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不,是你不應該,陳警員?!本诺恼Z氣甚是堅決,“你沒有權力去要求你的長官做些什么,更不該在未被授權的情況下擅自闖進這里。”
“可是!”
方才還準備大打出手的安歧滿臉狐疑地看了眼義正言辭的九督察,她思慮良久之后,方才領會到蛇女的良苦用心。于是乎,卡特斯便默不作聲地站在原地,靜靜地觀賞著九長官的自導自演。
“無論出于何種理由,你都不能強闖審訊室?!?p> “不對!九!事情肯定不是這樣的!”被楓彬語和詩懷雅死死拉住的陳暉潔依舊高聲喧嘩著,“你知道事情的原委!九長官!”
“所以呢?”
“有人被當做了替死鬼!九!你也明白!這是魏彥吾的慣用手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我們還沒有明確的證據,更無法證明馬總長有過貪污受賄!和走私源石的犯罪行為!”
“gosh——”累得氣喘吁吁的詩懷雅不由得仰頭短嘆,她被陳暉潔的瘋言瘋語弄得又急又氣,“少說兩句吧我的姑奶奶,少說兩句吧,算我求你……”
“如果連嫌疑人承認犯罪事實的口供和筆錄都算不上確切證據的話,這世上算不清理不明的案子怕是得多上一大半啊,小陳。”安歧心領神會地配合著九的逢場作戲。
“就算沒有證據,那也與你無關,陳警員,我并沒有通知你參與此次審訊?!本排み^身去,“至于證據,這是特別督察組與刑偵大隊應該負責和尋找的東西。
“哐哐哐——”
密集的腳步聲宛若火車那接連不斷地轟鳴,自外面的走廊傳入眾人耳中。
“九!安歧!……”氣喘吁吁的星熊帶隊沖鋒,綠發(fā)猛鬼一頭撞進了火藥味兒十足的審訊室中,可面前的所見所聞則讓她感到一頭霧水,“嗯?這……陳?你怎么……詩懷雅?楓彬語?你們兩個又是……?”
“好了,既然你都已經帶著憲兵隊來了,總得先把事兒給處理了吧,免得大家伙兒白忙活一趟~”安歧戲謔地笑道,“來人,把他們幾個都一起帶出去,守住樓梯口,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兒。哦,對了,記得先將陳警員押送至禁閉室坐會兒冷板凳,等候特別督察組下一步的通知,就這樣。”
“什……?”
“難以置信”這四個大字深深地刻畫在了每一名憲兵的面盔之上。
“九!”見自己的頂頭上司不予理睬,陳掙扎的力度開始變得無比強勁,“你夙夜憂嘆,想要改變的那個龍門!現(xiàn)在正一步一步地滑向深淵!”
“……”九依舊背對其下屬,一言不發(fā)。
楓彬語:“啊——可惡!你力氣怎么——”
倍感吃力的楓彬語只能由龍女的后背勒住其雙臂,牙關緊咬的詩懷雅則擋在陳暉潔的前方,拼了命似的抱住不斷前傾的好友。兩人通過這番完美配合,才得以勉強控制住了脾氣火爆的舊日同窗。
陳對于詩楓二人的阻撓不以為然,“你的理想!你交付于我的理想!還有楓叔叔的愿望!”
“陳……別再說了,求求你……”楓彬語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勸導著奮不顧身的陳暉潔。
“都傻愣著干嘛?”唯恐天下不亂的安歧發(fā)號施令道,“拉出去。”
“慢著?!?p> “哈啊?”卡特斯驚訝萬分地望向身旁的白裙女子。
“這份理想可不是其他哪個人寄托給你的,陳?!本爬^續(xù)說道,“種子深植于沃土,當它在你心中安家落戶時,這份希望便不再有其他的歸宿,它只屬于你一人。”
九稍稍轉身,與陳的交流宛若訣別。
“……呵,罷了……”看著搭檔這般作為,身為助理秘書的安歧夏樹立刻明了了九的言下之意,“楓彬語,詩懷雅,你們兩個先放手?!?p> “啊?”
“陳暉潔警員。”卡特斯撇開一臉黑線的黃白色菲林,像是在宣讀近衛(wèi)局的正式命令般義正言辭道,“你違抗上級命令,本該收到懲處,只是,出于現(xiàn)實考慮,我們允許你在接受禁閉處分之前,和自己的‘家人’談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