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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深海的光

領(lǐng)證,結(jié)婚

跌落深海的光 陳云暄 1037 2020-03-08 23:57:23

  次日的六點半的陽光毫不保留地饋贈在云城這座北方城市中,落云居的傭人們各司其職地在自己地工作崗位上忙碌著。

  在這座城市醒來的時候,在傅安予懷里的云歌也睜開了雙眼。

  由于時差造成的身體疲憊的原因,云歌在傅安予的懷里睡夠了四個小時,這是云歌失眠以來還算是睡的時間較長的一次。

  躺在男人懷里的她那雙眼里布滿了迷茫,幾秒鐘后的她終于意識到她身后的男人是誰,那個放在她腰肢上的那個手臂是屬于誰的,盡管她還有些不能適應(yīng)自己的身份。

  她慢慢地將攏著她的手臂抬起,緩慢小心地將自己的身體移除床的邊緣。落云居主人的臥室床很大,是那種可以同時容納七八個人的大床,可是因為昨天云歌的躲避傅安予臥在床的左邊邊緣,所以在傅安予靠近將云歌收在懷里的時候,就注定了這大床有二分之一要“浪費(fèi)”。

  ......

  傅安予起床的時候是早晨的七點一刻,這是他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悠悠轉(zhuǎn)醒的他摸向他的左側(cè),一片空白,一場迷茫。

  起身便在臥室轉(zhuǎn)悠著,像是在找尋什么東西。

  傅安予在浴室看見了那個用夾子夾起劉海,露出光潔額頭的云歌,他靜靜倚在浴室的門框邊,沒有驚動正在專心洗臉的云歌。

  看著安安靜靜的云歌,看見專心忙碌的云歌,看著今天就是名正言順傅太太的云歌,傅安予覺得多年的打拼獲得的成功都沒有此刻如此讓他感到滿足。

  事業(yè),那是象征著男人地位成功的身外之物,而妻子,是能彌補(bǔ)上帝缺失他的左邊第二根肋骨。

  京基集團(tuán),是他打拼努力的成功,云歌,是他失而復(fù)得的珍貴。

  浴室這邊,在云歌用潔面巾擦拭完,轉(zhuǎn)身想要將廢棄的潔面巾丟進(jìn)屬于垃圾桶里,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傅安予。

  男子身穿的黑色絲綢質(zhì)睡衣顯得男子本來就白皙的皮膚更甚,慵懶的姿勢和眸子里透出的慵懶之感讓云歌覺得和昨天見到的那個男子千差萬別。

  昨天的他雖風(fēng)塵仆仆,但西裝加持依舊是豪門貴胄。

  今早的他初醒慵懶,像極了一只溫順的大型犬的模樣。

  云歌心里微微感嘆,走進(jìn)他,從他的身側(cè)穿過,離他不遠(yuǎn)處停住問:“我們幾點去民政局?”

  “八點半,我們吃完早飯就過去”傅安予便進(jìn)入浴室洗漱。

  云歌去向那個落地窗前,拉開緊閉的窗簾,讓窗外的陽光肆無忌憚地跳動在她的頭發(fā)上,臉頰上,肩膀上,那陽光帶著初春和煦的溫柔,讓人有暖乎乎的感覺。

  可是那個女子臉上卻是滿目的蒼涼,帶著不為人知的憂傷。

  她妥協(xié),主動問起何時領(lǐng)證,自己的心里開始倒計時,那是屬于云歌和云梓丞的倒計時,不到兩個小時的剩余。

  他即將命不久矣,她即將為他人之妻,冠他人之姓。

  這一世,云歌與云梓丞的緣分即將劃上句點。

  這一世,林朝歌和傅安予的緣分曾一度終結(jié),可是現(xiàn)在屬于云歌和傅安予的緣分現(xiàn)在開啟。

  洗漱完的傅安予領(lǐng)著云歌來到衣物間,拉著云歌的男子臉上充滿著滿足的快樂,從早上起都沒有放下的微揚(yáng)嘴角,男子從衣柜里拿出一條白色的裙子,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那種,她在林家的時候穿的衣服都是奢飾大牌,即使后來被云家認(rèn)回后,她的衣柜也不缺那些大牌裙子。

  所以,她是識貨的。

  那時一件小清新的裙子,裙擺邊繡著一朵朵盛開逼真的小雛菊,及膝的長度,云歌穿上后,感覺整個人的氣質(zhì)變得特別溫柔,像是春日陽光下盛開的花,不再是那股讓人覺得難以接近的清冷了。

  “這裙子很適合去領(lǐng)證”云歌看著全身鏡里的自己想。

  當(dāng)云歌穿著一身合適的白裙,披散在肩的微卷發(fā)出現(xiàn)傅安予面前的時候,他頭腦里只有“歲月靜好”的感覺,他很喜歡云歌身上的那股氣質(zhì),淡淡的,像是與世無爭的蓮花,不管世界的變化,她都在那里守著自己的世界。

  可是他也有些不喜這樣的妻子,因為她太“與世無爭”了,像極了天邊那縹緲的煙,仿佛這個世界沒有什么東西能牽動她的情緒。

  他特別想念以前的那個經(jīng)常在他身后喊著他的小女孩。

  早上八點,云歌和傅安予在落云居的餐廳出現(xiàn),兩人一起共進(jìn)了第一次早餐。

  用餐完畢,兩人坐上了齊安早已經(jīng)在外等待的勞斯萊斯一起去民政局辦理手續(xù)。

  由于傅安予是公眾人物,所以領(lǐng)證辦理手續(xù)的流程也是隱秘的,那邊的工作人員早已經(jīng)是等待多時,為此他們還將今天的開門辦公時間延遲了半個小時。

  兩人也和平常辦理手續(xù)的夫妻一樣提交資料,等待審核,拍照,宣誓,領(lǐng)紅本。但因為傅安予早就已經(jīng)將資料提交上去,所以所用時間并不多。

  等待審核拿證的時候,辦證的阿姨自來熟,并不忌憚傅安予是首富的身份,一直在夸贊著他們的顏值是從事這工作以來見過顏值最高的。

  云歌禮貌道謝,而身旁的傅安予并不言語。

  在拿到那本已經(jīng)蓋上章,有兩人依偎著的小紅本時,云歌看了一眼。

  白裙女子溫軟可人,只是眉目間依稀清楚感受到女子的清冷。

  而那個男子同樣是白襯衫加身,只不過不是那種青春里男子穿白襯衫的朝氣蓬勃,劍眉間是成熟男子的穩(wěn)重。兩人都在攝影師的要求下“笑”了起來,都是唇角恰到好處微揚(yáng)的弧度,只不過眼睛里絲毫不見一絲喜悅。

  云歌是提不起喜悅,而傅安予是像一只隱藏的大灰狼,讓人察覺不出自己的情緒。

  “爸媽還在老宅那邊等我們吃飯,我們現(xiàn)在過去”傅安予在走出民政局的門口的時候和云歌說。

  他口中的爸媽自然就是云歌的公公婆婆,云歌抬頭看著被傅安予身體遮擋住的陽光,細(xì)碎落在她的眼里,她說好。

  領(lǐng)證,結(jié)婚的紅本重量很輕,可是象征的意義像是千斤重。

  一陽初動,二姓和諧。六禮既成,七賢畢集。

  他的姓冠之著她的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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