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早上。
“霍執(zhí)?”林長安出來倒垃圾,瞅著門口坐著一個熟悉的人,穿的還是白大褂。
他抬起滿是血絲的雙眸,雙手抓著一盆多肉,“安安?!?p> “你怎么了?也不按門鈴?”她蹲下身,想扶他,觸碰到他的手,溫度驚人。
“霍執(zhí)?!?p> “真好?!笨吹侥銚奈遥婧?。
“好什么?霍執(zhí)……霍執(zhí)……”他失去意識,倒在林長安的肩膀昏迷過去,
“安安,怎么了?”姜翊聽到聲,跑了出來。
兩個人把霍執(zhí)扛了進去,他身上的溫度很低,渾身像冰塊一樣,可是額頭卻很燙。
是發(fā)燒的癥狀。
林長安把被子拿出來蓋在他身上,然后打了盆水放入冰塊,物理降溫。
“安安,我剛才接到保安來電,說有個男人在咱家門口坐了一晚上。”
電話來的太晚了,如果不是林長安出來倒垃圾,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
“姜翊,有退燒藥嗎?”
“有,我去拿。”她急匆匆的跑了,急匆匆回來,接了杯水,“安安,給。”
霍執(zhí)昏迷了,自己吃藥是不大可能,本以為林長安會先想想該怎么辦,沒想到她自己咬著直接喂。
aim……少兒不宜。
哦不對,她不是小孩子。
林長安今天沒去公司,余蘇藺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接聽,只好自己進去開會。
會議的主題是有關(guān)于下半年的營銷,大老板也有參與。
開完會,大老板指明余蘇藺留下,其他人散會。
顯而易見,他要問什么。
雖然她不知道安安是怎么跟大老板認識的,但是都和人家妹妹熟絡,關(guān)系自然是不差。
“大老板,安安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電話沒人接,我是準備開完會再過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p> “嗯,等她來了,把這個給她,顧冬至送的?!彼f給她一個紅色的盒子,盒子上的花紋很漂亮。
“好。”余蘇藺壓低腦袋,不敢與他對視。
他走了之后,好奇心趨使,余蘇藺打開盒子偷偷看了一下里面是什么東西,結(jié)果是塊很精致的女士表。
真漂亮啊。
霍執(zhí)中午醒的,一睜眼便看到了林長安,她坐在地毯,靠著他的手臂,睡的很安靜。
他心口軟的一塌糊涂,想抱她,但忍住了,起身的幅度很輕,但還是吵醒了林長安。
她睡眠淺,輕輕一動就醒了。
“霍執(zhí)……”
“我在?!?p> “你發(fā)燒了,自己都不知道嗎?”語氣很輕,有抱怨,還有心疼。
“安安,我不是神,我也會害怕,害怕見不到你,害怕你離開我,有關(guān)你的,我都怕。”
“抱歉,讓你如此擔心受怕的?!?p> “安安,我不要道歉,只要你重新愛我一次,好不好?”他抓著她的手,貼著臉頰,臉上寫滿了患得患失的情緒。
許久,林長安答復,“我試試看?!?p> “我等你,無論多久?!彼氖州p輕捏著她的下巴,實行了下一步的親密舉動。
林長安下意識躲了一下,不動聲色,“不早了,我去給你拿洗漱用品,你今天還要值班。”
“好。”霍執(zhí)哽咽,苦澀一笑。
下午,林長安去了公司,跟余蘇藺解釋了去向便開始練琴了。
“等等安安,有個東西大老板讓我轉(zhuǎn)交,說是他妹妹送你的?!彼龔某閷夏贸瞿菈K表遞給她。
自小生活在上層社會的林長安對物質(zhì)上的東西了如指掌卻未沾染半分世俗,有些人的物質(zhì)不起來,是因為從小的教育和骨子里的那股勁告訴她,這樣不好。
無功不受祿,她不想麻煩任何人。
“蘇藺,大老板送的東西,通通不能接?!彼麑λ暮靡呀?jīng)足夠了,甚至超出了正常范圍,她怕最后,控制不住的,是她自己。
“為什么啊?”
“如果我們還想呆在AE就必須安守本分,別想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p> 余蘇藺了然,對她說好,沒有下次。
平日沒有日程,林長安都會在練習室練琴,一遍一遍,熟記于心,溶于骨血。
林長安的樂理老師秦錄曾說過,林長安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料。
她對音色的處理方式很專業(yè),任何風格都能駕馭,游刃有余,信手擒來。
也有的人說,林長安生來就是拿手術(shù)刀的命,抓周那天,她毫不猶豫的抓住了父親專用的手術(shù)刀。
年輕時,他是個優(yōu)秀的醫(yī)生,后來娶了妻子才開始定下心管理公司,將一個五百強之外的國企帶到了世界舞臺中央,成為了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存在。
“安安,學醫(yī)可沒那簡單,要學的東西太多,你將來要面對的啊也只會越來越艱難,你真的想好了嗎?”
高考前夕,林長安信誓旦旦的跟父親提及此事,他尊重她的意見,同意讓她報考溫醫(yī)大。
直到現(xiàn)在他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刻在她的腦海里。
最后一句是,“安安,誰都可以,霍執(zhí)不行……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