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沒有異議的資格,也不敢有什么異議,也跟著道“無異議”。
二位天王是實實在在的土匪,他們甚至都想即刻出發(fā),去大肆搶劫一番。
王匡天王道:“我們也無異議。”
“既然各位都無異議,那我們就定為六月一日,在此之前,各部準備好三個月的糧草,但只可與民市價購買,不可強搶,否則莫怪我翻臉不認人!”
還別說,劉演雖然莽了點,但說這話時還挺有魅力的。
王匡等人心中一凜。
說實在的,以他們土匪的身份,市場價買糧?
別開玩笑了,不直接搶就不錯了。
不過,劉演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也只能乖乖市場價買,不然,若是起了內(nèi)訌,以后能還搶到個什么。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p> “謹遵天演將軍之令?!?p> 心中如何想不說,但表面的功夫必須得做到位。
“那各位謹記今日承諾,若沒什么其他事就散會吧?!?p> 劉演端起了茶杯。
“我等告辭?!?p> 除畢夏與劉仲外,所有人都離開了大廳。
“大哥,二哥,那我就先去山谷那邊了?!?p> 畢夏也提出了告辭。
“文叔,要不二哥跟你一起去吧?”
劉仲一臉“希冀”的目光看著畢夏,不過畢夏一點都沒有看出來他想要去的意思。
畢夏嘿嘿一下道:“好啊,正愁路上沒個伴呢,二哥對我還是挺好的嘛?!?p> “呃……我……我今天還得去準備糧草,這分不開身呀,我是很想陪你去的。”
劉仲一噎,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應該再三推脫嗎……
“沒事,糧草的準備又不急于這一時,半個月的功夫足能準備出來,再說準備糧草又不用你,大哥還在這坐著呢?!?p> 畢夏看著劉仲那湊不要臉的,壓根沒想跑那么遠,還裝一副熱情的樣子,就想要讓他難堪一波。
“哎呦,不行了,大哥你們聊,我這個肚子今天實在是太疼了,我得先去五出堂一趟?!?p> 劉仲捂著肚子,裝作肚疼的樣子,一溜煙跑出了大廳。
畢夏笑著搖搖頭,也離開了大廳。
這個二哥,真是個極品,正在逐漸不要臉化。
畢夏走在縣衙的小路上,想著這次讓誰陪自己去。
損友是指定不行了,還得忙活天損閣的事,不僅要多發(fā)展點據(jù)點,還得在半個月內(nèi)往北方戰(zhàn)線各個縣城發(fā)展,為六一后的作戰(zhàn)做準備。
小半那是必須有的,沒他保護離開舂陵都不安心。
李通他們吧,還得去軍營招呼,而且他們得訓練士兵,也走不開。
總不能光叫小半這不要臉的吧,那路上自己還不得無聊死。
嗯?
對了,花無名那家伙最近在干啥,也沒在軍營里見過他啊。
于是畢夏問縣衙門口的兵一,“你們知道花無名現(xiàn)在大概在哪不?”
兵一想了想才道:“將軍,花無名將軍好像在……在天牢?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之前聽誰說過?!?p> 看得出來,兵一的記性還是不錯的。
畢夏贊賞的拍了拍兵一的肩膀就離開了。
走了不遠,便看到一處四面高墻的建筑矗立在眼前。
抬頭一看,“天牢”二字赫然映入眼瞼。
只是……
“為什么天牢的地勢比特喵的縣衙要高處那么多?難不成天牢的地位比縣衙還要高嗎?”
畢夏瘋狂吐著槽。
在畢夏面前大概有二十幾層階梯,階梯寬在三十公分,擺在面前的階梯,向上望去,就像是要走天路一般。
“瑪?shù)?,看望犯人還得像是朝拜一般,哪個腦袋不大好使的家伙設(shè)計的?!?p> 畢夏嘴角不斷的抽搐,實在是無法理解。
“更重要的是,讓犯人待在這么高的地方,他們被放出來后,會不會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腦.殘啊!”
畢夏感慨一聲,就往上走去。
這要是在現(xiàn)代的那副身體,估計20來層階梯走完,氣息就不穩(wěn)了。
而現(xiàn)在一口氣上二十幾層臺階,氣息沒有一絲紊亂。
“見過天秀將軍!”
“見過天秀將軍!”
畢夏很是好奇,堂堂天牢,只用兩個人守,不怕犯人越獄之后攔不住嗎?
“嗯,花無名今天來沒?”
畢夏點頭算是回禮道。
“回將軍,花無名在里面探望犯人?!?p> 一個持刀的小兵道。
畢夏疑惑,花無名跟舂陵的犯人能混熟?這不是在北面抓的嘛。
帶著疑惑的心情,畢夏被引至花無名所在的地方。
“好了,你們在牢房門口等著,萬一有啥動靜趕緊進來。”
畢夏雖然自詡力氣過人,又突破練氣二層,但萬一被犯人用刀捅一下,不就完蛋了嘛。
到現(xiàn)在他還對花無名有防備之心,甚至懷疑花無名故意將自己引來這里,又給犯人帶了一把刀進來,準備報仇什么的。
“呃……花大帥?”
畢夏看著那所謂的犯人驚詫不已。
這特喵的哪是犯人,明明就是俘虜,俘虜懂嗎?就是戰(zhàn)利品的那個俘虜!
犯人是廢柴。
俘虜是戰(zhàn)功懂嗎!
畢夏在心中把獄卒狠狠的噴了一頓。
聽到牢房門打開的聲音,里面的兩個人回過頭來。
“天秀將軍!”
花無名行禮道。
而花大帥則是傲嬌的將頭扭到旁邊,不正眼看畢夏。
“嗯,花無名來著干嘛?咋滴,還自愿被關(guān)著????”
畢夏調(diào)笑道。
花無名靦腆一笑道:“將軍,看您說的,我是那么賤的人嗎,我只是來勸大帥棄暗投明?!?p> 畢夏上下打量了花無名幾眼,認真的道:“嗯,像,太像了。”
“噗……”
花無名一瞬間遭到10萬點暴擊傷害,他這次還真就是來勸降大帥的。
畢竟之前花大帥對他不錯,如今花大帥在這牢里邊都瘦了兩圈,他還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就想將他變成自己人。
“花大帥,別來無恙啊。”
畢夏抱拳道。
“哼?!?p> 花大帥干脆躺下面朝里,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
“呀……這是誰惹著花大帥了?莫不是花無名這個小子?來來來,亮出你的屁股,讓花大帥好好的解解氣。”
畢夏帶著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道。
“真是有辱斯文?!?p> 花大帥憋著想拍死畢夏的沖動,冷哼道。
畢夏搖了搖頭,道:“既然你還是不愿降,那就算了,花無名,跟我走吧,陪我去外面一趟?!?p> 畢夏不再管那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花大帥,叫上花無名便離開了。
畢夏看著周圍明里暗里站著的獄卒,這才反應過來,天牢的外面只是一個擺設(shè),真正的防護力量是在天牢之內(nèi)。
……
花大帥聽到牢門關(guān)閉的聲音,還在心中不屑,“呵,想跟我玩這套,你還差得遠了,我是不會被孤獨打敗的,你們跪著不求我,別想讓我投降?!?p> 花大帥官至六品,自然是有他的驕傲的,對畢夏的小伎倆很是不屑。
但是,等了一炷香,花大帥也沒聽到牢門響。
“呵,小子還真沉得住氣?!?p> 花大帥看到畢夏來牢房,以為是外面的情況不容樂觀,肯定是來求自己的,但是又拉不下臉面,所以只能故意晾自己一會,好增加談判的籌碼。
于是,繼續(xù)面朝里躺著,等待畢夏哭著求著讓他出去幫忙。
花大帥的蜜汁自信,還是花無名給的,花無名說外面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整個舂陵被好幾股勢力包圍。
花大帥便以此推斷,畢夏他們定然是想要找一個盟主出去主持大局,而自己身為朝廷正六品大官,就是最好的選擇。
兩柱香后。
“行啊,這小伙子可以,有本事今天上午你不要來?!?p> 花大帥為畢夏沒有早點回來跪求他而感到憤怒。
一個時辰后。
“嘶!”
“哎喲,我這胳膊麻的啊,瑪?shù)滦⊥冕套拥降走€來不來了?!?p> 花大帥暗罵一聲,隨即將身子扭了過來。
看了看周圍站崗的獄卒,站起身來,靠近牢門,奮力向外看去。
“這小兔崽子不會真不來了吧?事情這么糟糕都不知道趕緊叫老夫出去主持大局,看來他們離滅亡也不遠了,老夫只需要坐等新朝大軍來營救便士。”
花大帥摸著邋遢的胡須美滋滋的想著。
……
此時,畢夏已經(jīng)帶著小半和花無名來到山谷外一里的位置。
看著面前那依然只能供幾人通過的入口,畢夏有些不真實感。
不久前,他才帶著3000蝦兵蟹將與大哥匯合,這才沒幾天功夫,就擁有四萬多人。
“見過天秀將軍!”
一隊在山谷外巡邏的士兵忙行禮道。
自從上一次上一次畢夏等人看出這山谷的弊端后,就命人在山谷外巡邏,防止悲劇重演。
“嗯,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畢夏也就是隨口問問,自然不會認為那些厲害的黑衣人就這么被查到。
果然,“回將軍,沒有異常,黑衣人們自上次偷襲我等后,就再沒出現(xiàn)過?!?p> 畢夏不再多言,策馬直奔山谷而去。
因為畢夏來的突然,沒有收到消息的山谷軍,依然在極其賣力的訓練著。
畢夏才靠近山谷百米,便聽到里面?zhèn)鱽黻囮嚨摹昂艉艄佟甭暋?p> 未見面,畢夏就有一種直覺,山谷軍,絕對比自己手下的六千人強。
可能就是從他們那種震天而堅定的聲音聽出,也或許是如此大熱天,山谷軍還在賣力訓練而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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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喝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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