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一亮,林洛姝就讓鳶尾以自己燒傷惡化了一事為借口請來了容霖。
容霖配的這一種燒傷膏,許多人用過,但是都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惡化一事,他聽鳶尾說林洛姝的傷口惡化了,登時心里一驚,怕是自己配藥時恍惚了,多加了一味藥材,他這樣一想,便跟著鳶尾去了云鶴居。
剛進(jìn)屋里,鳶尾就將門從外面關(guān)上了,此時屋里只有他和林洛姝兩個人。
林洛姝見容霖來了,趕緊起身走到他面前跪下,說道:“請容太醫(yī)救五殿下一命?!?p> 容霖看見她給自己下跪,驚慌的說道:“郡主這是做什么!快快起來!”說完便扶起來林洛姝。
“不知容太醫(yī)可知道我已經(jīng)任機(jī)樞院的司長一職,五殿下縱火一案已經(jīng)交給了我查,只是我父親并未教我如何辦案,一時情急之下便讓鳶尾尋了個理由請來了容太醫(yī),希望容太醫(yī)能助我一臂之力?!绷致彐f道。
容霖聽罷,輕笑一聲,說道:“我不過是一個太醫(yī),哪里懂得什么查案,這還是請郡主另尋高明吧?!闭f罷,他便想轉(zhuǎn)身離去,林洛姝趕緊叫住他,說道:“容太醫(yī)留步,請容太醫(yī)看看這個。”
她說完,便從枕頭下面拿出來那塊鳳形玉佩,交給了容霖。容霖拿過那塊玉佩,臉色大變,陰沉著聲音問到:“這玉佩是從何而來的?”
陰沉的語氣讓林洛姝一愣,隨即回道:“五殿下給我的,說是將這玉佩交給你,你便會幫我查案?!?p> 容霖又將那玉佩還給她,搞的林洛姝一頭霧水,說道:“殿下說讓我把這玉佩交給你。”
容霖笑到:“看來他并沒有跟你解釋這玉佩的意思,也罷,這玉佩他既然交到你手上,那便是你的東西了,只是想不到他竟然會選擇了你。”
“我,我的了?”林洛姝驚訝的說道,她拿起那玉佩看來看去,納悶的問道:“這玉佩什么意思???什么他竟然會選擇我?”
容霖只是微微一笑,回到:“這一切疑問,郡主還是得去問五殿下?!?p> 林洛姝聽他這樣說,只得將那玉佩隨意系在了腰間,開始同他討教如何查案,畢竟眼下救人最重要。如此一想,她便把那日早上的情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容霖。
容霖聽她說完,思索片刻說道:“郡主不如查查當(dāng)日那些婆子的來歷,和在那日之前,她們都去過什么地方見過什么人,應(yīng)該會有所線索。”
林洛姝默默的在心里記下了他說的話,又問道:“若是任然查不出來什么呢?”
容霖又說道:“只要是人,便會有弱點,這些弱點便是她們心里最牽掛的人或者事物,譬如家人,郡主可以捏著她們的這些弱點去逼問她們,應(yīng)該也會問出點什么來?!?p> 林洛姝點點頭,容霖看著她那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輕笑著又問道:“郡主可懂了?”
“懂了懂了?!?p> “但是郡主要切記查線索的時候最好要低調(diào)行事,免得打草驚蛇?!比萘赜侄诘健?p> “知道了,謝謝容太醫(yī)。”
“郡主有線索了可以隨時來太醫(yī)院或者容府找我,我院里還熬著一罐藥湯,那我先告辭了。”
林洛姝應(yīng)著,叫來鳶尾送容霖出去了。她牢牢的記著容霖說的話,下午便去機(jī)樞院找了幾個侍衛(wèi),讓他們都換成了尋常的衣服去打探消息了。林洛姝看著他們遠(yuǎn)去后,一轉(zhuǎn)身就瞧見了昨日那個領(lǐng)著她的小侍衛(wèi)正在院里巡視,她朝著那小侍衛(wèi)隨手一揮,將他叫了過來。
“你怎么又在巡視院子了?”林洛姝問道。
伍柒無奈的回道:“屬下半年前得罪了一處的司管,便被貶為了最低等的巡視侍衛(wèi)?!?p> “一處?就是管流言蜚語,妄議朝政的那個?”
“不錯?!?p> 林洛姝又問道:“那你半年前為了什么事得罪了他?”
這一次伍柒卻閉口不言了,林洛姝無奈的說道:“好吧,知道機(jī)樞院里的人都是守口如瓶的,你不愿說那就不說好了?!闭f完她就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突然又想起自己在機(jī)樞院沒有一個貼身侍衛(wèi),辦案怕是會有點難行,于是她又叫停了伍柒。
“你如今還是一處管嗎?”
“是?!?p> “那好,隨我去躺一處,見見那個司管吧?!绷致彐f著,一把抓過伍柒的手腕,去了一處。
手腕處感受到女子掌心獨有的柔軟,他心里有什么東西好像生了根。
林洛姝剛踏進(jìn)一處的院里,就有一天花尾巨蟒吐著蛇信子朝她襲來,嚇得她臉色煞白,伍柒見狀,趕緊上前去將林洛姝護(hù)在了身后,他下意識的伸手一擋,那巨蟒就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斑尾?!?p> 只聽見有人叫了這么一句,那花尾巨蟒便松嘴了,又游走了。
林洛姝看著伍柒鮮血淋漓的手臂,心里一陣難受,又有一個人為了保護(hù)她受到了傷害,她趕緊撕下來一塊衣服布,上前去為他包扎好,愧疚的說道:“對不起,讓你受傷了,也不知道這花尾巨蟒有沒有毒,我這就去請容太醫(yī)來為你治傷。”
伍柒叫住了她,生硬的扯出來一個微笑,說道:“這花尾巨蟒是一處司管的愛寵,沒有毒的,大人不必為屬下?lián)??!彼捯魟偮?,一個紫衣男子便迎面朝他們走來。
伍柒小聲的說道:“這便是一處司管——穆煬?!?p> 林洛姝朝著那紫衣男子微微一作揖,說道:“穆司管。”
“聽聞機(jī)樞院里來了個新的司長大人,我還以為是一位英明果斷的男子,卻不曾料到竟然是一位柔弱的女子。”這穆煬話里話外都帶著嘲諷之意,看來也是一個不好惹的主。
林洛姝微愣,隨即又說道:“穆司管多想了,女子也并非全然柔弱的,你這樣說,莫不是覺得院長也是一個柔弱的女子?”
穆煬冷哼一聲,說道:“你一個小女子怎能和四公主相比,四公主英姿颯爽,明查秋毫,深明大義,你與四公主根本沒有可比的地方!”
“可是四公主也是女子?!?p> 這一句話便將穆煬懟的無話可說,他冷冷的問道:“多說無益,司長大人來我一處有何事,大人且說吧?!?p> 終于扯到了正題上了,林洛姝默默長舒一口氣,說道:“我剛到機(jī)樞院任命,缺一個貼身侍衛(wèi),我看穆司管麾下的伍柒不錯,特來向你討要?!?p> 穆煬看了一眼伍柒,說道:“不過是一個巡視侍衛(wèi)罷了,司長大人想要便帶走吧?!彼f完也不行任何禮,一揮衣袖便離開了。
林洛姝趕緊帶著伍柒回到了她的院里,讓鳶尾召來了太醫(yī)為伍柒治傷。
伍柒看著眼前為自己擔(dān)憂的女子,心里突然流進(jìn)一陣暖意。他是孤兒,沒有父母,逃難時被他師父救回了機(jī)樞院,在機(jī)樞院里沒人在意他的死活,即使是師父也是如此,他從小就被當(dāng)做暗衛(wèi)訓(xùn)練,只是后來不知道師父犯了什么錯被腰斬了,而前院長——太子也換成了四公主,他也被調(diào)到了一處。
念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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