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素有“歐洲后花園”的美稱,由于地形的影響,瑞士的氣候多樣,地中海氣候,溫帶大陸性氣候以及高原山地的氣候。這里的美景多樣,空氣清新,既是年輕人向往的探索之地,又是大多老人眼中值得養(yǎng)老的地方。
瑞士的春天好像就是一場沒有徹骨涼意的風(fēng)吹向這座城市里面每個忙碌和安靜的人身上,像極了虛了個景,漫天的溫暖陽光也沒能將阿爾卑斯山脈的冰雪消融,不過是余冰慢慢地投入太陽地懷抱將自己與山川水融合。
瑞士皇家病房里,一個年輕男子半躺在病床上,臉上帶著的是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他眼眸里的光像是跟隨著窗外的陽光跳動著,都好似帶著春天里生命活力的模樣。
可誰又能想到這樣的一個人身患絕癥。
別人都說瑞士的季節(jié)是秋天最為好看的,秋天的瑞士不再如春夏那般的是一眼的綠色,山坡好像是披上了一層淡淡的微黃模樣,藍色的天空更加的深邃,白云像是多了一份溫柔的感覺,阿爾卑斯山脈上常年冰凍的積雪也在涼爽的秋風(fēng)下將它的影子反射在波瀾不見細微的湖面上,一幀幀畫面像極了那些油畫家下的自然天堂。
可是對于一個渴望生命的人而言,蕭索寂靜的秋天的美麗景觀即使多么的動人心魄也比不上一個具有生命活力的春天暖陽,,而云梓丞就是這一類人,渴望存活在這個世界的機會,即使在這爭取的過程充滿了折磨與痛苦。
“你是知秋嗎?我是你哥哥”,回憶里的云梓丞是一個身穿西裝的紳士,舉手投足之間是浸潤在骨子里的禮貌修養(yǎng)。
回憶里的那個男孩并沒有得到想象中得到的回應(yīng),那時候是云歌剛剛離開云城,經(jīng)受意外醒來的第一天。
她睜開眼看見的就是一個長相俊雅的男人,臉上沒有男孩的稚氣,不過是笑起來的那一瞬間眼睛中仿佛帶著光的模樣讓本來長相不凡的云梓丞更加生動,像極了云歌在兒時看見北方冰河在春光下慢慢消融的模樣,一片清明。
但云歌本就是一個性情喜靜的一人,對于剛剛得知自己的身世以及接受母親的離去的她,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來說更加更加不會有熱烈的回應(yīng)。
何況她哪來的哥哥?自從母親的去世,這世上她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身穿藍白條紋病服半坐在病床上的云歌沒有回應(yīng)初次見面云梓丞的問題,而是將自己的眼神放置在窗外的那棵梧桐樹上。
后來,云梓丞陪著她說了好久的話,說她其實還有一個親生父親,說他是她的哥哥,說她其實是云城云家的女兒......
當(dāng)時的云歌由于遭受意外的強烈刺激,一天里,她的情緒變化是兩極分化,或是寡言不語,或是歇斯底里。
當(dāng)時的他日夜相伴,以自己的溫柔和耐心漸漸走進云歌已經(jīng)緊閉的世界,像是一場溫和的春雨滋潤了當(dāng)時云歌貧瘠的世界。
而她也以一種決絕的姿勢入駐了云梓丞的世界。
云梓丞永遠都記著那天,是六月的最后的一天,天空是耀眼的藍,陽光將云層照的更加明亮,像極了云歌抬頭眼里都是他的模樣。
她的眼睛比他看過的極光還要明亮,云歌說:“你會在我身邊嗎?”
他蹲下,與輪椅上的云歌眼神平視,握住她微涼的手,淡淡的微笑著:“只要知秋還要哥哥,那哥哥就會在你身邊?!?p> 她笑了,好似那天的天空就沒有那么明亮了。
他許下的承諾到后來也沒能實現(xiàn),命運也從來沒能眷顧他。
在她向他告白的時候,病房里的電視在播放著周星馳的《喜劇之王》,云梓丞看著,沒有回答云歌的話,目光專注。
云歌也不惱,與他一起好好看著。
看了很久,他輕聲說:“我不能陪你了,我食言了?!?p> “嗯,可是我還需要你,能不能別離開?”
他沒答,云歌像是不在意,捧著他蒼白的臉說:“我們不能在一起嗎?”
“知秋,我們下一輩子再在一起了,這一世我們就當(dāng)親人,好不好?”
云歌沉默良久,許久才“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了。
云歌離開病房后,她在病房外紅了眼眶,掉了眼淚。
而病房里的云梓丞的枕頭也濡濕了一大半。
不知是因為病情的折磨,還是哭嘆他的命運,只有被眼淚掩沒了悲喜。
他離開那天,云歌沒來送他,她在病房里看著《喜劇之王》,明明是喜劇,可那天的云歌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