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殘腿的張曉菲,沒有許安安走的快,當(dāng)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只見許安安一臉菜色地提著她的行李往屋里走。
“安安,不是梁薄那個渣渣,是……”
許安安把手里面的行李袋往張曉菲的腳下一扔,沒有好氣地開口,道:“已經(jīng)知道了。”
“怎么了安安?”
這姑娘除了打架輸了的時候會一臉怒氣,似乎平時即便生氣也都是怒中帶笑的。
“你跟他動手了?”天地良心,這只是張曉菲的隨口一猜。
然而,還真的就被她狗血淋頭的猜對了。
問,為啥張曉菲會狗血淋頭?
那是因為許安安被她這句問話挑起了怒氣,嘴巴開合,給了她靈魂上的暴擊。
當(dāng)時的畫面是這樣嬸兒的:
許安安從屋出去之后,頭沒抬,眼皮兒也沒翻,連個問話都沒有問來人一句,當(dāng)場就要給對方來個武林絕學(xué)大薈萃。
要說許安安打遍天下無敵手,那不可能,同武館里練功的張曉菲,她就打不過。
但是,許安安一直以為,自己只是打不過張曉菲而已。
沒想到竟然還有比張曉菲功夫高的人,許安安連人家的衣服絲兒都沒有碰到,就被按在地上摩擦。
也是這個時候,許安安才發(fā)現(xiàn),她主動攻擊的人,不僅是個武林高手,還不是她想要攻擊收拾的人。
畫面各種尷尬,但是她又是明明白白讓人給打了,許安安想要為自己爭一口氣,卻被對方辨言為正當(dāng)防衛(wèi),還逼她做對不起……
“張曉菲,你跟我說,那個男人是不是梁薄那個渣渣雇來的高手,故意來找茬的?”
滿臉怒氣的許安安居然能想出這么一個身份給厲鵬程,做為許安安的好友,張曉菲不禁給她豎了個大拇指,然后給她揭開真相。
聽完張曉菲介紹厲鵬程,滿臉怒氣的許安安表情立刻垮了下來。
“我是不是給你惹禍了啊?”
張曉菲還頭一次看到這模樣的許安安,柔夷翻轉(zhuǎn),挽了許安安的胳膊,道:“他就算一網(wǎng)友,別把他放在心上,大不了我不要賞金了唄?!?p> 反正他們五個也未必就能夠打敗全國那么戰(zhàn)隊,一直走到最后。
她的操作也就比青銅白銀強(qiáng)些,意識倒是尚可,卻特別依賴隊友的配合,這算是個硬傷。而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強(qiáng)勁的對手絕不在少數(shù),他們不過是一群業(yè)余選手……
理想和現(xiàn)實終究是有個叫做實際能力的鴻溝的。
“別啊,小菲,你的輔助炒雞棒,開武館又是你的夢想,一定能拿到賞金的。”許安安抱著她,眉開眼笑,“我都想好了,等你錢一到手,就立馬給你拍照發(fā)朋友圈,讓梁薄后悔去吧。”
梁薄有什么后悔的,人家就算是現(xiàn)在當(dāng)不成乘龍快婿,也是省城首富最看重的男友,錢不缺,妹子在懷,即便游戲里失意,也耽誤不到人家的生活。
不過,張曉菲不想許安安對剛才惱了烏龍的事情繼續(xù)尷尬,她微微笑著,應(yīng)道:“好,絕對拿冠軍,讓那兩個碧池哭去吧。”
屋里忽然響起一連串的手機(jī)震動,兩人這才歇了剛才的話題,一同尋找到底是誰的手機(jī)響了。
“是你的!”
許安安說著就拿起了桌子上忽明忽暗的手機(jī)遞給了張曉菲:“你網(wǎng)友又給你來電話了,嘻嘻?!?p> 來電話就來電話,那聲嘻嘻是幾個意思?
隱約覺得許安安有什么事情在瞞著她,但是張曉菲了解許安安,早晚會閉不住告訴她,也沒有戳破,拿起手機(jī)就按下了接聽鍵。
“第五大道知途咖啡廳,現(xiàn)在過來?!?p> 張曉菲聽到厲鵬程這個只見了一面的網(wǎng)友對她說話的語氣過于霸道,翻了個白眼,回了句“憑什么”,就果斷掛了電話。
“你怎么把電話掛了?”一臉吃瓜笑容的許安安湊過來,手里還捏了只啃到一半的蘋果,“人家是不是約你了,別矜持,反正你又沒有男朋友,人家長得也挺帥的,湊合湊合,在一起唄?!?p> “你是我認(rèn)識的許安安嗎?”就知道這貨會忍不住,張曉菲也不追問許安安知道什么,只上下打量著她,像是不認(rèn)識她一般。
哪成想,許安安眼神躲閃了兩下,把蘋果往嘴里一塞,含糊地回了她一句“啥都不知道”就躲進(jìn)了臥室里。
一室一廳的房子,許安安躲了進(jìn)去,還反鎖了門,站在客廳的張曉菲就只能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電視的新聞一閃而過厲鵬程的身影,還有關(guān)于厲氏企業(yè)各種彩虹屁。
“他還真是個貴公子。”
贊嘆一聲,張曉菲關(guān)了電視,拍了拍腦袋:“我說自己怎么覺得他眼熟,原來在電視里見過?!?p> 這時候她的手機(jī)又響起了震動。
以為又是厲鵬程打過來的,張曉菲抬手就要掛斷,但是“母上大人”四個字浮現(xiàn)在她眼中,按向掛機(jī)鍵上的手立刻平移到了接聽鍵。
“媽,你想我啦?”
“要不是你錢阿姨跟我打牌的時候聊起你,我都快想不起來你了?!睆垥苑频哪赣H郝彩珍嫌棄里透著幾分思念,“聽說安安說,你已經(jīng)跟梁薄分手了,是不是?”
許安安這大嘴巴……
看樣子老媽這次來電話是向自己證明當(dāng)初她的眼光是多么毒辣的。
張曉菲想到這里,不由得撇了撇嘴:“對,分了,您姜還是老得辣,慧眼識渣男?!?p> “你這孩子。”郝彩珍數(shù)落了張曉菲幾句之后,又提起了那個錢阿姨,還順帶提起了錢阿姨家的侄子。
年輕有為啊,品貌端正啊,總之好詞兒都能往那錢阿姨家侄子身上貼。
張曉菲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端倪,當(dāng)即打斷郝彩珍繼續(xù)給那個錢阿姨家的侄子身上貼金,道:“您這是要給我保媒?”
“你這孩子,什么叫保媒,就是給你介紹個同齡的朋友認(rèn)識一下?!?p> 聽著自家母上大人的回答,張曉菲撇了撇嘴,還不是變相的相親。
以前她父母給她攢這種局,那是因為梁薄他們二老看不上眼,而如今他們張羅這種局,卻是怕她成為大齡剩女給剩菜似的剩在家里。
“媽,你就別操心我的事情了,還是看看你今天輸了多少,老爸會不會又挖苦你吧。”
郝彩珍冷哼一聲:“我輸?shù)腻X是我老公賺的,他挖苦我那是我們夫妻間的小情調(diào),倒是你,都這么一大把年紀(jì)了,還不嫁人,實在是……”
“打??!”
自家母上大人夸張的碎碎念,張曉菲可不樂意聽。
誰說女人歲數(shù)大了就必須結(jié)婚生子了?為什么就沒有人去要求男人呢?
女人的青春短暫,但是世上的渣男卻很多,這又怎么能讓女人在合適的年齡結(jié)婚生子?
雖說這是個結(jié)婚離婚就如同牽手分手一樣簡單的事情,只要自己不開心就能夠草率地放棄一段認(rèn)為天長地久的婚姻,但是張曉菲希望自己要嫁的男人不必蓋世英雄卻能讓她時刻有安全感。
“張曉菲你皮癢了是不是?”電話那邊郝彩珍在張曉菲的打斷之后,以為她這是要放棄抵抗乖乖相親了,等了半天,郝彩珍都沒有聽到張曉菲后面的下文,不由得心生怒氣。
又吼了張曉菲幾句,郝彩珍對她留下一句“第五大道知途咖啡廳,不去別認(rèn)我這個媽,你爸也幫不了你”,就果斷掛了電話,留張曉菲一人獨自在風(fēng)中。
第五大道知途咖啡廳不就是厲鵬程約見她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