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了她心神游思,不知雙腿將自己驅(qū)使于何方,直至頭撞到了軟棉之物上,白瀟的痛覺才拉醒了她。
“那個不長眼的,竟敢擋本小姐的道?”白瀟本就心情煩悶,現(xiàn)下有人觸眉頭,她又那有不發(fā)作的。
“以前瀟兒都是叫我逸竭哥哥的,才有些年份沒見,怎么著就變成了,‘不長眼的?’嗯?”聲音如山谷悠泉般清新淡雅,一身紅袍的高逸竭,到是比白瀟這個女人要媚上幾分。
“大叔...”仰頭望向那張顧盼多情的臉時,白瀟不覺出口,后又覺得有些不對,她那日瞧他雖不如白日里這般清楚,但卻卻實實不似他這個柔媚的樣子,或是他只與大叔長得像罷了。
“閣下對不住,白瀟是個不長記性的,對于兒時的事確確實實是忘了!”后退了兩步,欠了欠身,白瀟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國公府花園的石橋上,而對面的他一身了張揚的紅袍卻是異常的奪目。
“該叫我逸竭哥哥!”他嘻笑出聲,言語盡是輕挑之意,雙手于胸環(huán)抱,像是做足了等待的樣子。
“除了自家兄長,白瀟不認任何人為兄長!”眉頭微蹙,她白瀟幾時遇見過如此厚顏無賴的人了?
“瀟兒真真是傷透了我的心,幾時竟連我都不認了,也怪我沒能時常出現(xiàn)在簫兒的眼旁!”高逸竭前移兩步,卻又是湊近了白瀟,又憂憂怨怨的說了一大堆。
“那你想怎樣?”他的靠近使白瀟頓時有了脾氣,不知怎的她伸手推了那男人一把。誰知那男人也經(jīng)不得推的,白瀟才使了半分的力,那男人便踉蹌了幾步,險些從橋上摔進了池子里。
“瀟兒你...”高逸竭欲還要憂怨些什么,只聽得涼亭那頭有人喊道,“王爺,我們該回府吃藥了!”
“瀟兒,咱們改日再見!”整好衣冠,他又是那個柔媚的男人,只是那唇肉讓人覺得始終欠些血色。
“吃藥?”是了若不是他身上有疾癥,他一個大男人又怎么會被她一個女人推到呢?瞧著那抹離去的影,心頭卻又是多了一個迷困。
“嗯嗯嗯~”隨后跑過來的是啞娘,她先是將白瀟的身體檢察了個遍,后又比劃是問白瀟是否安好。
“啞娘!我認得他嗎?”眼睛遙遙望向高逸竭離開的方向,她惑他一直叫她瀟兒,而她卻對他一點記憶都不曾有過。
啞娘點點頭,除了白瀟被巫山老母帶走那些年外。一直都是她伴著白瀟的,亦是知白瀟是喜歡些什么人和事的。
微風(fēng)騷著她皮膚的癢,仰頭望向流走的云,白瀟腦海里涌現(xiàn)的是,她得見他真顏那一刻的模樣。
“他與高凌霄是何關(guān)系?”整個京都除了雙生子外,恐怕難以找出如此神似的兩人了吧!
“除了高凌霄的姑母是高逸竭母妃外,再無其他!”啞娘比劃著告訴白瀟,而白瀟則是喃喃出口,她除了嘆息世界之大外,還真是無能為力。
“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回眸淺笑,白瀟便腕著啞娘朝她屋孑走去。
人方走,風(fēng)便至,可終是苦了那橋下池中的浮萍,遙遙蕩蕩的,沒有半會子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