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shí)分,我轉(zhuǎn)動(dòng)了尊座靠背上方的鷹眼,伴隨著“咔嚓”一聲響,尊座后面的那堵墻從中間裂開,逐漸形成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密道。
我端上兩碗粥走進(jìn)去。
不多時(shí),我便到了一間隱蔽的密室。
目光掠過地上那些涼透的飯菜,最后停留在縮在墻角里貌似睡著的男人身上。
我輕笑一聲,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邊:
“喝些粥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和我斗啊。”
果然,男人聽到這句話就睜開他那雙琉璃般好看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同時(shí)甩手拂開我手里的粥。
“啪--”
瓷碗摔碎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密室里格外刺耳。
“滾開!”
三天沒喝水,沒進(jìn)食,他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的不成樣子,卻還是竭力把對(duì)我的厭惡之情溢于言表。
我看了看被濺上米粥的華服,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陌天縭,事情已成定局。三天了,你到底在倔什么?就算你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也總是要為你妹妹陌天依考慮一下的。”
他聽罷,瞳孔倏然收緊,虛弱的說:“你別動(dòng)她,有什么就沖著我來!”
我用下巴點(diǎn)了點(diǎn)放在地上的另一碗粥,笑而不語。
陌天縭雖心有不甘,卻還是端起粥默默的吃起來,我滿意的看他喝完了粥方才離開,順手把那堵墻恢復(fù)原樣。
一刻鐘后,我提著從酒窯里取出的幾壇桃花釀坐在樹下打算喝個(gè)一醉方休。
我喝的很投入,連身后人的腳步聲都沒有聽見。
“影,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就是為了躲在樹下陪嫦娥喝酒?”
我沒回頭,隨手抓起一壇酒向后一拋,道:“魅,來都來了,坐下陪我喝兩壇如何?”
身后的魅狠狠地嘆了口氣,抱著我扔給他的桃花釀走到我身旁坐下,問:
“怎么又開始喝酒了?”
他在我不答,仰頭灌下一口酒后又問:
“因?yàn)槟疤炜r?”
他看我仍然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也就不問了,只是和我一樣喝著悶酒。
良久后,我才帶著些醉意開口:“下雪了,今年的初雪似乎格外的早呢?!?p> 我扭過頭,與魅四目相對(duì)間,我醉眼迷離地輕聲笑了笑:
“我和他的初遇也是初雪時(shí)分哦?!?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