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白水園的,竟然只是一道簡簡單單的圍墻。
圍墻內(nèi)外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天地。
圍墻內(nèi)幽靜、安詳、清冷。
圍墻外喧囂、繁華、熱鬧。
盡管圍墻只有一丈多高,溫涼還是沒有選擇從上面掠過。
白水園的大門敞開著,那只是一個仿古的牌坊,上面寫著“白水園”三個大字。
牌坊下有一整塊紅晶石,三個小車那么大,只有一面磨平了,上面寫著:”命運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這還是初代白水園園主留下的東西。
一踏出園門,一股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風景截然不同。
即便是夜晚,遠處的燈火依然明亮如白晝。
高樓林立,流光溢彩。
“怎么樣?第一區(qū)的風景比起第三區(qū)來,是不是要繁華得多?!惫攘喝б粏柕?。
“是啊。比起第一區(qū)來,第三區(qū)就像是黑夜一樣?!?p> 他們腳下是軟軟的黑石路面,啞光的材質(zhì),踩上去像踩在地毯上一樣。道路兩邊明亮的燈火,照亮了人來人往的喧鬧。
“你知道牡丹樓在哪里嗎?”谷梁三千一說到:“那里可是有名的銷金窟??!”
溫涼拔地而起,沿著旁邊一道忽而紫色忽而藍色的光帶飛上天空。
谷梁三千一跟著他,兩個人很快就匯入了空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眼底的流光匯聚成一片湖水,頭頂也是斑斕的燈光,連高懸于天頂?shù)脑铝炼槛鋈皇?p> 他們從一幢玫紅色的大樓舷窗鉆了進去,入眼便看見了一個巨大的廣場。
廣場的正中央,一個巨大的白色女子雕塑立在中央,她抗著一個酒紅色的陶罐,里面有淙淙的泉水從里面流下來,濺落在地面,跳蕩成珠玉,然后飄散如煙霧,裊裊環(huán)繞在女子雕塑的裙邊,更顯得她的曲線溫柔繾惓。
廣場的旁邊有許多建筑,其中一幢格外醒目。
“牡丹樓”三個字的招牌煜煜生輝,有柔美的花枝攀附在上面,更為他增添了一副妖艷的顏色。
從門口,依稀可以看見兩列雁行排列的女子。
花與燈交相輝映,惹人遐思。
“嘿,她們可不是傀儡人!”谷梁三千一說到,“據(jù)說她們比傀儡人要好玩得多?!?p> 溫涼剛走到門口,便有一左一右兩個女子迎了上來,端莊清麗,不輸國色。
“先生是第一來這里嗎?讓小容先帶你看看吧?!弊筮叺呐诱f到。
并沒有傳說中的殷勤獻媚,這種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即使是溫涼早已從他人的記憶中得知,依然感覺心跳不已。
溫涼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后跟著她前行。
“歡迎光臨牡丹樓!”
身邊兩列雁行排列的女子們突然齊聲叫到,然后齊齊躬身下去。
溫涼余光只看了一眼,(不能開車了,反正很爽就是了。)。
大廳里聲音嘈嘈切切,中央的舞臺上有水蛇一樣光滑的人在跳舞。
小容帶著溫涼從側(cè)面穿過,并沒有徑直進入大廳。
“先生要不要訂個包房,能玩得更盡興一些?!庇疫叺哪莻€女子之前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入了大廳,便主動貼身上來,挽著溫涼的手臂在她的身上擠壓著。
溫涼抬頭看了一眼,這是個中空的建筑,在那個巨大的吊燈上方,是錯落有致的房間,有些緊閉著門,有些卻有燈光透出。
他的目標是1225,第12層第25號房。
溫涼掏出兩枚靈石丟給了她。
“我是來找朋友的。”
那名叫小容的女子收了靈石,笑了起來:“哦,怪不得先生看起來對這里很熟,原來是老客人了。先生的朋友是哪一位呢?小容可以帶你去哦?!?p> “他在1225,”溫涼說到:“他叫田栩,你們應(yīng)該見過他的。經(jīng)常穿白色的衣服,光頭,金鏈子?!?p> “原來是他!”兩個女子都吃吃地笑了起來。
田栩在白水園的老師一職繼承自他的母親,已經(jīng)死了三百多年了。
田栩的父親叫田戰(zhàn),出身青棠城有名的富貴豪門,只是田戰(zhàn)十多年前橫死,留下偌大的家業(yè),都交給了田栩。
田栩浪蕩浮夸,揮霍無度,是青棠城出名的紈绔膏粱。這些年他在牡丹園灑下的金錢,已經(jīng)足足可以將整個牡丹園買下三回。
只是老爹留下的家業(yè)實在是過于龐大,饒是他揮金如土,賬面上的資產(chǎn)依然在不可抑制的膨脹著。
所以,他有很多朋友。
“他就在那里,但能不能見到他,我可決定不了?!蹦莻€剛才讓溫涼定房的女子說到。
“沒關(guān)系,我自己上去就好?!睖貨稣f到。
谷梁三千一想要說話,但是被溫涼嚴厲地盯了一眼,又把話給嚇了回去。
既然是田栩的“朋友”,這兩位女子就沒有陪的必要了,何況他的出手也還算可以。只是送他到了樓梯口,便又回轉(zhuǎn)到了門邊去了。
樓層之間沒有舷窗,所以他們沒辦法直接飛上12樓,只能從樓梯上去。
好在樓梯是自動運行的,不用邁步就能直接上12樓。
“你真的……認識田栩老師嗎?”谷梁三千一有些吃驚地問。
“是啊,認識的?!睖貨稣f到。
“你是怎么認識的?你不是新生嗎?”谷梁三千一問到。
“影像里。”
“切!”谷梁三千一冷笑了一聲。
樓梯緩緩地上升,次第地有人進入樓梯里,有的與他們同向,有的與他們反向。
“嘿!溫涼!”
溫涼突然聽見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裹著白色浴袍的少年正往下行去。他回頭的時候,那個少年跨步到了與他同側(cè),向上追趕他來。
“來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一定要介紹幾個好姐姐給你認識!”
隔著老遠,溫涼就聞到了他身上混合了酒精和煙草的氣息,還混合著迷迭香的味道。
這個少年,名叫曹歌,在試煉場的戰(zhàn)斗中,他一直不舍得向燕喜借錢,硬是靠一身半高不低的修為在晶壁外撐了下來。
那時候,他還想著將自己身上不多的靈石留著,到了白水園肯定會用得著。
那時候的他,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少年,連看向虞淵的眼神,都是一副“老子遲早要超過你”的樣子。
“不搞過一百個女人,這一輩子就算是白活了!”他醉醺醺地說到。
他抓住溫涼的手,將他向側(cè)面拖去。
那里是8樓,有一扇門敞開著,有人正在收拾里面的杯盤狼藉。
鵝鵝鵝和鵝
正式上班了,更新就不能穩(wěn)定在早上了。 但是每天2更還是能夠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