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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深海的光

見家長,表字

跌落深海的光 陳云暄 2096 2020-03-09 23:59:36

  在那輛勞斯萊斯駛向傅家老宅的路上,車子內(nèi)的氣氛很安靜,寬敞的車廂內(nèi),分隔甚遠(yuǎn)距離的傅安予和云歌完全看不出是新婚的小夫妻,坐在前座的齊安以為這份沉默會持續(xù)到他們抵達(dá)傅宅才會打破。

  直到傅安予的聲音響起打破了車內(nèi)的這份靜謐,“你什么時候入學(xué),到時候把具體時間給齊安”。

  作為習(xí)慣掌控全局的傅安予來說,下達(dá)命令是他得心應(yīng)手的事,某個瞬間云歌覺得自己像極了他辦公室里的那些秘書,等著他下達(dá)命令送上需要的文件。

  云歌看著一路上飄掠過的風(fēng)景,眼神清冷但卻語氣溫順地回了一句:”好“

  而后,車子又回復(fù)到了之前的沉默。

  齊安想太太的性子真的是很冷清,如果是平常的女子在傅安予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大多數(shù)可能會嬌嗔地問上一句:”那你有沒有時間送我過去?“可云歌并不是平常女子,她在已經(jīng)懂事并且處于青春的那個時期遭遇了太多世間的悲歡離合和生老病死。

  她曾對愛情和婚約有過向往,可是那個向往里的男主角卻不是傅安予。

  在那個有些上了年歲的建筑進(jìn)入云歌的眼底時,還裹挾著陽春三月的桃花紅映入云歌的眼底。她對這車子駛過的一路桃花驚呆了,因為即將進(jìn)入四月份的云城,話說應(yīng)該早就沒有了桃花的蹤跡。

  可這屬于傅宅的滿路一院的桃花盛開的盛景美在了云歌的眼里,心底。

  這讓云歌不禁想起唐代詩人白居易的那首《大林寺桃花》中的:“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在一個即將凋落不屬于這個時節(jié)的畫面讓云歌的臉染上了笑意,雖然淡淡的,但還是被旁邊的傅安予捕捉到了。

  他說:“這個時節(jié)的桃花盛開美景在云城實(shí)屬難得了,這些桃花是我父親為了我的母親開心而花重金栽種的特殊品種,即使在四月底也是能看見桃花盛開的美景的。千金搏得桃花開,美人笑,這便是傅家男人的作風(fēng)”。

  傅安予說這話的時候那雙盛滿深情的瑞鳳眼正在望著眼神往外張望的云歌,可云歌并沒有看到那個男子的眼,反而是前座的齊安透過后視鏡看見了那份“深情”

  云歌覺得身后的男子真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而齊安覺得自家老板的“用情至深”完全不像他之前在巴黎對齊安說的那樣。

  所以那個女子沒有回頭,只是低語了一句:“你的父親是傅家的男人,寵妻如此,那傅先生你呢?”

  只聽聞身后男子的一份嘆息道:“我自然是寵著我的云歌的,可云歌覺得我哪里做得不夠好,云歌是否也想要落云居的院子里開滿了桃花的模樣才會心中歡喜?”

  云歌在傅安予的第一個問句的時候就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那個男子了,所以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個男子眼里的深情,還有那話語中的寵溺。

  那一刻,云歌的世界好像被過濾掉了那般,眼里只看得見傅安予。但她并不是因為愛著眼前的男子,而是因為對這個男子的行為語言感到困惑和疑問。

  傅安予與她說好聽點(diǎn)是法律保護(hù)的夫妻關(guān)系,可實(shí)際上的兩人就是通過協(xié)議的方式進(jìn)行著交易。

  他想通過她取得事業(yè)上的再次成功,而她想通過他獲得骨髓治好“她的哥哥·”

  本應(yīng)該是各自擺正自己立場的”假夫妻“,云歌有些苦惱那個男子的輕佻,這與她在網(wǎng)上查取到屬于傅安予冰冷少言的形象信息相去甚遠(yuǎn)。

  想到如此的反差,云歌的眉心微微聚攏,傅安予看出了女子的不耐煩,心里微微發(fā)笑,想著:“可還不是個孩子嗎?喜歡溫暖柔和的事物,還會因為自己的一句’挑逗‘而心生惱意”。

  看著那眉心還有想要聚攏的趨勢,剛好車子停下。

  傅安予笑著拍了拍云歌的腦袋,拿過那只擱在車窗邊的左手,隱著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的笑意道:“好了,我們先下車,爸媽該等急了,想要賞桃花等下我陪你在院子里看個盡興”。

  說完,起身跨步下車,牽著那個女孩子從車子里出來。

  在一旁的齊安不免感嘆傅董在遇上太太的時候,不僅話變多了,連著整個人都顯得溫柔耐心了。

  已經(jīng)在云城存在了近百年的傅家老宅如一位垂袖而立的老人,看著這座城市風(fēng)起云涌,歲月變遷,也在這個地方等著那些遠(yuǎn)行的傅家子孫偶爾回來的探望。

  老宅的裝修因為是多年前的民國風(fēng)格,所以很多細(xì)節(jié)都顯示著民國的氣息,例如宅子外面的表墻是粘土磚,在外觀上最大化地體現(xiàn)出了歷史的韻味。

  走進(jìn)老宅,有一條鋪滿鵝卵石的通道,很是寬敞,大約是能一下通過六七人的空間,而兩邊是開滿桃花的桃花樹,云歌眼尖看見桃樹的深處有一個隱藏的小型花園,陽光傾瀉而下,伴著青磚,盛開的桃花,石器,日子慢然悠長,似一首長曲娓娓道來。

  云歌一眼就對這老宅起了喜愛的心思,心里想著這家的男主人一定愛慘了他的妻子,因為這種上了年歲的房子一定是經(jīng)過了后期的調(diào)整,因為有好多處都是女生喜歡的建筑風(fēng)格。

  在云歌脫完鞋子,抬頭就看見一個保養(yǎng)得當(dāng)看起來只有四十歲出頭的婦女滿懷笑容向她而來,那個婦女熱情地拉過云歌的手,笑著說:“緣分這事還真的是逃不掉的啊,我的云之終究還是我的兒媳婦?!?p>  說這話的時候她慈愛著拍了拍云歌的手,帶著一種滿意的目光向傅安予投去,像是在贊揚(yáng)傅安予。

  男子不說話,可女子柔和著聲音道:“棠姨,你喊我知秋吧,這是我現(xiàn)在的父親給我取的表字”。

  棠雪,傅安予的母親,傅修節(jié)的妻子,亦是云歌之前母親陳晨的好友,在她們還沒有在林家出事時,云歌與棠雪的關(guān)系也是特別的親密,因為棠雪將云歌當(dāng)成自己的未來兒媳相待,可誰知道后來的事情會如此演變。

  在傅安予看來,云歌堅持改變他人對自己表字的喊法,那是一個連名字都不想和過去再生牽絆的態(tài)度,可是在她再次踏上云城這片土地上時,注定她得與這座城市再生交集,包括她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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