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山作黃金海作田(3)
“他是令各國元首頭疼的殺手,他是華國的秘密武器,他是整個殺手界都無法翻越的高山,他的名字令無數(shù)人膽顫?!?p> “而你,卻是他不惜與華國為敵也要救下來的廢物!”
“不過這對于我高桌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畢竟隨手救下一個廢物就能讓大名鼎鼎的死歌欠下人情的機會并不多?!?p> 邪魅男人趾高氣揚,一臉的高傲,一口一個廢物的叫著。
“請問還有什么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p> 張帆陰沉著臉,如果不是看到后面站著一排保鏢,他老早就想上去抽他兩巴掌了。
“走?你能去哪?”美麗的女人不知何時端起了一杯酒,戲謔的看著張帆,挑釁意味十足。
張帆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老八,身份證扔給他?!迸怂坪跤幸庾脚獜埛?。
后面的一位保鏢從懷里掏出一張身份證,扔在了張帆腳前。
張帆楞了足足兩秒。
麻蛋,這個時候應該彎腰撿起來,還是應該痛斥他們瞧不起人?
在線等!急!
張帆思考了兩秒,彎腰撿起。
算了,人在屋檐下,以后再報今日羞辱之仇!
身份證上的名字仍然是張帆,出生日期也沒變,還是02年。
除了看起來是嶄新的以外,其余地方與之前的并無二致。
這群人手段也忒逆天了!
連身份證也能造,不會是辦證的詐騙集團吧?!
算了,先離開這個狼窩。
張帆將身份證揣在懷里,看了眼高高在上的一男一女,轉(zhuǎn)身下樓離開。
張帆離開后,女人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薄紅的嘴唇在紅酒的濕潤下猶如烈焰的紅玫瑰,撥弄心弦。
“為什么要救他?多此一舉!”邪魅男人似乎有些生氣。
“為什么不救他?”漂亮女人反問道。
“陳明和影子向來是死對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不更好?”
邪魅男人憤憤的說。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迸溯p輕放下高腳杯,整理一下衣領(lǐng)。
“老頭子的死你也有把握?”邪魅男人話鋒一轉(zhuǎn),笑著問道。
女人一聽,手里的動作瞬間停下,眼里剎那間便充滿寒意。
“我不介意龍湖里多一具尸體,如果你硬要作死。”女人的語氣仿佛來自九幽。
邪魅男人見狀,只好訕訕的住嘴。
“陳明如果避而不見,你認為就憑影子能夠找到他?當年把整個o洲翻個底朝天也沒能把他揪出來,還妄想在他的地盤找到他?
強龍不壓地頭蛇你是知道的,更何況陳明是龍,影子才是蛇!”
“雖然華國不再提供給死歌任何幫助,但死歌這個名字帶來的影響力就足以讓龍都的地下勢力重新洗牌!
另外,你最好別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花招?!?p> 女人一番話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邪魅男子癡癡地停在原地,手扶著桌角,嘴角漸漸咧開一絲微笑。
突然!他抓起還殘留有淡淡唇印的高腳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砰!
玻璃高腳杯四分五裂,帶有唇印的一塊剎那間散落成好幾塊。
老頭子死了!
我才是高桌未來的領(lǐng)導人!
誰也搶不走!
他的心里咆哮著,怒吼著。
......
月明星稀,烏云不知何時出現(xiàn),遮蔽了漫天的星星,就連一向皎潔的月也被遮住了大半,夏天的風里總有幾絲腥甜,似乎有那么幾分月黑風高的味道。
王維鴻最終還是逃脫了尤羨魚的刺殺,沒人知道他是怎么逃出來的,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甚至驚訝于尤羨魚會選擇殺人滅口,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被殺的理由是什么,僅僅是知道得太多?
那為何上次咖啡廳里不動手,偏偏等到這個時候動手,他有自信沒人知道自己綁架了秦羽并且殺害她讓張帆背黑鍋。
又或者是因為自己來恐嚇羅何魚,也許他并不喜歡被人當槍使。
王維鴻吸取了教訓,他發(fā)誓以后絕不會再這樣魯莽的行動。
雖然逃脫了虎口,但是他也身中數(shù)刀,成汩的血液冒出,令他頭暈目眩,傷口的疼痛還能忍受,但是頭暈的感覺卻使他不敢劇烈運動。
他跌跌撞撞的走著,身后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跡,他還是支撐不住了,瘦弱的身軀緩緩倒在了冰冷的柏油馬路上。
行政樓。
羅何魚躲在桌下,眼鏡不知何時早已碎掉,只剩一個金色框架,尤羨魚的肚子上插著一把匕首,正是他的武器,他不敢動,哪怕他能清晰感受到一個冰冷的鋒利尖刃在肚子里,疼得他直冒冷汗。
“廢物!你這個廢物!我現(xiàn)在代表金縷幫撤去你的所有職務!你!還有龍都一中!自此以后休想得到任何庇護!”
尤羨魚沖著桌子底下羅何魚大吼道,但是又扯動了傷口,疼得他冷汗直冒,期待著組織能快一點派醫(yī)護人員過來。
羅何魚聽到這話時,身子不由得一顫,用他那尖尖的嗓音呢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小診所里。
天無絕人之路,王維鴻被路過的行人發(fā)現(xiàn),并送到了離暈倒地方最近的診所。
打著點滴,傷口已經(jīng)縫好了針,他的臉像一張蒼白的紙,毫無血色,灰白的嘴唇不時還打著顫。
醫(yī)生是一個中年人,他早早的就緊緊關(guān)上了診所大門,坐在辦公室里。
中年人穿著白大褂,地中海的發(fā)型,留著幾縷胡子,臉上有些許皺紋,胸前掛著一個聽診器,遠遠看去,和普通的醫(yī)生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他拿起一個白色茶壺,輕輕吹開茶葉,慢慢吸了一口。
隨后拉開抽屜,將剛用得所剩無幾的麻藥放進去。
抽屜里面竟然全都是相同的麻藥!
如果仔細留意,還會發(fā)現(xiàn)抽屜的深處有一把銀白色的手槍!
他看向手槍時,眼里流露出一絲欣賞。
手槍很小巧,讓人懷疑究竟是不是能砰的一聲將人打出一個窟窿,手槍的尾部似乎有一行小字:天上人間!
醫(yī)生慢慢關(guān)上了抽屜,扶著椅子起身,他還要繼續(xù)觀察王維鴻的情況。
他放慢腳步,走出辦公室,掀起一道白布,里面有幾張病床,但只有一張?zhí)芍?,那正是王維鴻。
雖然已經(jīng)夜深了,這里仍然是開著亮堂堂的燈。
醫(yī)生來到床邊,調(diào)了調(diào)輸液瓶滴漏的速度,又看向王維鴻。
他小小的眼睛里折射著光芒,仿佛是在欣賞,就像欣賞他的銀色手槍!
就在這時,王維鴻睫毛微微一顫,眼睛緩緩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