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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劍鳴妖

61.破爛中秋

東方劍鳴妖 劍之妖精·易 2788 2020-12-17 23:07:38

  我應該已經(jīng)把憎惡的表情寫到臉上了吧。

  應該是的。

  我討厭這個稱呼。

  不,其實說不上討厭,只是…

  嘛,連我自己也說不明白呢~

  那就算了,先扔到無妨的那一類里好了。

  “還真是不討喜的說法。”

  結(jié)果還是說出來了。

  明明孤已經(jīng)在克制了才對。

  呔。

  “那還真是抱歉,似乎是我愚鈍了呢。”被粉毛兔子視作師傅的家伙很沒有誠意地撫了一下頭發(fā),然后話鋒一轉(zhuǎn):“啊,重頭戲還是早點開演的好喔,你說是吧,藤原小姐?”

  “哈?”我愣愣地看向隊長,有些疑惑。

  不信任什么的還不至于出現(xiàn)在我的眼中。

  “…我知道了?!标犻L掙扎了一下,然后緩慢地點下了頭。

  所以你知道了什么?

  銀發(fā)的家伙讓開了一條路,門后的房間內(nèi)部…這氣息…我自己么?

  果然還是需要所謂的證言么?

  我信步走了進去,扭頭看見的卻是自己的殘身。

  對,殘身。

  真的是破破爛爛的軀殼,如同死物一般茍延殘喘。

  肉芽拼命地交接著,但始終無法相連。

  不死性切斷。

  “所以才問我說什么我是不是真的易咯?”

  話語從嘴巴里流了出來。

  我皺起眉頭,抬起手,記憶中的那幾件刺穿我的制約武一一響應召喚。

  “迷孤、傾天、亂蟶、牲暝、甲子?!?p>  到頭來只是這種東西么?

  因為被判定為無法修復而被自己無意識果斷舍棄的身體…僅僅是這種東西嗎?

  “你要做什么???!”隊長攔到我的身前。

  “嘛,孤是易啦,這不過是所謂的自證罷了。”

  “什么?”

  “把不死性的附加關(guān)掉,這副身體就會恢復的,很簡單的事。”我擺了擺手,說。

  “你大不必攔他的,躺在床上的身體已經(jīng)失去了靈魂,雖然我說不清妖精靈魂的具象是怎樣的就是了?!蹦倾y發(fā)的家伙慢步走進來,說。

  我點點頭:“你還算說了句不錯的話?!?p>  “承蒙夸獎?!?p>  那么,把不死性的附加盡數(shù)解除…

  …頭在暈呢…

  身體變淡了…

  “咚”

  ……

  “所以我說了啊…”我坐在桌邊大嚼著團子,滿腹都是牢騷。

  “啊啊,還真是對不起啊,易…”

  “無妨的啊,隊長你不過是關(guān)心則亂罷了?!蔽覕[了擺手,說。

  我先前是暈過去了,那副讓我不滿的孱弱身體軀殼徑自地消散掉了。

  控制不了的機制還真是讓人不滿。

  不過隊長還在懷疑,又把我拉了出去,出去的時候一個黑色長發(fā)的很美的女子朝隊長揮手道別。

  最后的證據(jù)是在鈴那里找到的,那把小刀。

  契約僅有二人,不親眼見過那把小刀是無法建立聯(lián)系的,而烙印在上面的自然是我的痕跡。

  鈴非常激動地哭了半天然后被她父親拉走了。

  我很想知道那家伙面具之下的表情呢~

  現(xiàn)在,我和隊長正在街邊的小攤上吃夜宵。

  說是晚飯未免太晚了。

  明天再去勞煩歌者吧。

  今年的中秋…很古怪呢…歸來之日即是中秋…

  雖然胡餅是后傳來的,但是掰開扔到地上再猛踩幾腳什么的肯定很舒服吧。

  對神明的逾越是很讓人開心的。

  很浪費食物就是了。

  和隊長的閑談直接變得枯燥起來,大抵就是我不在的這幾天人里發(fā)生的糟心事。

  安死了。

  就是那個得了間歇瘋病的安。

  為此信康還跑到自衛(wèi)隊鬧了一場:“是誰告訴他的!”

  對,那家伙死于腦溢血,因為得知了自己干的事情,還有自己兒子為他背鍋的舉動。

  據(jù)說是回到家躺上就暴斃了。

  很慘。

  嗯。

  除了那幫自衛(wèi)隊的家伙理應不會有人知道這些隱秘,但我覺得我想補充的是,他們當初的做法本就歪了,只是殺了只牛還不至于至安于死地,雖然我也不知道這么個大家伙怎么會被一個老人砍死,但我想我想得很清楚,真正讓他震悚至死的,明顯是他兒子信康替他背鍋的行為。

  當初都不如說是沒有找到兇手什么的。

  唉,年輕人。

  這于我而言當然是枯燥的話題,糟心。

  但愿成白扛得住吧。

  那小家伙我蠻有好感的。

  另外一提是,信康沒準備把包袱放下來,他想給自己父親一個清名。

  啊~安先生會死不瞑目的啊…

  又談了許久隊長才把話題放到人里之外,也難怪,隊長是自衛(wèi)隊的隊長,即便她和人里之外有著這樣或那樣的聯(lián)系與羈絆,也不能改變她站在人類陣營這一事實。

  不,應該說她是中立陣營吧。

  說的就像我是站在妖怪陣營似的…

  才沒有,我只站在我這邊。

  …主君接到消息然后把宴會推遲了,說什么要等我回來再好好辦一場。

  孤可不覺得孤值得被這樣偏袒。

  不過啊~那還真是該謝謝主君了,雖說我本就不在乎什么宴就是了——說是這樣說,但能得到此等的殊榮也是不錯的事情吧。

  如是比方成一個不畏死的家伙覺得活下去也不錯,或許會更通明一些。

  呵呵,怪論罷了。

  等明天去拜訪一下就是了,不,拜謁才對。

  又說了些瑣碎的事情,隊長變得詞窮了許多,只得抓起一些在天狗的報紙上看見的不經(jīng)之談來拉住我的興致。

  不過說實話,射命丸那半真半假的傳言偽話我是看不慣的。

  不是因為我喜歡絕對真實還是討厭被玩弄的輿論云云,我這樣想只是因為當初她搞我的那幾手。

  只是煩悶,還沒到把妖砍死的地步。

  你這家伙倒還算記仇呢~易?

  也許吧。

  “隊長~幫付下錢唄…啊哈,啊哈哈…”

  酒飽飯足將欲離開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帶錢。

  隊長忍不住扶住了額頭:“真是的,你在說什么,這頓本來就是我請客啊…”

  “啊哈,啊哈哈…”

  “別笑的這樣怪啊!”隊長的友情暴栗。

  不疼,但是我還是裝作很痛的樣子縮頭。

  “痛痛痛…”

  “懂了?”

  “嗯嗯?!?p>  隊長沒有理會店家女孩兒的推辭,執(zhí)意要付上錢,把來時帶來的小袋子打開,將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地傾倒在桌子上。

  一堆紙票,大的小的都有。一堆銅錢,還夾出些碎銀。

  “不用找了。”隊長說。

  真是不通人情的付款方式…

  也難怪人家會推辭說什么不用付錢之類的話。

  這是人里的尋常人類,那必是聽說過自衛(wèi)隊的傳說,受著自衛(wèi)隊蔭澤的家伙,而隊長即是隊長,分辨率自然也高上許多。

  那女孩兒應是隊長的粉絲什么的,她剛見到隊長時的呆楞驚喜拘謹雀躍都很能印證我的猜想。再免一個單做個順水人情什么的,已經(jīng)無可厚非了。

  主要還是隊長那不通人情的付款吧…一次給的錢足夠吃許多頓。

  “不不,藤原大人您不用付…”

  “不行哦,我又不是什么惡徒?!?p>  “可…”

  “嗯?”

  “不不,沒什么,我知道了,請稍等一下,藤原大人,我來找錢?!?p>  “不必了,我說過了的吧?喂,易,走了走了?!?p>  我聳了聳肩,跟在隊長后面。

  “請等一下!”

  女孩兒的呼喊并沒有拉扯住隊長的腳步,隊長頭也沒有回,只是先后揮著招手,甩下一句“太麻煩了。”

  “那我把找好的錢送去自衛(wèi)隊吧?!?p>  我似是懂了隊長的意思,順帶也許是喝的飄飄然了,回頭嬉笑著說:“孤勸你不要這樣做喔,會挨揍的…痛痛痛痛…看吧看吧。”

  隊長很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啊,就當易說的是真的好了?!?p>  “那你還打我?”

  “不滿意嗎?”隊長得意地挑了挑眉頭。

  嘛,難得隊長也會這樣的惡趣味一下,那就不打攪了。

  “沒沒…”我回道。

  “總之呢,這些都是你的勞動所得,你只管自己拿著就是了?!?p>  隊長說完,沒待回復,就拉著我飛跑起來。

  嗯,我整個人都傻了。

  肚子里的東西都不知道晃了多少圈。

  飛跑…

  說不清是跑了多久,反正是停下了。

  我屏了一會兒氣,開始俯下身喘息。

  “頭在暈,眼在花,還想吐…”

  我很自知地吐槽說。

  剛吃飽了劇烈運動可真是算是刺激。

  尤其是之前還喝酒喝了個半醉,這種情況下拉著我跑怕不是謀殺吧…

  “那就多喝熱水,我走了?!蔽衣牭疥犻L這樣說,感覺頭被拍了兩下。

  緩了半天,我略略清明地搖了搖頭,站直。

  “啊…回家直接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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