一把好手。詞不疊意,言簡意賅,還好懂。
樓連城對許琪的意見早已消了大半,兩人吹牛聊天詳談甚歡,很多次連魏信都插不上話,魏信平時又是個話多的人,這不眼巴巴的看著吳澤塵,滿眼的期望能再開一桌聊聊什么,什么都可以,哪怕吳澤塵叫一聲他,他都能有一肚子的話往外吐。
許琪夸完了樓連城,又神秘兮兮的問道:“敢問公子幾月幾號出生?”
樓連城疑惑的回道:“問這是作甚?”
許琪摸了摸下巴,沉聲道:“實(shí)不相瞞,小的對命理略知一二,雖算不上什么神算子,能看透前塵過往掐算未來,但這人的性格方面也多少能說上一些?!?p> 吳澤塵放下了茶杯,無聲的嗤笑搖了搖頭,側(cè)耳傾聽許琪的鬼扯。魏信轉(zhuǎn)移了視線,好奇的望著許琪那一副隱士高人風(fēng)范。
樓連城將信將疑的報了出生日期,等著許琪接下來的話音。
許琪做足了老謀深算的派頭,緩緩道來:“三月,恩,光看樓兄面相,就知樓兄將來必定是大富大貴之人?!?p> 吳澤塵聽后又嗤笑了一下,魏信好奇心也消退幾分,樓連城略帶失望。
許琪定了定心神,看來都不是好糊弄的,又道:“哎,可是樓兄啊......”話說一半,就等著人上鉤。
果然,一聽這話,幾人都湊近了一些,樓連城更是有些忐忑的問道:“怎么?”
許琪一臉沉重:“樓兄,我也不瞞,說的對說的不對你也別往心里去?!?p> 見樓連城點(diǎn)頭,才又開始繼續(xù)說了下去:“樓兄,說你花心也好濫情也罷,其實(shí)都不過只是你的尋找,你在尋找你想要找的,只可惜,你還沒有遇見?!?p> 樓連城聽了這話,有些震驚的望著許琪,魏信原本的懷疑,再看見樓連城的神色后也得到了肯定。
許琪很滿意兩人現(xiàn)在的神色,繼續(xù)道:“這人生啊,樓兄你算是得了圓滿,光說這人生四喜,你就占了個全......”
樓連城專心致志的聽著,一旁的魏信反倒打了個茬問道:“什么是人生四喜?”
許琪看了一眼魏信,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高人被斷話的不滿,解釋道:“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雨,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p> 魏信還想問這都什么跟什么,可一想,再細(xì)問下去,倒顯得自己無知了。也就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旁的吳澤塵,看了幾人一眼,便扭過頭去,憋著笑。
樓連城見許琪沒有接著說,煩躁的瞪了一眼魏信,催促道:“然后呢?”
許琪搖頭嘆息,欲言又止道:“可是這人生三愁,樓兄你,哎,終究是逃不過?!?p> 樓連城雙手撐在膝蓋上,身體前傾越過魏信,保持著與許琪面對面的姿勢,道:“那三愁逃不過?”
許琪盯著樓連城的眼睛看了半響,垂下了眼簾,輕聲道:“親愁、情愁、子愁?!?p> 說完后,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靠著了沙發(fā)上,不在言語。
樓連城皺著眉頭喃呢了半天這人生三愁,也沒喃呢個所以然來。還想問詳細(xì)一些,卻被許琪一句:我所知甚微。給擋了回去。
倒是魏信,一聽這,眼神突然跟著暗淡了下去,有些心虛的望了一眼愁眉喃呢的樓連城,眼里多了幾分心疼。
空氣就這么突然安靜了下來,許琪本想聽樓連城問一句怎么才能化解,然后再將給強(qiáng)子找女朋友的事慢慢給牽出來,這樣方能不顯得突兀,哪知剛剛興致高昂的兩人就這么安靜了下來。
倚靠著落地窗的反光,與吳澤塵對視了幾眼,許琪擠眉弄眼的使者眼色,吳澤塵眉眼含笑的勾勾唇。
“都聊完了?現(xiàn)在可以說正事了?”吳澤塵轉(zhuǎn)頭望著神色各異的幾人,心里越發(fā)的想笑,只是這臉上卻繃著表情,冷漠又高傲。
魏信樓連城被拉回了思緒,許琪滿懷欣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要給強(qiáng)子找老婆的事?”樓連城問道。
吳澤塵恩了一聲,給了回應(yīng)。
魏信一臉的詫異,看了一眼在角落里玩土的強(qiáng)子,問道:“出了什么事了?”
不是他問的奇怪,而是這么多年來,從未聽強(qiáng)子有讓別人幫他找女票的事,平日里雖不善言辭,但也不是一個不近女色的和尚,也尋過花問過柳,相比之下,吳澤塵才更是一個活活的和尚人設(shè)。
吳澤塵淡淡的反問道:“找女朋友還非得出什么事?”
魏信大囧,這還不得問您自個兒?好端端就要當(dāng)月老,您二十幾年的冷漠和尚人設(shè)去哪了?一時不知怎么開口,低頭扣著手指甲縫,像是剛剛自己沒有說過話一樣,默默的當(dāng)一個擺設(shè)。
樓連城有些吞吞吐吐:“可是,這事兒,你找我,也沒用啊.......眾所周知,我的女人各個都是自己送上門的,我哪會找?。俊?p> 許琪連連擺手,急道:“不不不,你可以的,不是要你找,而是,要你的女人找。你的女人肯定有認(rèn)識的小姐們啊親戚啊什么的,找?guī)讉€姿勢佳的絕對不是問題?!?p> 這么一解釋,樓連城就明白了過來,這樣的話,這事兒還真的找對人了。
許琪說完,又對著樓連城豎起大拇指,??淞艘环骸皹切帜苏婺腥艘玻毁M(fèi)吹灰之力就使得萬千女人投懷送抱,其實(shí)但看樓兄你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貌比潘安就能理解,但,樓兄這馭人之術(shù)實(shí)在讓我折服,后宮佳麗三千,卻能毫無半點(diǎn)不悅之事發(fā)生,樓兄,真真了不起,這倒讓小的想起一稱號,不知樓兄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