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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深海的光

我只想救你。

跌落深海的光 陳云暄 1845 2020-06-01 23:56:12

  時間像是藏在黑暗里的那只手,在每個人不經(jīng)意之間將世間萬物的模樣都改變。A大的海棠花開滿枝頭,一陣隱有春日的和煦和夏日的熾熱的風將枝頭的海棠花打落,簌簌飄落的海棠帶走了時間,也給每個路過的人帶來了人間四月天的歡喜。

  云歌已經(jīng)在A大過上了一個星期的日子.

  這天,周五下午。

  她是宿舍最早起床奔赴實驗室用人體模型研究做醫(yī)學研究或是奔赴圖書館捧上中醫(yī)典籍研究識別藥草......

  她和以前一樣,除了舍友之外不怎么和其他人有過多的接觸。

  可是這并不妨礙她的名字在A大醫(yī)學院甚至在整個校園出名。據(jù)說是在學校的攝影部在采景學校第一圖書館時,不小心將正在書架前認真挑書的云歌拍了進去。

  那張照片在學校社團的官網(wǎng)掛了幾天,又被圖書館的網(wǎng)頁用來宣傳,一時之間,A大的?;ò癖辉聘韪铝藬?shù)據(jù)。

  那天被拍到的云歌剛好穿了一件鵝黃色的長袖連衣裙,為了保暖,她還穿了一件短款的白色外套,腳踩白色帆布鞋。

  這樣溫暖的穿扮淡化了云歌眉眼間的清冷,況且照片的背景是恢宏的書架,云歌清清冷冷的氣質(zhì)與這書卷氣極濃的氛圍形成了一股獨特的磁場,讓人看著舒服,就連舍友林清都說她都喜歡極云歌這張照片了。

  可云歌對網(wǎng)上的熱捧并不感興趣,只覺得有些困擾,比如上馬克思主義概念公開課的時候,總是有人偷偷在上課的時候給她扔紙條或是拍打她的肩膀詢問聯(lián)系方式。

  這讓喜靜的她感到有些煩躁,即使后來在云歌與導(dǎo)師的反應(yīng)和要求下將網(wǎng)站的照片刪除掉,可這樣還是沒能制止有些人的“無事獻殷勤”。

  A大醫(yī)學院研究實驗室里,云歌穿著白大褂專心看著實驗室里細胞活性的變化,認真記錄著數(shù)據(jù)。這是有關(guān)研究白血病淋巴細胞的實驗,也是云歌為云梓丞學醫(yī)的初心。

  彼時是2012年,中高危的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還是一種極難治愈的病癥。

  從巴黎五大到云城A大,云歌一直是將這項研究作為自己的研究方向,即使她的論文曾多次在BMJ,JAMA上發(fā)表并得到許多學者的認可。

  可是她并沒有得出一種接近完美的治療方案。

  眾人說:醫(yī)者當以普濟救治蒼生為使命,可她云歌學醫(yī)的初衷只想救濟一人,就是云梓丞。

  她知道,那個人的生命每天都是以倒數(shù)的方式演繹著。

  思及此,云歌的情緒一下就變得浮躁,連帶著臉上的都變得冰冷,張華芝細心發(fā)現(xiàn)了云歌的情緒不對勁,走進詢問關(guān)心,是否是身體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雖然云歌是后來才加入寢室的,還不愛說話,一副獨來獨往的樣子。

  可是剛來那會云歌帶來的點心一下拉近了她與舍友們的距離。

  相處下來才發(fā)現(xiàn),云歌是那種喜歡學習話不多可是很會照顧人脾氣很好的女孩子。

  最讓張華芝佩服的就是云歌對學習醫(yī)學的熱情,所以每次下課后結(jié)伴去圖書館的人大多是張華芝。

  云歌對于張華芝的關(guān)心表示感謝,輕笑著說,自己沒事,可能有點累。

  每天那么早起認真學習,除了騎自行車這項項目張華芝目前還找不到云歌對什么感興趣,她也以為云歌是累著了。

  張華芝走后,云歌拿著手機看著屏幕上云梓丞聯(lián)系的方式,自從上一次他來找她就沒有了任何的音訊,打電話過去也是得到云梓丞幾句的場面話。

  一來二去,云歌也心疼自己的話費,也不想聽到云梓丞的敷衍。

  云歌剛想放下手機時,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給她發(fā)來了一條信息:今晚回家吃飯,我在之前的那個路口等你。

  沒有備注,可是云歌知道這條消息來自于誰。

  “好”云歌回復(fù)之后就收拾好東西去上課,這節(jié)課是陳睿的課。

  陳睿雖然人看起來很好相處,可是他上的課通過率是最低的,而且對待學生們的論文和作業(yè)是最嚴苛的,醫(yī)學院研究生們稱他為:“陳九九”。

  交給陳睿的論文作業(yè)百分之九十九的論文要打回重改。

  可高淘汰率和高難度的要求下不可否認的是陳睿本身的實力。

  他并非是A大常職教授,他隸屬于京基集團醫(yī)學研究部,教授只是他的副業(yè)。

  不愧同時是擁有名聲和罵聲,陳睿對于醫(yī)學的見解是一針見血。

  云歌坐在教室的第一排,正在認真地記著筆記,眉眼間已經(jīng)不見剛剛的煩躁,不是煩躁沒有了,而是她懂得偽裝,將那份不耐煩壓制在心底。

  其實她不喜歡坐在第一排,更喜歡坐在后面安安靜靜的。

  可是在后面那些人經(jīng)常找她說話或是扔紙條送奶茶,這樣使她更煩。

  教室里的冷氣開的很充實,可是云歌的臉上還是冒著冷汗。

  那份強制壓制在心底的情緒像是一團猛火一樣燒噬著她的五臟肺腑,看似冷靜的外表下,她的情緒早已是翻江倒海般的倒塌破裂,那些深藏在她腦海深處的哭喊求救聲一次次摧毀著她的神經(jīng)。

  終于熬到了下課,等人群走得差不多的時候,云歌從隨身攜帶的雙肩包的內(nèi)襯格子里拿出了藥瓶,打開往自己的掌心倒了幾粒,干咽下去,藥衣褪去,云歌能感受到她的口腔里慢慢蔓延出苦澀的滋味。

  那陣痛苦感覺慢慢消失,云歌的額頭透著冷汗,眼睛慢慢變得清明,她看著手心里的藥瓶,無奈扶額。

  這是她回云城后第一次發(fā)作,比她想象的時間還要提前些。

  或許最近還是太累了點。

  天色慢慢暈染出微黃的色彩,云歌在宿舍的QQ群里說了自己今晚不回宿舍的消息,發(fā)完后就走了。

  宿舍群里面:“云歌,你今晚是要回家嗎?”

  “算是”

  “為什么說算是?”

  這條消息并沒有得到云歌的回復(fù),倒是宿舍里其他人說云歌可能是先去別的地方再回家啊。

  “有家人的地方才算有家”—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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